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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21 頁
一聲︰“怎麼,我要提前過生日了?”

程橙沖他豎大拇指︰“就看明天能不能獲獎了。”

“還要看明天?”老杜鼓得最起勁,“是塞斯克啊!塞斯克親自認證想合作的中國演員,這排面咱圈裡第一了吧?”

柯嶼與唐琢交換眼神,又點點頭。兩人並肩分開眾人往外走,柯嶼雲淡風輕地回答︰“可惜了,我不喜歡他。”

老杜︰“……”

好家夥,逼都給您裝完了。

或許是這天降流量給劇組打了一劑強心針,原本疲乏的片場又活泛了起來,柯嶼一路過去,遇到了遠超咖位的待遇,所有叫得上叫不上名的演職、技術師傅、配角群演都對他鞠躬,不管真心假意,“柯老師”三個字此起彼伏。

還是原本的巷口,原本的牆角,阿州靜默穿行而過,聽到兩句閑聊︰

“不說別的,那幾句獨白是真好。”

“抽煙的鏡頭是真漂亮,一個眼神穿過霓虹燈,那感覺 !一下子就出來了!”

“要不栗山這麼多年不離不棄。”

嘖嘖兩聲,吞雲吐霧中服氣感慨︰“大導眼光還是牛。”

阿州的眼神沒有波動,這些聲音和彌漫在口鼻間的垃圾酸腐味一樣,仿佛不存在。只是或許是覺得他們這種言之鑿鑿的樣子著實好笑,不免動了動唇角。

片場都是甜味兒。

原來是下午茶配送到。因為是臨時預定,份數又多,盛果兒分別叫了瑰麗和半島的,每個人都有份。

從包裝、氣味到樣子都甜絲絲的,連打結的絲帶都透著貴,工人師傅們接到時都覺得意外,擦著掌心的汗受寵若驚地問︰“我也有?”沒舍得吃,好好地收了起來,想著帶回家給老婆孩子。盛果兒推脫說減肥,把自己的那份拿出來給分了。

看到阿州,她知道柯嶼這一天的好心情到頭了。

柯嶼剛下了戲,聽唐琢說下午怎麼敷衍投資方的追問,聽一半,余光瞥見跟在盛果兒身後的阿州,帶著笑的眸色果然收斂。

阿州向唐琢說明來意,要把柯嶼帶離劇組兩天,後天歸還。

“GC明銳計劃的發布會就在明晚,湯總讓柯老師也一起出席。”

剛好在寧市的戲份拍得差不多了,劇組從上到下都開始松弛,唐琢根本就沒給柯嶼找理由拒絕的機會,一拍額頭道︰“嗨!我都忘了!我也要去啊!快快快,說得對——小島,你是明星,得提前定造型。”

阿州一伸手︰“柯老師,請。”

盛果兒被攔住,柯嶼想了想,吩咐她︰“去安言那裡把門禁卡和房卡取回來,在房子裡等我。困了的話可以先睡,客臥的床品你知道在哪裡的。”

不僅阿州,連盛果兒都意外了,欲言又止地問︰“您晚上還回來嗎”

她看到她老板臨行前回眸瞥了她一眼。那一眼說不好,像是溫和的悲涼。一眼過後,柯嶼淡然地說︰“我會回來。”

阿州開商務車來接他,從後視鏡裡看,柯嶼睡得沉穩,仿佛累極了。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在市中心的奢華酒店停下,從地下車庫徑自進VIP通道上頂層套房。落地窗外華燈初上,遠處信號塔尖一閃一閃,湯野端一杯紅酒搭腿坐在扶手椅上,正閉目聽著造型師的建議。

刷卡開門的動靜讓他睜開了眼,見柯嶼進來,他笑著起身︰“準影帝,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湯總客氣了。”

湯野放下酒杯,親昵地低頭撫了撫他的衣領︰“白天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在忙?”

