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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44 頁
語?”

“一點點,商陸會,下次讓他說給你聽。”

“你們的普通話也很標準。”

“我爸說一定要學好中文咯,不過這個我比商陸好,聽說他小時候沒少挨揍。”商明寶嘻嘻笑著觀察他,“小島哥哥,我跟你說那些你都不會害羞。”

柯嶼雲淡風輕,心想你段位跟你哥比起來差遠了。

兩人閑聊稍歇,明叔才適時說去請商陸,柯嶼要攔,明叔微微笑道︰“是他的吩咐。”

兩三分鐘的功夫,柯嶼一雙刀叉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他在眨眼之間深 吸,身體做出松弛的姿態,神色如常地為自己切一片草莓。腳步聲到陽台了,他才不經意地抬眸,“早上好。”

商陸與他對視,腳步微一凝滯後,隨意地拉開椅子坐下︰“bonjour。”

商明寶笑出聲來︰“哥,你好像孔雀。”

商陸手搭著椅背懶洋洋地說︰“閉嘴。”又轉向柯嶼,“柯老師,昨晚上睡得怎麼樣?”

松餅送入口中,柯嶼咀嚼下咽,禮貌道︰“很好。”

商陸遞了個眼神給明叔,傭工都退了個乾淨,隻留下商小妹一個人曬日光浴。水波輕柔晃蕩,發出有一陣沒一陣的水聲,商陸用只有兩人之間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看來只有我一個人失眠。”

他倒也沒有刻意壓低,尋常的語氣,提著咖啡杯口飲一口,目光看向海,聽著看著就像一夜過後早餐間親密的閑談。柯嶼明知故問︰“幹什麼了失眠?”

商陸轉回視線,“昨天晚上是我的初吻。”

手上失了力道,刀叉在瓷盤裡發出難聽的劃拉聲,柯嶼手上的動作停住,很短的瞬間後,他對商陸笑了笑︰“別踫瓷好不好,在臉頰親了一下也算吻?”

商陸盯著他︰“柯嶼,你應該知道你演技很爛。”

“我只知道我喝醉了,”柯嶼放下餐具,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如果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我的確不記得。”頓了頓,非常真誠地、緊張地問︰“我不會強吻你了吧?”

商陸的眼神平靜淡漠,柯嶼被他看得渾身每一根神經都緊繃,直到他眼中的失落一寸一寸,像日落西山般很得體地藏到了山的後面。長久的沉默後,商陸恢復了那種漫不經心的模樣,笑了笑︰“沒有,你醉了,是我騙你。”

藏在桌底的手凌亂地翻折著餐巾一角,喉結吞咽,柯嶼跟著很短促地笑了一下,“這樣很過分。”

商陸“嗯”一聲,“下次不騙了。”

商明寶從小憩中甦醒,隻覺得世界怎麼如此安靜,還以為陽台上只剩下自己,再轉頭看,原來商陸和柯嶼都好端端地坐著,只是一個看海一個看花,都不說話。

手機震動的動靜來得及時,救命一樣。

柯嶼劃開屏幕,視頻自動接起,傳來一道上了年紀的女聲︰“島島。”普通話不標準,帶著濃重的口音,聽著像“叨叨”。

商陸下意識地看過去,見柯嶼從桌子上撿起手機,臉上已經收拾好了非常高興的笑。他跟柯嶼認識時間不久,卻也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大笑的人。柯嶼的笑是有憂鬱在裡面的,就好像海上的小島總彌漫著白色透明的霧氣。

“失陪。”商陸低聲一句,主動起身走了開去。

“奶奶,”柯嶼盯著屏幕,笑得燦爛,小時候一樣天真,用粵語問︰“今天好嗎?”

奶奶笑起來時與他不怎麼相像,一口牙齒掉得乾淨,上下兩瓣嘴唇便如包子般癟著,“島島。”

柯嶼支著腮,奶奶叫一聲,他就笑著點一下頭。三次以後,他察覺到一些不對勁︰“奶奶,你在哪裡?阿華姐呢?”輪椅在戶外推著,顛簸的鏡頭偶一漏出身後推輪椅之人,挺括的條紋西裝褲。

他問出這句話,鏡頭裡的風景停住不再移動,奶奶穿著花襯衫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雙手,一雙……右手食指上戴著一圈戒指的手。

腦子嗡得一聲,柯嶼捏緊了手機,看到湯野的臉出現在屏幕裡。他握著奶奶的雙肩,俯下`身,臉貼在奶奶的耳側︰“小島,阿華姐回老家帶孩子,我今天親自來陪奶奶。”

奶奶講話漏風,“嗨呀嗨呀”地應著。

“湯總。”側臉繃如石刻,又緩緩松弛,換上平靜的神情。

湯野雲淡風輕地笑︰“今天天氣不錯,雲歸的海應該很漂亮。”

柯嶼心裡一沉︰“你跟蹤我。”

“怎麼會?”湯野笑著,手在奶奶花白蓬松的頭髮上輕柔地撫著,手法嫻熟,與他撫摸別墅裡那頭高加索獵犬的動作別無二致,像撫弄玩物。“你看,你的身後有纜車,有海,除了雲歸還會是什麼地方?”

