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手摸到腹部時卻戛然而止,惡鬼睜開幽深的眼眸,暗火和不被滿足的煩躁雜糅。就見江落笑著對著台下道:“這樣的奴隸,底價七位數,有沒有人想競拍?”
台下的人蠢蠢欲動,很快,就有第一個人試探地叫了價。
“三百萬。”
“我五百萬!”
“……”
*
台上的表演激烈,台下參與不了越來越高價競拍的主人牌持有者們只能眼紅地尋找其他的奴隸。
舞會的氣氛躁動了起來。
匡正提高警惕,小心地護住朋友們。但左側卻突然躥出了一個老頭衝到了他的面前,老頭上下打量著匡正,眼含幾分嫉恨,陰森森地道:“我要你做我的奴隸。”
卓仲秋及時將葛祝給她的王冠卡亮了出來,“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奴隸。”
老人怨毒地看了眼卓仲秋,眼睛一轉,卻看向了被匡正護在身後的聞人連,渾濁的眼睛一亮,“我要看你的牌,我猜你一定是個奴隸。”
卓仲秋和匡正的臉色一變。
陸有一護住了葉尋,葛祝護住了塞廖爾,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將聞人連保護起來。
聞人連卻不慌不忙地笑了兩聲。
他撥弄著一頭長發,笑眯眯道:“您想讓我當你的奴隸?”
老頭道:“你個子雖然高,但長得還不錯。”
聞人連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我喜歡穿女裝的原因啊。”
台上的江落在人群中聽到了這處的騷亂,他神色一凝,直接跳下了舞台朝這處走去。在老頭伸手即將握住聞人連的手腕時,他一把打落老頭的手,面色冰冷地道:“誰讓你碰我的奴隸了?”
被阻攔住的老頭正要生氣,看到來人是江落後,他微不可見地一縮,“你的奴隸?”
台上,池尤舔去唇上的血,眯著眼往江落那處看去。
他深藍色的眼眸裡沒什麽情緒,毫無波瀾的俊美面容在追光燈下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他看到老頭指著台上的他,質問黑發青年道:“那台上的又是誰?”
江落將聞人連拉到自己身後,漫不經心地道:“台上的大副先生已經被我玩膩了,誰付了錢,誰就是大副先生的新主人。”
他的這句話被很多人聽見,還在競拍的人叫價更是凶狠。台上的惡鬼卻沉下了整張臉。
但這時,卻沒有人在意他的臉色好壞。
有人據理力爭道:“他被你玩成這樣,你得再便宜點。”
“不好意思,概不講價,”江落語氣強硬,“經過剛剛的調教,你們已經能看出大副先生的價值。作為一個優秀的奴隸,我認為他值任何的價格。”
江落說完,拉著聞人連轉身往外走去,“各位先生小姐,我們先走了。台上的那一位請便,哦,記得別忘了給我打錢。”
黑發青年毫不留戀地就帶著別人離開了。
池尤面無表情著看著他的背影。
猙獰的黑霧在他周身纏繞,鬼面隱隱浮現。
台下看不到這些的普通人們還在垂涎地朝舞台靠近,想要成為惡鬼的新一任主人。
惡鬼倏地掙開了束縛住他的皮質手銬。
心情不妙地躲開了一隻朝他伸來的手。
江落竟然就這麽把他扔給別人了。
真是,好、極、了。
*
奴隸不得擅自離場,但主人卻可以帶著奴隸離開。
江落帶著聞人連來到無人的船頭,“這樣的場合,你穿女裝比穿男裝要危險得多。”
聞人連今日仍然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雖不奢侈但足夠漂亮的女裝,在外人眼裡,他就是一位毫無違和的漂亮淑女。
聞人連走到他的身側,遞給江落一根煙,兩個人吹著潮濕的海風,頭髮四處飛舞。聞人連低著頭點燃煙,一張女性柔和的面容卻陡然出現了暗色的深沉,“這就是我喜歡穿女裝的原因。身穿女裝,總能看到更多有趣的東西,經歷更多畸形的挑戰。”
話帶嘲諷,“這樣的經歷,可讓我學習到不少東西。”
江落靜靜聽著,兩個人抽完了一根煙之後,開始冷靜地互相交換著消息。
兩方的消息結合之後,就能得出一個大體的經過。
富人登船是為了尋找血鰻魚,而血鰻魚具有美容長壽的效果。遊輪上的平民是因為利益而來,他們登船就能領取到一筆獎金,參與船上的各項活動之後還能再單獨領取到一筆錢。
但這筆錢是誰給的?
江落和聞人連心裡都有了答案。
是富人。
富人尋找血鰻魚,又為什麽要讓平民上船?
江落正要說什麽,卻聽到角落裡傳來了一聲響動。他和聞人連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朝角落中靠近。
走到跟前後,聞人連道:“誰?”
角落裡一陣稀稀嗦嗦,幾分鍾後,走出來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約莫八歲大小,她穿著一身小洋裝,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江落和聞人連,低著頭不說話。
聞人連溫柔地問:“小妹妹,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裡?”
“我叫莉莎,”聞人連問了好幾次,小女孩才小聲道,“我在這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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