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打開了203的門,門內果然沒有了人。他讓陸有一等在門口,獨自進去翻箱倒櫃,找出了不少現金。除了現金,他還在白葉風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張黑金色的卡。
卡上烙印著五個字“順心健身房”。
這是一張健身卡。
不管有沒有用,江落先把卡拿在了身上。等他沒看到其他有用的東西後,才走出門跟著陸有一離開了幸福小旅館。
幸福小旅館的老板還在一樓的前台處坐著,見到他們兩個人離開時,眼神陰毒,像是恨不得將他們吞吃下腹一樣,死死地盯著他們走出了旅館,目光都能在他們的背後燒出兩個大洞。
陸有一不由打了個寒顫,緊貼著江落快步離開了這裡。
旅館外面的世界和現實生活中沒有什麽不同。但人跡稀少的街道上,角落牆角卻濺著不詳的鮮血。有的屋子房門大開,從門口到玄關的空曠能看出來這些人家已經糟了難,房屋成了空房,光明正大地荒廢在了這裡,可來來往往的人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越看越是心驚膽戰,細思極恐。江落和陸有一在路邊打了一輛的士,看了司機好幾分鍾,確定他是人之後,兩個人才上了車。
司機師傅問:“往哪兒去?”
江落報了塞廖爾的地址。
現在這個時候,塞廖爾才是最安全的保命符,他們群裡的人已經在江落的建議下決定今早趕往塞廖爾的住處匯合。
司機師傅帶著他們往目的地走去,從後視鏡裡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江落和陸有一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看你們從幸福小旅館走出來就知道了,”司機師傅也沒在意,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話,“本地人可不敢住在這個小旅館裡。”
江落終於開了口,問:“這間小旅館怎麽了?”
司機師傅又看了他們兩眼,突然陰森森地笑了,“這間旅館,可是死過好幾個人的,只有不怕死的外鄉人敢住在這裡。”
在後視鏡下面掛著一個沒有五官血紅色的晴天娃娃,陸有一指了指這個娃娃,小聲問道:“這個是什麽?”
司機珍惜地摸了摸晴天娃娃,“這可是我從鬼樓大廈裡找到的保命符。”
鬼樓大廈?
江落想要繼續問,但司機卻全神貫注地開著車,不再開口和他們說話。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了塞廖爾的住處,輝煌大酒店。
輝煌大酒店位於市中心,酒店中人來人往,人氣衝散了氣氛的詭異。
塞廖爾幾人正在樓下等著他們,除了江落和陸有一,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塞廖爾帶著他們回到房裡,大家夥倒了番苦水,又開始琢磨著這個夢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昨天醒過來就試了一下,掐自己還能感覺到疼,五感也很真實,要不是自己能清楚地認識到這是個夢,恐怕我都不會察覺到這是假的,我掐了自己好幾下,但是發現自己醒不過來。”
“而且咱們學的東西都還施展不出來。”
卓仲秋道:“我練的是魂體雙修,結果也沒有屁用,遇到鬼也只能躲,根本對付不了。”
葉尋突然道:“你們不覺得我們一起進入夢裡很奇怪嗎?”
其他吐槽聲全部停了下來,他們默默地看著葉尋。
這個神色,分明是注意到了,但是沒有說出口。
聞人連淡淡開口:“直說吧,我們昨天晚上都住在陸有一的公寓裡。目前所有的人都在這裡,除了死鬼。是他對我們下的手,讓我們進入了同一個夢境之中。”
陸有一沉默了一會,“……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頭一次被人背叛,還是自己非常信任的兄弟。陸有一低著頭扣著手指甲,鼻頭髮酸,“我們那麽信任他,結果都是假的嗎?都是我……要不是我把他帶回公寓,就不會有這件事了。”
說著說著,他猛得用袖子一擦眼睛,振作了起來,滿臉怒火代替了傷心難過,“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問清楚,死鬼他為什麽要背叛我們!”
江落拍了拍他的肩,火上澆油道:“陸有一,你知道死鬼還有一個名字嗎?”
陸有一臉上的火氣一滯,遲疑地道:“嬌嬌?”
“……”江落道,“我說的是他失憶前的名字。”
陸有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叫做滕畢,”江落幽幽地道,“在幾個月前,我們在娛樂圈執行任務成功後,他已經恢復了記憶。我親耳聽到他稱呼自己為‘滕畢’,但他卻不知道為什麽要裝成沒有恢復記憶的樣子仍然待在我們身邊,為了看清楚他想要幹什麽,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我很抱歉。”
陸有一震驚地看著他。
葉尋默默舉起了手。
陸有一又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葉尋被他看得有些愧疚,“江落把這件事告訴了我,不把事實告訴你是我們兩個人商量之後的結果。因為你想到什麽臉上就會表現出什麽,還很輕易地會被人套走話,當然,我並不是說你蠢,但你真的也不是很聰明……”
“如果告訴你這個秘密,以你的性格,絕對不到一天就會被死鬼察覺,”葉尋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躲到了匡正背後,因為心中緊張,說話的語速也越來越快,“為了不被死鬼發現,我們一起隱瞞了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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