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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29 頁
刺耳的刮擦聲,柯嶼豁然起身扭頭就要走——“別胡說。”

沒有激烈的言辭,只有迫不及待的逃離。

商陸一把拽住他胳膊︰“別走。”

掌心下的身體僵硬

商陸從椅背上摘下羽絨外套,細致地為他披上,又攏了攏領口,溫和而低沉地問︰“我有沒有胡說,你比我更清楚,對不對?”

柯嶼不回答,也不看他,長長的睫毛垂下,在蒼白的眼底投下一窪陰影。

商陸握著他肩膀,溫柔而霸道,催促,帶著哄︰“回答我。”

內心的堅持在他漫長的注視中悄無聲息地敗下陣︰“……對。”又拍下他的手,“你是真的很沒有分寸。”

商陸微怔,道歉︰“對不起。”

或是怕柯嶼誤會,他解釋︰“如果你是女孩子或者gay我不會這樣,”這麼說又有點怪,“……抱歉,我可能的確冒犯到了你。”他站著沒動,與柯嶼保持距離,“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我可能不自覺把你當成他在相處——”

“閉嘴吧你!”柯嶼氣笑了,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怎麼會有人可以把這種話堂而皇之地說出口?簡直發不出脾氣,反而想為他的坦率鼓鼓掌。

“你誤會了。”商陸斟酌著,通了宵的腦袋昏沉,“我表達不好,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他也很有天賦,但更擅長懷疑自己——我只是想鼓勵你。”

“你經常這樣鼓勵她?”柯嶼懷疑地看著。

商陸點頭。

“那你跟她結婚吧。”

“我靠——他是男的!”商陸罵道。

“沒關系,社會開明了,男的也可以結婚。”柯嶼善解人意地說。

商陸臉都黑了︰“我是直的謝謝。”

“看不出來,”柯嶼抽出一支煙,又扔給他一根︰“說實話,我都懷疑你是想潛我。”

“……”柯嶼似笑非笑地抿著煙看他,“商少爺,你這麼有錢,要是有這方面的興趣,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喉結幾不可察地上下滾動了一下,話在舌尖磕絆了一秒才出口︰“考慮個屁!”

“為什麼呢?”藍色的月光下,柯嶼籲一口煙,淡笑道︰“你看,反正我私生活很亂,又很習慣靠睡來拿資源,性向這個東西——在娛樂圈是不存在的。”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商陸,笑容和語氣卻都從容松弛︰“反正我都這樣了,不潛白不潛,不是嗎。”

商陸眼神冷下來︰“柯老師,不要自然而然地接受一件錯誤但流行的事情。流行不代表是對的,向來如此也不代表是對的,所有人都這樣更不代表是對的,”頓了頓,“如果已經做了,也請不要覺得一直這樣就是對的。你不用暗示我潛你,我想要你當主角,是欣賞你的天賦,不是想要潛你。你不用陪睡,我也一定會把最好的創作都給你。”

柯嶼咬著煙,想了想︰“你昨天晚上很晚才睡,是在看劇本嗎?”

他突然換話題,商陸只是微怔後便順著回答︰“嗯,原本要出去打印的,跟你聊到了現在。”

“我陪你去。”

敲響管家的門,借了車鑰匙,是一輛普拉多。

“我去拿劇本,全部復印給你。”

商陸跟著他上樓。木製樓梯狹窄但沉穩,柯嶼走在前面,沒頭沒尾地說︰“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會害怕。”

“小時候考了好成績才有好東西吃才能買新衣服,如果不夠好,就什麼都沒有。長大了陰錯陽差當了演員,很多示好都是明碼標價的。我們認識不久,你越對我好,我越擔心後面是不是要失去什麼。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比如說,如果你對我的好是毫無理由的,那我懷疑老天可能又要給我出什麼難題了。”

柯嶼閑聊般地說著,“別人是上帝關了一扇門就會開一扇窗,我是開了一扇窗就一定會給我關上一道門。”

到門口了,他刷卡的間隙回眸看,笑了笑︰“我沒有被潛規則過,不要信。”

腳步在門口停住,商陸愣了一下,心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撞擊到,以至於從心臟到腦袋都似乎“嗡”地一聲。

連插在兜口的手指都發麻。

柯嶼插卡取電,燈光轟然亮起,照出他乾乾淨淨的臉,“雖然你不是選道德模範,但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被你誤會。上次在酒會,我問你是不是不在乎我的這些經歷,你很肯定地說不在乎。現在我告訴你了,我不是這樣的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不在乎?”

商陸動了動唇,還未出聲,柯嶼轉過身,從屏風前的端景櫃抽屜裡抽出劇本,“你當時說不在乎,我挺難過的。”

商陸看著他的背影。

商明寶科普那些黑料的時候,他只是當無聊的笑話聽。

在休息室聽到鐘屏和湯野的對話,心口沉墜下去的感覺陌生而強烈。

聽到他說“我沒有被潛規則過,不要信”時,因為一瞬間的情緒太過強烈,他甚至立刻便要閉上眼,強迫自己冷卻下來。

“我在乎。”

第30章

玉湖石頭村附近沒有打印店,柯嶼讓商陸搜索附近的打印店,挑了一家最近的,開車過去二十分鐘。他又戴上了口罩,黑色漁夫帽柔軟地罩著黑發。

商陸問︰“要不要我開?”

柯嶼瞥他一眼,打開駕駛座的門︰“我可不想把命交給一個昨晚上沒睡覺的人手上。”

“睡了一個小時。”

車子啟動,柯嶼打開空調,讓商陸導航,邊問︰“這次床墊怎麼沒帶過來?”

“不方便。”

柯嶼若有所思︰“那你以後自己項目開機了怎麼辦?一直不睡覺?今天晚上睡覺嗎?”

