片刻後,傳訊符那邊傳來了二長老蒼老的聲音:“你可是細想後悔了?也罷,現在就來……”
“不是的,二長老。”蘇意致略顯嬰兒肥的臉上有點羞赧,聲音也很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們為了早些趕回懸壺派,把雲舟給弄壞了沒法回丹鼎宗,您看,您要不再給大家一艘雲舟?”
“……”傳訊符那邊忽然有短暫的沉寂。
“好家夥!”狂浪生捂著嘴差點驚呼出來,“你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啊!”
眾人對望一眼,都充滿了對蘇意致的畏懼,他們還只是打算讓懸壺派幫著修修雲舟,聽聽這黑心老二的話,他居然打算從懸壺派那兒弄一艘新的來!
事實證明,就算懸壺派想拉攏蘇意致,好像也沒能狠心直接送他一艘價值千萬靈石的雲舟,當然也可能是懸壺派賠付給妖都大量資源後元氣大傷,已經不想再損失這麽大了。
最後,二長老出資請了一位陣師過來,給他們修好了雲舟,送瘟神似的把這群人全給送走了。
……
從北境回東境還需要幾天時日,雲舟上的眾修又了卻了一樁事,眼下興致勃勃地研究著從懸壺派那兒得到的寶物。
而三個丹修排坐在一起,緊盯著眼前的那本懸壺派藥書。
這藥書裡面紀錄的倒不是懸壺派眼下最引以為傲的毒術,而是最早那會兒的醫道,以靈力取代藥物,直接治愈各種內傷乃至靈脈傷勢。
“治愈靈脈損傷……那豈不是可以治好兩位師兄了?”啟南風的眼睛都亮了許多。
“好像不行。”蘇意致翻了兩頁書,皺眉道:“這書上只是講了大致的思路,具體的步驟和手法隻字未提,需得由長輩親自演示方能學會。”
“提了才不正常,就算現在不是他們肯定是想用這書勾起你的興趣,然後等你回懸壺派求他們教。”啟南風腦瓜子倒是轉得不慢。
俞幼悠低頭認真地看著藥書,低頭喃喃著上面的字:“以靈力帶動靈力再生?”
“這個我懂。”蘇意致突然抬頭,認真道:“我叔祖父教我種田時曾說過,懸壺派以前的療傷手段便是用靈力去治愈傷勢,靈藥材只是為輔。醫者的靈力似雨露,患者的身體如枯敗的靈草,用雨露澆灌靈草,激發它的生命力,讓它自行痊愈,這就是懸壺派一開始的醫道。”
俞幼悠點頭微微一笑:“懸壺派的這個思路很有意思。”
啟南風注視著那本冊子,凝神道:“可是這樣說來,靈脈斷絕已久的人並沒有殘余的靈力自行修補靈脈,那該怎麽辦?”
蘇意致沉思:“就等於雨水澆在一截朽木上,也不可能再生芽一般。”
“那若是我們試著……”
三人組蹲在雲舟的小角落日夜不休地討論著,一開始踏雪還想叼著小雪鷹過來找他們玩,但是被禦雅逸教育一頓後,也乖巧地趴在不遠處自己玩了。
那三個丹修口中時不時地蹦出其他人完全聽不懂的詞匯。
什麽藥草逢春,什麽土質也有關系,聽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他們是在研究怎麽種藥材嗎?”張浣月狐疑道。
場中的藥師白寧點頭:“好像是,我聽小魚他們提過,丹鼎宗入門要先在藥田裡種兩年地,這也算作入內門的考核之一,種得不好的不能通過。”
聽到這話,方才還在笑眯眯的隱蜂臉色一僵,倏然想起當日泡溫泉時俞幼悠送給自己的藥鋤……
恰好這會兒操縱雲舟的禦雅逸顯得無聊了,隨口問幾個妖修:“你們這次準備去東境的哪些門派啊?”
紅琅有點好奇:“我們所有人都需要在同一宗門嗎?”
禦雅逸搖頭:“倒也不是,就比如你們之前來南境的那一隊妖修,他們一開始是來的我們禦獸宗,結果後來只有一個留下了,其他全轉道去了回春門。”
“為什麽?你們禦獸宗的夥食不好嗎?”狂浪生也跟好奇了。
“那倒不是,當初兩族的協定就說了,但入此境,便和尋常弟子無差,不能搞特殊對待,所以他們來了以後也都從底層弟子做起,而禦獸宗的外門弟子一開始要學的就是給靈獸喂食清理外加鏟屎……”
“……”
“半個月後,他們選擇去回春門了,但是回春門一入門得認穴加親自磨針,我感覺還不如我們禦獸宗呢。”
幾個妖修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了,雀青突然轉頭問張浣月:“敢問雲華劍派入門需作何?”
張浣月微笑道:“倒是不似其他宗門那般複雜,只需練習基礎劍術便可。”
雀青馬上站直,乾脆道:“我去雲華劍派。”
“我也去雲華劍派。”隱蜂決定回去就把藥鋤還給俞幼悠。
紅琅亦是意動不已,最後還是搖搖頭道:“我得跟著大人在丹鼎宗保護她。”
張浣月笑了笑,柔聲勸道:“刀劍本是一家,你到了雲華劍派後可以學著將劍氣化作刀勁兒,你變強後不是能更好地保護小魚嗎?學劍並不難的。”
最後紅琅也被說服了。
禦雅逸和狂浪生對望一眼,想起當初三個丹修在稀樹草原上被張浣月攆著用劍打的場面,表情略微妙。
狂浪生拍拍龜承項的龜殼,歎氣道:“龜兄你來咱們天盾門其實正好,奈何你是藥師……”
“我覺得我可以去天盾門。”龜承項陷入沉思,嚴肅道:“父親常言,最好的療傷方式是不受傷,我去你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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