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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128 頁
住聲了。

他就像是一個差生,忽然交好運考了一次好成績,也許是題太簡單,也許是剛好復習過這個題型,也許是那天運氣特別好腦子特別清醒……總之,這個差生不敢想,這其實是他切實的進步。

否則,那就顯得太得意忘形、太自以為是了,不是嗎。

“集腋成裘,聚沙成塔。”商陸說。

他不覺得自己起了多大的功勞,那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方法論,是他運氣好,在柯嶼經年累月的努力取得質變時,恰恰好在場而已。如果因此而覺得自己居功甚偉,要將他今後的成就都據為己有,那連他都會覺得自己太過無恥。

柯嶼用一種輕快的、尾音上揚的語氣說︰“好吧。”

很可愛的,有點難得的嬌氣。

商陸這才結結實實地扣住他腰,啄吻他的嘴唇。吻了一會兒,唇分,商陸︰“果然還是有點奇怪。”

盛果兒聽得聚精會神的,冷不丁背後門一推,導演大步跑出來,發梢凌亂而帶著莫名其妙的低笑聲,瞅著像壞事得逞。她覺得她哥可能是被欺負了。閃身進去一看,唇妝暈了,臉上一臉冷冰冰的氣急敗壞。

“看什麼。”柯嶼面無表情。

盛果兒脖子一縮︰“我我我我去找小麥。”

補妝時小麥一直在自言自語︰“怎麼會暈成這樣呢?”

雖然很像激吻暈掉的,雖然前後只有導演一個人進了房間……但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往那方面聯想。

柯嶼能怎麼說,閉上眼楮高冷裝死。

補完妝去洗手間,聽到走廊轉角兩道聲音談天︰“不會審核不過吧?”

“那不能,聽說正式立項前,都是請有關單位的人提前聯審過一遍的。”

“我的意思是,”對方大概在擠眉弄眼,“會不會被剪掉——就那個鏡頭。”

“哪個?”

“燈像JB的鏡頭啊哪個,還能有哪個!”

兩人笑起來,柯嶼走過去,原來是燈光師傅。

“柯老師。”都問好。

柯嶼點點頭,聽他們說的提起了興趣,不去洗手了,轉而直奔片場而去。布光還在繼續,商陸在一旁盯著,柯嶼抬頭就找燈,果然……是一盞倒豎著的白玉花枝型吊燈,燈管朝上,乍看像白蠟燭插在燭台裡,溫馨又正經,但是燈光一布,影子打到牆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像搏起的陽具。

美術指導紀南在一旁邀功︰“效果出得不錯,不枉我畫圖找人定製。”

商陸首肯,又吩咐齊大南︰“線太硬,再柔一點。”

太硬的光早就太硬的輪廓,使得這個影子變得突兀。商陸的一切審美都是「克制」二字,不希望這根JB堂而皇之地烙在視網膜上,好像在叫觀眾快點來欣賞這個天才的暗喻。

“小島來了。”紀南看到了他,打招 ,“喲!妝也化好了?”

商陸將目光移向他,“剛準備去看看你這裡。”

“去洗手間,聽到兩個工人師傅在談論這盞燈。”柯嶼輕抬下巴,“來開開眼。”

美指紀南更認真地端詳他,笑道︰“剛跟商導說您越來越像葉森,這中年打扮一出來,更分不出來了。”

柯嶼原本是很從容的,對什麼事情雲淡風輕,好像天大的事也無關緊要,這是一種平和。紀南說不好,也許是妝的緣故,他現在看著有些冷漠,眼底鋪了一層晦暗,好像心裡在計較些什麼、在盤算些什麼。

說話間,謝淼淼也來了。

她的戲份都在澳門,圍讀過後就離組了,昨天剛抵達酒店,今天是她的第一場戲。

她扮演的錢鐘鐘五官並不出眾,不是大眾意義上的美女,但有一股氣質在,文藝、嬌憨,笑容和眼神裡有一股天真的性欲感。她慣於周旋於男人間、樂於周旋於男人間、也很會周旋於男人間。