柯嶼沒回應,他攏著他的後腦將他按進懷裡,在耳邊低聲問︰“還是說,你怕我生氣?……怎麼會呢,我只是讓你過來試衣服而已。你的作品提了名,我作為老板高興都來不及。”

他言真意切,但柯嶼不為所動。

湯野用力壓了壓他的後腦,嘴唇在耳廓上擦過便分開,若無其事地拍手招 道︰“來,我們的大明星來了,快,幾套方案——”支著腦袋思索,“一四五,都拿來試一試。”

兩個造型師都抱著西服,咕嚕咽了口口水,求助地看向阿州。

阿州一點下巴,輕聲︰“去。”

湯野仰頭喝完杯中酒,一把扣住柯嶼手腕︰“來,我來親自幫你脫。”

阿州轉身要走,湯野冷冷一聲︰“站住。”

他解著扣子的手慢條斯理,帶著戒圈的食指尤為華貴深沉,白貝母襯衫扣一顆顆解開,在水晶燈下,這樣的畫面簡直賞心悅目。

衣服剝下,像剝去了一層皮膚,又被輕巧地扔在了地上。柯嶼的上身毫無遮掩,膚色肌理都漂亮,只在腰背有幾道快要消失的紅印。

造型師舉著一件寬松卡其色真絲西服︰“這、這套是真空……配直筒闊腿西裝褲……”

湯野伸出手,蹙眉道︰“拿來。”

哆哆嗦嗦地遞上。

遞得慢了。

“——拿來!”

湯野對這些膽戰心驚的目光視若無睹,帶著笑耐心地解開扣子,又披上柯嶼肩膀。

衣服穿好,他站遠兩步欣賞。

真漂亮。

他就是這樣的,從頭到尾都漂亮,穿什麼、做什麼表情都漂亮。

他還有病,那些病,讓他變得更漂亮。

而這種殘缺的漂亮,可只有他才知道呢。

門被無聲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阿州已經帶著兩人退了出去。湯野抵著下巴,笑容像浮著的面具︰“小島,我給你機會,”語氣溫柔而魅惑,“告訴我,那個導演是誰?是誰——敢把你拍得這麼漂亮。”

第24章

凌晨兩點,門鈴聲將盛果兒從不安的睡眠中驚醒。門打開,明亮到刺眼的燈光籠著柯嶼頎長瘦削的身體。

他撐著門框,蒼白的臉上淡淡勾出一抹笑︰“抱歉,回來遲了。”

盛果兒驚醒過來︰“對不起,我實在太困了……”見柯嶼還穿著片場走的衣服,忙問︰“餓嗎?要不吃點宵夜?要泡澡嗎?我給你放洗澡水?”

柯嶼擺擺手︰“我沒事,你先去睡。”蹲下`身的動作疲憊而小心,五隻貓先後圍了過來,迪倫最愛撒嬌,把毛茸茸的腦袋主動歪到他掌下。只是主人今天的手掌並不溫暖,反而浸透了冰冷的潮濕。

盛果兒給他端來一杯蜜蜂水︰“醒醒酒。”她跟著蹲下,一邊逗貓一邊天真地問︰“湯總是不是給你辦慶功宴了?年終獎是不是得翻倍啊?”

柯嶼“嗯”一聲︰“當然翻倍。”

多喝了兩口,盛果兒尤記得提醒︰“喝多了水腫。明天晚上是晚宴,又是獎項公布的日子……哎哥,阿根廷跟中國時差多少?”

柯嶼微怔,淡漠地搖了搖頭。

盛果兒取手機,聲音跟著走動遠遠近近︰“我以為你早就查過了呢……我看看,百度上這麼說,”她跟著念︰“中國大陸比阿根廷快十一個小時……公布時間是晚上九點……哎!那我們不是早上八點就知道結果了?!”

又掰著指頭數了一遍︰“我沒算錯吧?高中地理沒學好……”

柯嶼擼著貓,淡淡“嗯”一聲。

“那我不睡了!”盛果兒伸了個懶腰︰“我要清醒著迎接明天的太陽!”

柯嶼失笑︰“快去睡,明天放你假,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去補牙嗎?”

