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卜則更為詳細一些,能得出確切的答案。好比一個人丟了東西,算卦只能得出你能否找到這個東西,但佔卜則能得出這個東西丟失在哪個方向。
但想要佔卜,就要給出明確的提問。丟的是什麽,什麽時候丟的,但玄學人卜卦,大多都是問未解的問題,根本沒辦法詳細的提出問題。就像現在,江落不知道到底誰是池尤,想問更詳細的東西都沒法問,他只能用模糊的問題去算一個大概的結果。
第一卦先熱身,江落問了個不知道會不會有用的問題:“我該怎麽對付仇敵?”
三個銅錢反覆被拋擲,最後的卦象呈現在江落面前:損卦。
江落:“……”
這個名字,就已經能代表這個卦象的不吉利了。
事實也是如此,損卦是個下下卦,但卻是下下卦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卦象。
它的出現,並不一定代表著不好,如果能夠逆轉過來,有時也代表著雙贏局面,亦或是反過來,造成主方對客方的損害。
損卦的意思是損益製衡。
代表著江落會損失些利益,但若是以自己的損失為誘餌,以柔克剛,則會製住強硬的對方,獲得更多的利益。
甚至有可能,江落還能用這個誘餌,給對方造成嚴重的損失。
雖然是下下卦,但還有著翻身的機會。江落安慰完了自己後,卻還是想不明白這個“以自己的損失為誘餌”是什麽意思。
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
江落撿起銅板,再次開始算傅衛、張橙、趙頒的卦。
他沒法直接問這三人是不是池尤,只能迂回地換個方法,“他們對我是否有害。”
算出來的結果出乎預料,除了傅衛是個中掛外,張橙和趙頒竟然都對江落有些敵意。
江落挑眉,余光瞥過鏡子,又覺得也有道理。
畢竟在他們看來,江落可是他們的競爭對象。
他把銅錢往兜裡一扔,不算了,沒意思。
算卦這一條方法算是廢了,畢竟這裡對江落有敵意的人不止張橙和趙頒兩個。
傅衛這種看不出是敵軍還是友軍的中卦,才是值得他注意的。
快凌晨一點,陸有一和葉尋總算出了房門,他們三個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宿舍樓,前往了演播廳。
不過他們三個沒在演播廳發現什麽,一無所獲地又回了宿舍樓。
“對了,葉尋,”江落問道,“你說的宿舍裡對你有敵意的人是怎麽回事?”
葉尋搖搖頭,小粉的黑眼珠子裡倒映著路燈的暖光,“他叫張楓,我聽了不少八卦,他和我宿舍裡死去的那個練習生之間有過些摩擦。我睡在死去練習生的床上時,他推了我一把,說了一句‘你憑什麽代替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為死去的人不甘。”
奇怪點就在這裡。
明明生前關系不好,死去之後又為什麽敵視佔據了對方練習生位置的葉尋?
而且葉尋冥冥中有種感覺。
張楓並不是真的為舊人不甘,他只是在用這種的方法,來在葉尋的身上宣泄著恐懼與怒火。
來到這裡的第一夜,隻得到了一些疑問。第二天醒來之後,江落懶洋洋地跟在眾人身後,打了個哈欠,不急不緩地走進了錄製大廳,站在人群身後。
人群成功擋住了他,陸有一和葉尋也在最後站著,三個人跟三條鹹魚一樣,一點兒也不想露臉。
但他們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比他們更鹹魚。
工作人員黑著臉道:“司歸又遲到了?”
人群哄然大笑,有人帶著嘲笑意味地道:“這麽不積極,他還來這幹嘛啊?”
“天天一副凶神惡煞臉,媽呀,我跟他一個宿舍,都快要被嚇死了。”
“哈哈哈你們別鬧,嬌嬌明明那麽可愛!”
陸有一懨懨道:“我也認識一個叫嬌嬌的朋友,他也特別可愛。”
江落一頓,拍拍前面人的胳膊,“哥們,這個嬌嬌是誰?”
前面的哥們忍笑道:“這個嬌嬌是我們這裡基礎最差的一個練習生,唱歌跳舞都不會,只會板著臉。但我覺得他挺搞笑幽默的,第一天評級表演的時候,老師問他叫什麽,他說他大名叫嬌嬌,小名叫死鬼。不知道哪裡來的口音,司歸都被叫成了死鬼,噗……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那會兒都笑翻了,老師也忍笑著問他為什麽會來參加比賽,你知道他怎麽說的嗎?”
“他說有人告訴他,上節目了就能讓他的朋友看到他,他的朋友看到他,就會來找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死鬼:沒錯就是我
第61章
死鬼從深土村深山中的地洞裡爬出去後,他聞了許久,也沒有聞到朋友的味道。
他在洞口站了許久,不知道該往哪走。太陽快要落山時,他下了山,看到了一些要離開的人類。他跟著這些人類,出了深土村,進入了人類社會。
人類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議論著他的穿著和長相,死鬼覺得自己在這裡格格不入。鋼筋鐵骨之中,人類千千萬萬,死鬼提著大刀,每到路口處都要沉默地站上好一會兒。
該往哪裡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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