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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103 頁
先玩了一會兒,把興致提起來。

原本以為會一條過的戲,鏡頭錄到巷子口,丁丁入鏡,商陸就喊了“卡”。

柯嶼站直身體從角色中抽離出來,看向商陸,條件反射地等著一句否定。商陸對副導演倪天附耳耳語幾句,倪天找到小逍遙的媽媽︰“孩子演太過了,讓她放松點,不要‘演’,要真玩兒。”

小逍遙已經拍過很多部戲,一看副導演找媽媽,就知道是自己出了問題。

導演說她玩得不夠自我,她不懂,媽媽也不懂。玩而已,怎麼會有小孩子不懂怎麼玩?要是連“玩”都演不到,那這些年她是怎麼當上童星的呢?

第二條在場記的打板聲中進行。

監視器後的商陸眉頭微蹙,似乎在沉吟的樣子,令人猜不透喜怒。小逍遙的媽媽一會看看自己女兒,一會兒看看導演,花瓣撿好,小逍遙站起身開始像飛機一樣跑,商陸喊了“卡”。第一場戲就卡了兩條,片場氣氛一下子有點凝重。小逍遙怯生生地抬頭看著媽媽去找導演。

“她對鏡頭太熟練,這是第一,第二是太開心,丁丁沒有她這麼好的童年,她是很孤單的、自己跟自己玩的狀態。”

逍遙媽再次去跟女兒溝通。她蹲下`身說了幾句,母女兩人一起回頭看看導演,小逍遙絞著手指點點頭。

第三條開拍,柯嶼的身影出現在巷子口後就卡了。孩子的狀態從頭開始就不對,成做作了,像塗了濃妝面對團購兒童攝影寫真的小朋友,充滿著不自然的膽怯,很束手束腳。

商陸扔下對講機,大步流星走向孩子媽媽。

“讓我直接和小逍遙溝通。”

他蹲下`身也比逍遙高出好幾個頭,兩手搭著膝蓋︰“什麼時候開始學表演的?”

“四歲……”小逍遙眨眨眼,眼楮裡眼淚都要出來了。

“別哭。”商陸說。

不冷不熱的口吻,完全不是哄小孩該有的樣子。小逍遙條件反射地抿住嘴,兩隻手捂住嘴巴。

商陸笑了笑,“你是演員還是小朋友?”

小逍遙眼楮眨了眨,把眼淚憋了回去,小小聲地說︰“演員。”

“好,現在你是演員,我是導演,導演給你講戲,你應不應該認真聽?”

柯嶼站在遮陽篷下,順手把道具煙塞進嘴裡。果兒也跟著進組照顧他了,正陪在他身邊,手裡舉著一個電扇。

“商陸會不會嚇到小孩?”

柯嶼叼著煙,一邊目光緊盯著看他那邊的狀況,一邊淡淡地說︰“不會。”

孩子的確不哭了,笑也是不敢笑的,神色頗為認真地聽著商陸講戲。

五分鐘後,商陸回到導演組所在的遮陽篷下,縱然有場務給他打傘,他純白色的棉質T恤也依然濕了後背。柯嶼剛把道具煙抽完,撚煙蒂的動作被商陸逮了個正著。

“柯老師,第三支了?”

柯嶼做賊心虛,手抵唇咳了一聲,“……不抽了。”

商陸笑著瞥他一眼,吩咐道︰“果兒,看著他。”

盛果兒一聲高昂的“好叻”,惹得柯嶼幾乎無語翻了個白眼。盛果兒嘻嘻一笑,撞他一下,“哥,我也好想有人管著我哦。”

柯嶼敲了她個板栗,想板起臉訓斥她一聲,卻自己先抿著唇笑了起來。

“我管你行了吧,多嘴。”

攝影組準備就緒,第四條開拍。

丁丁展著雙臂,仿佛自己是一架小小的飛機,小小的涼鞋踩過落花,頭頂驀然被陰影籠罩。她停下動作,雙手愣愣地放下,仰著頭看到隔壁家的葉森叔叔蹲了下來。

這一條完美通過,直到商陸喊卡,所有人如釋重負舒一口氣。

倪天請教導演︰“怎麼給小演員說戲的?”