“準備了安定。”

柯嶼靜了靜,扶住方向盤,“藥要少吃,不要依賴。”

商陸應他一聲“知道了”,又說,“你好像我哥。”

聽語氣不太爽。

油門輕踩,車子駛出院子的水泥路,在山路上顛簸起來,“你幾歲?”

“過完生日二十四。”

“好小。”

商陸︰“男人不能說小。”

柯嶼︰“……行行行,”從善如流地說︰“大,好大。”

“我靠——”商陸 地坐直了,“你能不能別耍流氓!”

“我耍什麼流氓了?”柯嶼相當無辜,“我在說你年紀。”

商陸被噎得沒話說,乾脆閉起眼楮。

車子駛上公路,紅燈。柯嶼偏頭看著商陸,自然垂闔的狀態遮住了這雙瞳眸的銳利,整個人的桀驁消退去,留給人的只是單純的好看。眉骨很高,鼻梁直而筆挺,抿著的上唇是上翹的。用專業的話描述,這大概就是可以拿去當整形模版的鼻基底。他知道商陸沒睡,問︰“介意我抽煙嗎?”

車窗降下一線,冰冷的風從雪山湧下,吹散了柯嶼額前的劉海。

他低頭點煙,商陸睜開眼楮時,正看到他被火光照亮的側臉。倏然寂滅了,一切又灰暗下去。柯嶼抿了一口,夾著煙的左手搭窗支腮,他扭頭看商陸︰“喂,你不公開身份,長這個樣子可是會被潛規則的。”

商陸抱著胸語調慵懶︰“那就直接打死。”



打印店藏在一條小巷子裡,車子拐進去,小小一間店面只有一個老板娘在吃麵。柯嶼拉好口罩,把厚厚一遝劇本遞過去︰“把標簽撕了再復印,印完一頁再貼回去,不要搞錯。”

老板娘︰“啊?”

“我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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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機器旁,看老板娘操作了幾頁,放下心來。他貼的批注很多,紅紅綠綠密密麻麻,商陸摘下一片仔細看了兩眼,順手貼到了他額頭上。柯嶼瞪他一眼,撕下來貼他手臂,老板娘斜眼看,像看兩個小學生。

上百頁的劇本一時半會印不完,商陸先打印了自己昨天寫的戲,兩人回到了車上。頂燈撚亮,照出紙上的字,還散發著油墨味。車外偶有行人經過,但到底天冷蕭瑟,因而並不喧鬧。

商陸手上拿著兩份︰“這個是昨天你拍給我的原版,這個是我拆分過後的。明天有三場重頭戲,一場是你看到菲姐院子裡有了另一個男人,一場是激情戲,接著就是菲姐跟你哭訴求饒。”他似笑非笑︰“激情戲對你來說沒有難度。”

柯嶼︰“……你又知道了?”

“我看過了。”

煙灰撲簌簌落了一身,柯嶼罵道︰“誰讓你看的。”

“跟阿美的一場,跟菲姐的兩場,我看過腳本,很粗糙,是你額外創造發揮的。”商陸想著剛才在電腦裡看到的片段,手搭著椅背微微靠近,意味深長地說︰“不愧是談過六次戀愛——柯老師,你很熟練啊。”

柯嶼一把奪過劇本︰“閉嘴!”

飛仔在那個上午見到了菲姐。她還是穿旗袍,裹著一條鮮艷的摩梭族手工披肩,飛仔在古城裡見到過,每家店都在賣,十五塊錢一條。

身後跟出來一個男人。中年、精壯、眼窩深陷,像以前經常在菲姐屋子裡進出的嫖客。

“菲姐。”柯嶼跟著對白念道,抬眸靜靜地看著商陸。

“怎麼來的?”商陸念著菲姐的台詞。

“火車,從寧市到昆明,昆明轉麗江——山洞好多,山好高。”

男人問︰「這誰?」

柯嶼等著商陸念下去,商陸說了聲“停”,“眼神不對。”

“怎麼不對?”

“飛仔在幹什麼?”

“在等菲姐介紹自己。”

“不是。”

“怎麼不是?飛仔很緊張,不確定菲姐會不會歡迎自己,也不知道她會怎麼介紹自己。”

“你演給我。”

雖然演技爛,但柯嶼演戲的態度是專業的。在普拉多燻著暖氣的車廂裡,他兩手揣進衣兜,掌心攥著指甲,裂開一個生疏的笑,討好地身體前傾,又退了回去,同時下意識地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尷尬、緊張、自卑、不確定——但是還有戒備。你聽說過雄競嗎?為了博得雌性的歡迎,他們會爭奇鬥艷互相搏鬥廝殺。飛仔很卑微,但他把菲姐當成自己的女人,嫖客他不在乎,但這個男人的姿態讓他覺得他也在把菲姐當成自己的女人。”商陸把自己改過的劇本遞給他,“同時,不要忘了,飛仔一晚上沒有睡覺。通宵的人神經縴細敏[g n],任何刺激都會被放大十倍,往往更容易哭、更容易憤怒、感動,做出一些示弱或偏執、或事後懊悔不已的愚蠢決定。”

“所以半夜兩三點不要逛淘寶?”

商陸笑了一下,順手在他腦門上彈了個腦殼兒。

柯嶼吃痛,“你幹什麼!”

“我通宵了,現在就做了一個事後會懊悔不已的愚蠢舉動。”

柯嶼冷冷的︰“是夠蠢的。”低頭看劇本,壓下砰砰的心跳——下一秒,視線微怔,又意外抬眸︰“這是?”

“飛仔的獨白。”

在飛仔等待菲姐介紹的空白間隙,商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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