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就沒有例外。
這麽一想,江落的眼裡不由多了幾分嘚瑟。
嘖嘖嘖嘖。
真好敷衍。
惡鬼看清了他的表情,雙眼微眯,索取更加厲害。
江落幾乎有種窒息的錯覺。
水裡身體重心不穩,水面反著波光。
泳池旁明亮的燈光,也變成了一個個閃爍的星辰。
江落的壞心眼不合時宜地冒出,雙手朝池尤身後探去,但還沒做什麽,就被池尤識破。惡鬼抓住了他的雙手,朝他意味深長地一笑,帶著江落浮出了水面。
惡鬼狠戾地掐著江落的脖子,卻柔情萬種地將江落壓在池邊,“江同學,你真是調皮。”
“咳、咳……”
江落故意虛弱地咳了咳,又略帶挑釁地道:“憑什麽你可以一直佔據主動?”
他現在又不是打不過池尤。
惡鬼似笑非笑,像是江落問出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一樣,“你說憑什麽?”
江落無情嘲笑,“憑你秒——”
他被惱羞成怒的惡鬼再一次拉進了水裡。
夜半,月亮已經高懸,時針指向了零點。
江落懶洋洋地披著浴巾,閉著眼睛半躺在岸邊,膝蓋還埋在水裡。
整座城市好似陷入了睡眠,緩緩安靜了下來。
池尤將倒地的紅酒杯扶起,拿過紅酒倒了兩杯,遞給了江落。
江落瞪了他一眼才勉強接過,微微抿了一口,就被甘甜的酒味征服,愜意地眯起了眼睛,“我有點餓了。”
余光瞥過惡鬼,不斷暗示。
惡鬼點著煙吸了一口,瞥了他一眼,“你是活死人,不需要吃東西。”
江落頓時就不滿意了,“活死人就不能餓了?”
惡鬼悠閑地抽著煙,只有在和江落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有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池尤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其實對江落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甘之如飴,樂得去做。
但江落不會知道這件事。
看著一動不動的池尤,江落幽幽歎了口氣,用指責負心漢的語氣道:“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運動的前提是填飽肚子,腦子裡估計都灌滿水了吧,晃一晃腦漿都能成一碗豆腐泥。”
惡鬼的臉上還帶著攻城拔寨後的性感,他抽了一口煙,溫柔地問道:“江同學,你是在說誰?”
江落哼了一聲,“我說誰誰知道。”
池尤手裡動作一頓,深深看了眼他,掐滅煙站起身回到了房間。
等他人影不見了,江落立刻捂著肚子悶笑好幾聲。隨後扯過旁邊的浴袍穿上,回到房間不久,送餐的侍者就來了。
江落打開電視,找到一個脫口秀節目,還好他的英語水平很不錯,能跟得上翻譯。他一邊看一邊吃,期間被逗笑了好幾回。池尤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他,江落吃了幾口被看得不得勁,轉頭瞪了他一眼,“再看我把你眼睛挖掉。”
池尤冷幽默道:“然後給你加個餐?”
江落:“……求求你別說,我突然之間沒有胃口了。”
池尤不由無聲笑了。
惡鬼難得陪著情人一起看了場脫口秀,雖然沒有被電視裡的人逗笑,但卻罕見地感到了幾分平和。
他看著江落全神貫注笑容不止的模樣,好像突然之間覺得這個世界留著也沒什麽不好的。
脫口秀結束時,江落換著其他台,隨口道:“我們先玩個幾天,等之後我帶你去幾個地方。”
惡鬼問道:“去哪?”
“墓地,大廈,還有幾個經常發成靈異事件的城堡小鎮,”江落,“雖然是出來玩,但也不能放著你的重傷不管。我問了塞廖爾不少鬧鬼的地方,咱們國內的鬼魂有陰差和鬼城的保護,你不能大范圍的吸收,但國外的鬼魂沒有這個限制了吧?”
池尤沒有想到江落會這麽說,他的內心好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一下子變得有些柔軟。池尤不習慣這樣的柔軟,他移開看向江落的視線,生硬地道:“你說得對。”
第二天,江落和池尤就在這個城市逛了逛。即將就是狂歡節,街道上的表演團隊越來越多,已經很有氛圍。
令人苦惱的是,江落的外形在國外很受歡迎,不論是男是女,看到他的時候都要稀奇地多看幾眼。
江落還聽到有人指著他大叫“東方娃娃”,尬得他嘴角抽搐。幾條街逛下來,有不少人無畏池尤身上的冷氣,勇敢地上前搭訕。
惡鬼冷眼看著這些人,帶著江落去了射擊俱樂部。
沒有一個男人不向往射擊,江落摩拳擦掌,憑借著出色的身體條件,剛開始學習射擊就取到了良好的成績。並且“一不小心”,在教練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和池尤破了俱樂部的紀錄。
江落還覺得不過癮,晚上又找到了一家拳擊俱樂部報了名。
俱樂部人聲鼎沸,煙味和汗臭味混雜在一起,荷爾蒙的氣息刺鼻,這裡就是強壯男人們的發泄聚集地。
江落被引到台上,他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全身腱子肉的黑人。和黑人相比,江落本來修長勻稱的身材也顯得纖細十足。黑人看到他就露出一個誇張的不敢置信的表情,大聲嘲笑道:“我可不和沒成年的孩子打拳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