畢竟她媽溝通了兩次都以失敗告終,他一開始還差點把人給嚇哭。

“當個演員,而不是當個小孩。”商陸等著攝影組調整機位,準備下一段鏡頭。

倪天默默無語,“那能聽懂嗎?”

“她的鏡頭經驗已經很豐富,遠比你們想象的悟性高。”商陸淡漠地勾了勾唇,“信任的表現就是一視同仁。”視線一轉,見柯嶼站在陰涼處,手裡的道具煙還剩一截煙屁股,正要偷摸送進嘴裡——

“柯老師,”片場響起導演的聲音,柯嶼背影一滯,聽到商導漫不經心地命令道︰“把煙放下。”

柯嶼︰“……”

盛果兒的撲哧一笑淹沒在片場的轟然大笑中,柯嶼把煙扔下地踩滅,轉身無奈地跟商陸對視。

前兩天跟他接吻,踮著腳兩手摟他的脖子,商陸吻得深入,緊緊抱著他的腰幾乎要將他折過去。長得再也承受不住的煙灰就這麼從他指間落下來,撲簌簌落了商陸一後背。

真是要命的記仇。柯嶼無賴地攤開手略聳了聳肩,意思是自己現在很清白。受不了商陸隔著人群的目光裡那漫不經心的侵略性,他笑著略微狼狽地躲轉過了身。

甦慧珍正在候場,老杜給她安排了妥帖的助理,甦慧珍說︰“我們商導好關心小島。”

助理小嚴一邊給她扇風一邊附和︰“那是,網上私底下都磕他倆cp呢。”

甦慧珍久未上網,也沒微博,便問︰“什麼是磕cp?”

小嚴笑了起來︰“就是幻想商導跟柯老師是一對兒。”

“這怎麼幻想?”甦慧珍輕輕皺了下眉,一閃即逝。

“多著呢甦老師!”小嚴熱心科普道,“cp粉都可會找糖磕糖,他倆的什麼互動啊、同台啊、朋友圈交際圈啊,都能解讀成戀愛。”

“真厲害。”甦慧珍敷衍,但語氣真誠。

“何況商導和柯老師還是二次合作,第一次合作就拿了國際重量級獎項,現在他們的cp圈已經壯大得很快了,我猜,肯定有站姐代拍蹲著等互動呢。”

“站姐代拍,又是什麼?”甦慧珍饒有興致。

“站姐就是……像大粉,什麼超話打榜、集資、做數據沖銷量都是靠她們號召,她們在粉圈就是一 百應的,吵架也沖在最前面。代拍就是商業性行為,整天蹲在各大影視城、劇組、電視台和機場,拍一些高清圖或者路透,然後高價賣出去。”

甦慧珍若有所思,“那就是像以前的狗仔。”

“有點像,但不全是。”

甦慧者從她手裡接過風扇,狀似不經意但溫柔地說︰“娛樂圈這麼多年,說變了,的確是天翻地覆的改變,說沒變,倒也的確沒怎麼變。以前的香港電影圈,經常有明星演員主動叫娛記來偷拍自己呢。”

第97章

與丁丁的第一場戲過了後,第二場還是在三角梅樹下,是一段對話。

葉森蹲下`身,煙夾在指尖。

丁丁緊緊攥著三角梅,玫紅色的花瓣被汗水濡濕,變得透明。

“叔叔,餓。”她抬著眸,因為從來沒跟葉森說過話,眼神裡怯生生而天真,像是既害怕,也不害怕。小逍遙不愧是有經驗的童星,又經過商陸點撥,整體演繹出的狀態都非常到位。

葉森臉上顯出一點意外,是成年人面對一個陌生又新鮮的小玩意兒的漫不經心,小玩意兒跟他說話了,有點意外,有點可愛,他閑得無聊,便逗一下——總而言之,這裡面不存在什麼心疼憐惜和同情。

柯嶼的眼神動了動,手指點了下煙管,磕掉煙灰,“爸爸媽媽呢?”

