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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142 頁
腳面到脖子都筆挺,明叔和小來站在她身後同迎。商陸先下,紳士地繞過車頭為柯嶼拉開車門。

昨天在影棚裡燈光昏暗,此刻日落金黃,蜜一般塗抹著溫有宜的白色洋裝,讓她整個人都如同蕩漾著的晚風,溫柔極了。

柯嶼在這一刻想起了盛果兒的那句話。她看著,的確就像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不虛偽,不造作,不盛氣凌人,年過五十了,有了細紋的雙眼還是很清澈。

“柯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溫有宜伸出手,與昨天一般,兩人行握手禮。昨天的柯嶼很淡漠從容,今天的柯嶼很緊張,但被掩飾得很好。

明叔不得已做出與柯嶼一點都不熟稔的姿態,嚴格貫徹一個英式管家的刻板印象︰冰冷、紳士、拒人於千裡之外。

柯嶼有點想笑,忍住了。晚餐還在準備,溫有宜以女主人的姿態請他移步花園喝茶。

“柯先生比陸陸大一點吧?”她閑聊般地問。

“大五歲,今年三十二。”

溫有宜很意外,隨即微笑起來︰“看不出,我以為你不過二十八九。生日是什麼時候?”

“七月份。”

“那不是剛過?”

柯嶼“嗯”一聲。

“像你這樣的明星,生日宴會一定很熱鬧吧?”

熱鬧,前一天聽袁荔真的安排辦了見面會,結束後商陸帶走了他,在綺邐過了一個低調安靜但第二天渾身散架般的生日。

溫有宜瞥了商陸一眼,笑著問︰“陸陸送禮物了嗎?送了什麼禮物呀?”

柯嶼答︰“一幅畫。”

“畫?”

商陸給他使眼色,但柯嶼錯過了,很坦然地說︰“是我的人物畫。”

畫而已,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哪怕是親手畫的,那也自然在朋友交情的範圍內。商陸油畫畫得這麼好,想必給裴枝和、商明寶、商明羨、乃至什麼親近的學姐,應當都是送過的。

溫有宜有一閃即逝的怔然,捏著杯柄的手都下意識地松了一下,差點便將茶湯灑了出來。

“是嗎,”她恢復得體端莊,“陸陸親手給你畫了一幅畫。”

陸陸有陸陸的高傲,陸陸從不輕易給人畫畫。

商陸扶了下額,找補︰“柯老師,是你主動跟我求畫的,你忘了?”

柯嶼迷惑地問︰“我有……”嗎字還沒出口,他從善如流改口,“你說得對,是我向你求的畫,是不是耽誤了你很多時間?”

商陸假惺惺地說,順帶咳嗽了一聲,“沒有,還好,畫得很潦草,希望你沒有嫌棄。”

明叔聽不下去,借故走遠,重重地“哎”了一聲。

愁啊!

溫有宜語氣微妙,“真好,我們陸陸最難求畫,babe想要一幅,求了不知道幾年才滿足心願。”

商陸慘不忍睹地捂了下眼,斂去深 吸,“明叔,可以開餐了嗎?”

明叔現場掉鏈子,說︰“還需要稍等。”

溫有宜問︰“陸陸給你畫的什麼樣?我可以看看嗎?”

柯嶼不敢輕舉妄動了,“沒拍。”

“哦……”溫有宜意味深長,“哎,那你微博裡發的那一幅,不是陸陸的?”

商陸︰“……”

他第一次知道溫有宜套路這麼多。

柯嶼的喉結滾了一下,“是那幅。”

他生日那天發在微博,因為很大,畫是落地擺的,柯嶼扶著畫框,跟自己這幅肖像合了影。他不太懂古典藝術,分不清商陸的流派,更無法品鑒出這是傳承自俄羅斯的厚重力度。他隻覺得富有創造力,讓他在撕開包裝紙的那一瞬間呆住,而後長久地沉默。

畫面裡,柯嶼的半身頂著畫幅的天地,微微側首垂眸,身上披著的是白色、令人看不出形狀的罩衫,罩著他寬直的雙肩,掩著他的鎖骨和身體的肌理。背景色半深灰半灰白,是交融的一望無際的原野和陰鬱的天空。

那是光影裡不曾被捕捉過的柯嶼。

發出的那天,評論區有粉絲留言︰「好想擁抱你的孤獨,我親愛的島嶼。」

溫有宜在昨晚把評論仔仔細細地看了,又順帶著翻看柯嶼的那些歷史微博。只要長眼楮的都知道,這半年,柯嶼的營業頻率高了,但基本都是工作。因為工作總跟商陸在一起的緣故,看著便都像是發的商陸了。

就連綜藝上商陸給塔吉克村民拍的肖像,也是柯嶼用自己帳號發的,配文︰[email protected]一個此處不存在的商陸」

溫有宜飲了一口已經溫了的茶。她太知道以那副畫的細膩和厚重,究竟需要耗費多少心血和時間了。

以商陸的工作繁忙程度,畫期應在一年以上。

一年……

一年前,她連裴枝和都沒有擔憂過,還在委婉拒絕別人給商陸介紹的千金小姐們,說陸陸還小,還年輕,還沒有開竅,還不懂戀愛和照顧女孩子。

“陸陸從你身上獲得了很多的創作靈感。”

溫有宜含蓄地感慨。

陸陸的畫是可以進畫廊的。只要他願意,哪怕他現在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也能靠商業畫廊功成名就。只是他深知一個人的一輩子有限,一生的經歷、創作靈感和表達欲望都有限,他不得不選擇將所有才華和時間都傾注到電影上。

畫,只是他光影藝術的基底,所以他輕易不動筆,最起碼,不會輕易動這樣浩瀚厚重的筆。

溫有宜以一種溫柔方式探究、詢問、確定︰“你喜歡那幅畫嗎?”