謝淼淼穿著旗袍,好像將風情都禁錮了起來,但化妝師將她嘴唇塗厚,又模 唇線,一雙紅唇看著就豐腴而彈性的,使人聯想到隻果。

這成了她所有風情、欲念的窗口。

造型也在美指的工作範疇內,柯嶼當時看定妝照時還不覺得什麼,真人一見,便很佩服紀南的審美和功力。

謝淼淼縴細的手伸出與柯嶼握手︰“柯老師,正式二搭了。”

上次她跟柯嶼演了兩場大尺度的激情戲,熒幕上差點就“一剪沒”,這次又是男女關系的對手戲,而且從情感上來說,兩者的糾纏更為激烈,是引誘的關系,但謝淼淼背完了戲份,發現並沒有親熱戲。

激烈的親熱戲在熒幕上很討巧,也很能體現一個導演的光影美感和執導水平,商陸給避過去了。

謝淼淼完全沒想通是為什麼。

布光和攝影機調試完畢,副導演喊話十分鐘後開拍。

這場戲很簡單,但景框內的信息多到爆炸。

聽到馬仔的一聲“開門紅”,葉森並未起身,手指微抬,繼而展開了掌心。紅衣服被畢恭畢敬地雙手奉上,他披起,動作沉著而默聲。切機位,鏡頭推特寫,山雨欲來破釜沉舟的焦灼都壓在眼底,他臉色晦暗陰鷙,眼楮死死盯著荷官手中的發牌動作。

畫面裡沒有聲音,唯余紙牌筆挺的刮擦聲。

莊閑牌都發完,葉森靜止了兩秒,才伸出手去開牌。

自暗影中伸出一隻縴縴細手,腕子上一隻瑩白的玉鐲子。

錢鐘鐘曼妙的身姿連同著瀑布般的長密卷發一同從光影中傾出,她塗著指甲油的手指按在了紙牌背面,對葉森溫柔一笑。

那盞吊燈在牆面上安靜地投下倒影,是一個性具的形狀。

很難相信,這就是這部電影的結尾。

與剛才復雜精細的運動長鏡頭相反,這一場戲從頭到尾都是固定機位靜態鏡頭。

齊大南從監視器裡一同看畫面,心裡暗自喝彩。鏡頭不是分裂地、單個單個欣賞的,當把這樣的靜態鏡頭放在整部片裡去看,對於劇本的演繹才算是到了一個天才的地步。

葉森原本是一個冷漠淡漠、對世事無動於衷、對道德審判也並無興趣的人,在影片前期,商陸用了大段的運動鏡頭、推軌鏡頭,來表達他個體的自由和精神的不羈,遇到錢鐘鐘後,鏡頭日漸趨於靜態。

一般來說,運動鏡頭是活力、流動或無序混亂,靜態鏡頭,自然代表的就是秩序、靜止和暮氣。

「癮」纏上了他,他動彈不得了。

這一段最後的鏡頭、也就是影片的結尾,一個中景推軌到特寫,葉森被禁錮在景框中,留給觀眾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尾。

商陸的設計不止於此。早在跟攝影組和美術組踫頭的第一場會議,他就定下了整部片子的色彩基調——

影片剛開始的濾鏡和道具景觀色彩,都很慘淡。海面是深藍的,夜是濃黑的,村莊的屋子是灰白的,很少見到綠色,也少用柔光,給觀眾呈現出一個了無生趣的畫面——除了那株盎然的三角梅。

有意思的是,劇情進入到後半段,三角梅越發衰敗,而畫面色彩卻反倒濃墨重彩了起來,熱氣騰騰的打邊爐、五彩的籌碼、耀眼的金、濃鬱的紅、炫彩的燈光,勾勒出一個令人流連忘返的聲色犬馬。