盛果兒進客臥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柯嶼仍盤腿坐在地板上,孤零零的身影隻圍了五隻小貓,小貓喵嗚喵嗚,稚幼的聲音並不比他的動作更輕柔。她按滅大燈,黑暗中,只剩一盞筒燈孤寂地照著他。

她覺淺,何況在自己老板家,潛意識裡就不敢熟睡,聽到點動靜就醒了。悶哼聲在萬籟俱靜中詭異,盛果兒疑心是自己幻聽,又怕是柯嶼有事,一路尋著聲音找到洗漱間門口——碩大的洗手台前,撐著一具裸著上身的身體。

盛果兒退了一步,驚 的瞬間又緊緊捂住了嘴——這張 背上,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痕。

新鮮的、鮮紅的,有的不深,有的幾乎皮開肉綻。

被頂燈照著的背肌鮮明,隨著 吸的節奏而起伏,小麥色的皮膚上都是薄汗。撐著台面的手因為用力而青筋突起,掌心用力攥著一條浸濕了的毛巾。

嗚咽聲驚醒了深深垂首的人——柯嶼半轉過臉,因為忍痛而灼紅的眼楮微眯,在瞬間爆發出了令盛果兒陌生的戒備。意識到是她後,緊繃的身體松弛,半晌,他平淡地說︰“既然看到了,就幫我上藥吧。”

眼淚迅速積蓄了眼眶,盛果兒拚命搖頭︰“怎麼回事?誰打的?是誰打的?為什麼會這樣……”

柯嶼輕柔地“噓”一聲︰“乖,別問。”

折疊式的藥箱就放在一側,柯嶼濯洗毛巾,血跡順著水流稀釋,打著旋兒沖刷進下水道。他面無表情︰“先用毛巾清理傷口,已經破了的地方不要沾水,用棉花沾碘酒消毒,然後抹藥。這是破了的,沒破的用這管。”他遞出兩管不同的藥膏,上面都是看不懂的外文。

盛果兒分辨著,柯嶼自嘲地一勾唇,“祛疤的。”

祛疤的這管剩得更多,說明它用得慢。

柯嶼提起藥箱︰“去客廳吧。”

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只有五隻貓見怪不怪地盯著。或許眼裡還是有疑惑的,畢竟從前,都是這男人一個人給自己上藥。

盛果兒沒處理過這種事,下手沒輕重,但始終沒再聽到他悶哼,最多——只是肌肉因為痛而神經性地緊繃。有的傷口太深了,不僅表皮,連真皮都被抽開,血在深深的血縫裡結痂,她手抖,眼淚不停地掉,柯嶼趴著,嘆一口氣,這時候還失笑調侃︰“果兒,別哭了,眼淚掉傷口上真的很痛。”

盛果兒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聲音,用力吸了吸鼻子︰“你別招我,否則我一瓶藥酒全灑你背上。”

“謀殺老板啊,那你年終獎沒了。”

毛巾汰洗了五遍,一瓶藥酒見底,斷斷續續處理了快一個小時才結束。柯嶼束上睡袍︰“睡吧,明天十點前不要叫我。”

“獎……”

“不重要。”

瘦削的身影沒入黑暗中,房門掩上,凌晨的冷意中,只有喵嗚一聲貓叫。柯嶼解開睡袍,滑進真絲被單中。冰冷柔膩的觸?感減輕了因為摩c而帶來的疼痛,在入睡前,他最後一次打開郵箱。

沒有新的郵件。

商陸連入圍都沒有分享給他,只等著一紙律師函厘清所有。相遇、拍片、郵件往來,都是算計和欺騙。

柯嶼想,自己是太不自信了,商陸他這個年紀,又是喜歡看電影的人,怎麼可能會認不出自己?又想,自己或許又是太自信了,憑什麼相信一個初次見面萍水相逢的人會那麼認真堅定地對他說“你是個天生的演員”,說“飛仔是養花的人”,會毫無緣故地關心他“一定很疼”。

他早就知道他是個演員。

就連私了的費用也是套了話以後的精準計算。

柯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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