她清澈的雙眼注視著柯嶼。這是一雙令人無法對之撒謊的眼楮。

柯嶼猶豫了一會兒,“不喜歡。”

溫有宜表情未變,知道他話還沒說完。

柯嶼說︰“慚愧,我不懂藝術,只是單純覺得,這不是一幅以令人喜歡而存在的畫。”

溫有宜凝視著他,沒有追問。他能說出這句話,就意味他讀懂了商陸的表達,走過了他的筆觸,朦朧地——觸踫到了他的心底。

這是一種沒有經過培養的、樸素的藝術直覺。

它通常庸俗地被稱為︰靈魂互通。

“柯先生覺得陸陸的電影怎麼樣?精剪你看過了嗎?”

縱使聽著有攀親切的諂媚,柯嶼仍然說︰“可以叫我叨叨。”

“可是昨天amber叫你小島。”

“小島是藝名,叨叨是小名,因為奶奶口齒模 ,其實原本是‘島島’。”

溫有宜抿著唇綻開一個笑,認可地點了點頭︰“真可愛。”又說,“你的名是島,陸陸的名是陸,島嶼和陸地,很有緣份。”

她瞥了眼商陸,真是稀奇上天了,商陸面上還是玩世不恭的樣子,耳朵尖卻有點紅。

大概是落日曬的。

“名字是媽媽取的?”

商陸阻止她︰“查戶口呢?”

柯嶼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提到這些傷心事。但於他來說,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坦誠地說︰“自己取的。”

溫有宜的溫柔是用聰慧支撐的,才給人不動聲色水到渠成之感,她沒有問為什麼,誇他︰“‘嶼’字很好聽,也好看,也襯你,你就像你的名字,人和名字合一,才是好名字。”

柯嶼真心實意地說︰“商陸的名字也很好。”

誇商陸的時候,溫有宜的笑容就會更深、更單純,“取錯了,”她調侃,“大師說他命裡缺木,應該叫商森——嗯……聽著有點奇怪,還很陰森的感覺。”

柯嶼跟著笑起來︰“森林是長在陸地上的,多高大的樹木、多茂盛的植物,都是生長在陸地上,陸比森更廣博。”

溫有宜“哎呀”一聲,“你看,你的姓是‘柯’,柯帶木,本身也是木,你看你跟陸陸多有緣份?”

明叔想來提醒開餐了,被商陸一個眼神加一個搖頭的動作製止。

明叔︰“……”

……剛才催開餐的是你,這會兒不開餐的也是你,少爺,你好難伺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不知道他的少爺這會兒心高懸不下,一盞茶掂在指間遲遲沒有動靜,一雙耳朵卻豎得前所未有地高。

他都沒有想過。

不,也是想過的,想柯嶼姓“柯”,他命裡缺木,是天造地設。可是這樣的想法好傻,是戀愛的人才會這樣想的牽強附會。

不知道柯老師有沒有想過。

商陸抿著唇,眼楮跟著溫有宜的問話看向柯嶼,等著他的回答。

在溫有宜身邊,他是個小孩子了,好像在等母親做主。

柯嶼輕描淡寫︰“是很巧。”

溫有宜肯定地說︰“這是緣分,‘柯’這個姓很少見。”

柯嶼見她頗為認真,隻好誠實地說︰“不是我真實的姓,我是個孤兒,這是我隨便抽簽抽到的。”

他的本意是想告訴溫有宜,這樣的緣份從源頭起就是虛妄的巧合,但他沒料到作為一個香港人,溫有宜信命信機緣信風水到了完全不講道理的地步——

“抽簽抽到的!”她眼楮亮閃閃,合掌抵著下巴,仰起頭︰“好浪漫啊。”

柯嶼︰“……?”

不是,你聽我說……哦,等等——好像是挺浪漫的。

他不受控制地看了商陸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還抬了抬眼,好像有點奇思妙想被認證的得意。

溫有宜高興地嘆了口氣︰“太好了,我說怎麼昨天就跟你一見如故,今天聊了這一會兒,覺得越來越投緣——叨叨,”她這樣叫了一聲,誠懇地說︰“既然你沒有媽媽,你介不介意我當你的媽媽?”

柯嶼一愣,顯然受了驚嚇。

商陸 地回頭看他媽,他媽說︰“是不是唐突到你了?我想,是不是可以認你當乾兒子?”

操。

商陸沒想到是這麼個聊法這麼個方向。

……失策了,小看了,年輕了,簡單了。

柯嶼臉色看著有點蒼白,嘴唇動了動,什麼社交情商和從容不迫都消失了,他只是三十二歲,在溫有宜面前就是透明的。

“不行。”商陸當機立斷霍然起身,椅子在花園的大理石磚上發出劇烈的刮擦聲,“柯嶼不能當你乾兒子。”

溫有宜任性地不悅︰“怎麼不行?你許阿姨都認了多少個乾兒子了?等認了,我再給叨叨介紹合適的對象……”

“我不同意。”商陸丟掉幻想準備戰鬥,神奇和眼神都冷了下來。

溫有宜饒有興致︰“你有什麼好不同意的?媽媽又不會冷落你。”

“我……”商陸攥緊了拳,只是他還沒開口,柯嶼便也跟著起身,對溫有宜略一鞠躬︰“伯母,很感激你的厚愛,不過……”

他看了眼商陸︰“我跟商陸在交往,恐怕已經不適合當你的乾兒子了。”

第128章

不止是溫有宜,就連商陸都震驚在了當場。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柯嶼,眼神並不比他媽更淡定——一定要比較的話,可能溫有宜的意外反而還更少一些。

溫有宜微微一笑,並沒有起身,而是仰頭看著站立的柯嶼︰“你說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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