“在澳門。”

“去澳門幹什麼?”

“玩。”

葉森搬到這個院子不過數月,只知道梅忠良和甦姨兩人夫妻和睦相敬如賓,聽巷口小賣部閑聊,一人是做生意的老板,因而總是不著家,一人是小學老師,把班上小孩看得比自己孩子重。

澳門是他熟悉的地方,葉森問,“他們玩,怎麼不帶你?”

丁丁眼神看著葉森手裡的煙︰“煙。”

葉森跟著看了下,翻過手掌比了比︰“怎麼?你也會抽?”

“臭。”

柯嶼這時候挑了挑眉,商陸喊了卡。

柯嶼直起身,道具師端著煙灰缸,他乖乖地把煙扔進去撚了,才走到導演組的遮陽篷下聽商陸執導。

“不要做多余的表情,內容都在眼神裡。”商陸讓他看回放,一幀一幀地過。這裡有四個機位,一個是透過三角梅的鳥瞰,一個是中景的雙人鏡頭,剩下兩個是小逍遙和他的單人機位,小逍遙的是越肩機位,這給觀眾傳遞出了與丁丁一般被陌生成年人凝視詢問的壓迫與緊張。

柯嶼看到畫面,曾經刻進腦子裡的分鏡有了漂亮的、擁有光線和色彩的實質,勾了勾唇。他的頭髮留長了些,走路時微微駝背,與以往的形象都不同。

第二條進行到這裡,他收住了表情,隻把撇過視線,更久地停留在煙頭上,繼而抿入嘴裡比以往更深地吸了一口。

煙被扔到水泥地上,磕出一串煙灰,丁丁穿著涼鞋的腳上去像踩螞蟻一樣踩了兩跤。

“傻女,你爸爸媽媽出去玩怎麼不帶你?”

“他們說我太小了。”

“他們經常不帶你玩嗎?”

丁丁不看他,低著頭點了點頭,“一個星期去兩次,晚上五點鐘回來。”

光線西斜,太陽已經快沉了底,這是寧市四月份晚上六點多的光景。

“哪兩次?”

“星期六、星期天。”

葉森心裡有了猜測,這麼規律,也許是代購,但也有可能是賭場。

“那你怎麼辦?”

“媽媽會把門鎖起來,把窗子關好,屋子裡有麵包和漫畫書、奧特曼,我跟奧特曼玩。”

“那你今天怎麼自己出來了?”

丁丁扭頭指著自己的家門,一扇紅漆木門打開著,鎖孤零零地掛在一側,“門自己開了。”

想必是大人走得粗心,門沒關上就急匆匆地走了。

“叔叔,餓。”丁丁又說了一次。

葉森站了起來,丁丁跟在他身後絞著手指,視線盯著他手裡飄著香味的外賣盒。

“跟上。”

這一場到這裡結束,之後便是日落後,甦姨匆匆趕來與葉森的第一場對手戲。

所有人休息半小時,等天徹底黑下來,後勤組的盒飯已經到了,在暮色下吆喝大家盡快用餐。盛果兒去領了餐,柯嶼翻開劇本,一邊慢條斯理地吃幾口,一邊溫習下一場的台詞。他沒去休息室,就在棚下休息,環境雜亂簡陋,電風扇  地搖頭吹風,盛果兒想著給他泡杯老普洱,水開沒燒開,在咕嚕嚕的聲音中聽到了甦慧珍的港普。

“小島,我跟你提前對對戲好不好?”

她已經換上了甦姨的衣服和妝發。今天的甦姨是算不上端莊的。挽在腦後的發絲已經松了,略有些凌亂地垂在臉側,這讓她顯得很有風韻。戶外照明燈下,她的臉色蒼白,口紅掉了些,一雙微松弛的大眼楮裡顯得溫柔。

柯嶼靜靜看了甦慧珍兩秒,意識到她已經進入到了甦姨的角色裡了。

“好。”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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