很有意思,「癮」吞噬生機,「癮」帶來人間煙火,「癮」像蟒蛇,纏繞活物到死,「癮」像萬花筒,轉出一個斑斕的俗世。

為了達到這樣的色彩效果,紀南設計了一整套配色方案,被商陸微調駁回上百次才最終定稿,整個團隊照著色卡滿世界找道具、布景,小到一個鎏金門把手,大到天花板吊頂壁畫,都用盡心思。

“ 。”

商陸叫停,喚回了齊大南的神志。

他覺得柯嶼演得不錯的。

但顯然,導演並不這麼想。他言簡意賅地說︰“再來一遍。”

沒說原因,意思就是哪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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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謝淼淼問︰“什麼問題?”

商陸視線帶過柯嶼,想了想,決定分別講戲。謝淼淼問題不大,可能是因為第一場戲的緣故,狀態有點緊,這場戲錢鐘鐘的感覺是很松弛的,但內在有一股矛盾撕扯。

一方面,另一間房間內,關公像堂前坐鎮,瓜果上供煙霧繚繞,澳門幾大地下老板正饒有興致地等待著這裡的每一點細枝末節。

一托四十六的台底,港澳地下有資金實力的都選擇加入戰局分一杯羹。而這一場局,從頭到尾都是針對葉森設的一場局。

一場,布局長達兩年的殺豬局。

錢鐘鐘就是這個餌。

現在,豬傻了,豬肥了,是到宰豬的好日子了。

她是帶著使命一步步將信奉「不賭為贏」的葉森帶入局中的,然而封牌後再度開牌,她的內心遠沒有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

葉森輸了將如何?幾十億的資產眨眼之間煙消雲散,她能得到什麼好處?一個億的分紅。

葉森贏了又如何?她還是他的sweet鐘鐘,他能愛他多久,有朝一日,是不是會查出她的底細?這一局贏了,下一局呢?潘多拉的魔盒已經打開,葉森,已經成了一個賭徒,那些老板會放過她嗎?還是不斷以此要挾她。

錢鐘鐘忽然意識到,當他的sweet 鐘鐘也沒有很壞,

一個不相信愛情、卻以愛情為餌,愛情最終卻又成了對她自己的餌的女人。

一個信封「不賭為贏」,卻為欲望而陷入賭海的男人。

錢鐘鐘的曾經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審視眼前這個男人。他為自己神魂顛倒,為自己一再破戒,那時候她隻洋洋得意自己的手段高明,冰冷憐憫他逐步走入這個局,像憐憫一頭不知天命的豬。

現在,牌到了葉森手中。在某個微妙的瞬間,錢鐘鐘內心一動,意識到她也走到了自己人生開牌的時候。

“所以她才會把手蓋在葉森手上,和他一起開牌。”商陸說完戲,點評她的上一段表演,“你努力很松弛,但是肢體語言很緊繃、做作,嘗試深 吸。”

謝淼淼想到了劇本圍讀時的那一問︰

「我想知道錢鐘鐘對葉森的感情,裡面有沒有真心的東西?有沒有真心的動心和愛情?」

柯嶼當時的回答言猶在耳,「一個始終清醒的人開始對某件事某個人看不透拿不準,這件事的發生本身就很耐人尋味。」

這就是錢鐘鐘的“拿不準”時刻,也是她這個人物的高光的時刻。

她撥了撥厚而濃密的長卷發,“導演,”她笑著說,“現在我有點恨你了。”

一般這種時候,老男人就該心知肚明地與她曖昧調情了,會問“為什麼”。

商陸點點頭︰“辛苦。”

謝淼淼語塞片刻,只能自問自答︰“你把這個角色的高光處理得這麼克制,真的很考驗我。”

商陸公事公辦地說︰“相信自己。”

謝淼淼︰“……”

沒意思,她不喜歡對自己的風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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