柯嶼低聲說︰“你不要亂來。”

“我怎麼會亂來?”湯野在奶奶的頭髮上親了親,“你為公司賺了這麼多錢,我想,是時候給奶奶換一個療養院了。”

“湯野!”椅子被 然起身的動作撞翻,引來商家兄妹二人的回顧。商陸單膝蹲在泳池邊,正與商明寶說著什麼,見狀就要起身過來。柯嶼心裡一空,手忙腳亂地按掉視頻。

“怎麼了?”商陸垂眸觀察著他,手虛虛扶著手臂,但並不用力。

“沒事,沒什麼,”柯嶼搖搖頭,躲過了商陸堪稱紳士的動作,“臨時有工作,我該走了。”

“我送你。”

“不用。”柯嶼推開他,“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嗎?我打擾了你這麼久……”

“那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謝謝,真的不用……”柯嶼亂糟糟地回著,直到被商陸一把拉住,抬起的眼神茫然︰“怎麼了?”

商陸蹙眉︰“這裡打不到車,走下山要半個小時——你真的不要緊?”頓了頓,“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柯嶼緊緊咬著內唇,臉色的神情卻是柔和地笑著的,眼裡的茫然飛速退去,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真的沒事,突然有工作安排,車子已經在等了。你讓司機送我下山吧,司機就可以,不要你……不是,是不用你親自送,你忙你的……”

他推開商陸,悶頭往前走,順著白色的旋轉樓梯下樓,動靜急得連正在看報的明叔都摘下老花鏡探出頭。昨天上樓時覺得那扇四米高落地窗框著的景致是天下第一的好,這一次卻連頭都沒抬。商陸跟在身後,言簡意賅語氣深沉︰“明叔,你親自送。”

瑪莎拉蒂SUV從車庫中倒出,十幾秒的工夫,柯嶼等得臉色蒼白。商陸握住他雙肩︰“柯嶼。”

柯嶼把眼神聚焦在他臉上,聽到他說︰“我不送你,是因為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勉強你,明叔是我信任的人,你如果改變主意,任何話都可以跟他說——明白嗎?”

柯嶼點點頭,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商陸看進他的眼裡︰“我可不可以抱你?”

這次柯嶼聽懂了,遲疑著,只是點了一下而已,就被商陸抱進了懷裡。他的懷抱如他想象的暖,暖到炙熱熱烈,風雪夜中在納西小院抱過一次而已,就讓他緊緊地、牢牢地記住。注定要失去的東西記得那麼緊有什麼用?柯嶼 吸著,每一次的嗅覺都在把記憶更深地鐫刻。

“柯老師,我就在這裡。”

第45章

“柯老師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SUV還在盤山路上,明叔就已經接到了商陸的電話。

“什麼都沒說。”

在下山十幾分鐘的路程中,柯嶼一言未發,明叔從後視鏡抬眸瞥他一眼,發現他始終盯著手裡的手機,連頭都沒抬。對話框裡的命令簡單明確不容置疑。到山腳下,柯嶼終於出聲︰“明叔,在第一個公交站台停就好。”嗓音疲憊,閉著的眼簾蒼白。◎思◎兔◎網◎

這裡人跡罕至,唯一一個公交站只有兩班公交車經過,交替半小時間隔。車子徐徐停靠,明叔回頭︰“確定是這裡?這裡不好打車。”

柯嶼已經拉開車門︰“就是這裡。”

在他下車前,明叔為他家少爺叫住了他︰“柯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托我轉達?”

柯嶼靜了靜,“沒有。”

瑪莎拉蒂駛遠,漸漸消失在沿海公路的盡頭。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賓利緩緩靠近。柯嶼收回目光,看到阿州從駕駛座下來,親自為他拉開後座門︰“請。”

在柯嶼上車前,他伸出手︰“手機。”

柯嶼當著他的面關機,又慵懶地拍進他掌心︰“怎麼樣,是不是還要搜身?”

阿州對他的諷刺無動於衷,反而點點頭︰“謝謝提醒。”

靠近他,手像機場安檢一樣細致地從肩膀、兩臂摸索至胸膛,下滑至腰,柯嶼貼著他的耳朵低聲問︰“你不怕我安排了人拍照?”

手果然停頓住,阿州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老板看到你踫我,會不會剁了你的手?”

阿州沉默寡言,隻說︰“你不會。”

搜過身才準上車。手機被阿州看管起來,柯嶼微諷︰“你來得倒是快。”

阿州知道他在套話,但不戒備,答道︰“一早就在了。”平淡的視線從後視鏡裡觀察柯嶼,“柯先生在這裡春風一度,老板幾乎發了一夜的瘋。”

柯嶼聽了,沉默——或者說啞口無言兩秒,繼而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是演員,笑和哭都信手拈來,笑得幾乎都喘不上氣了,但說停就停,殘忍地抿起唇角︰“是嗎,那他怎麼還沒被關進去。”

阿州沉穩開著車︰“老板對你是真心的。”

柯嶼搭著後座中控的手支著腮,以閉目的姿態輕輕問︰“憑什麼?就憑我這麼多年還沒被他玩死?”

阿州無話可說。

窗外景致變換,從濱海變成街景,又從街景變成寥落的村莊,村莊換為河道,河道成了密集的蘆葦蕩。柯嶼一夜沒有安睡,長時間維持警覺的意識逐漸消沉倦怠,終究抵抗不住睡了過去。等到醒來時,已經分辨不出自己在哪裡。

“不是去麗茲?”湯野在那裡長期包有頂套,幾年未曾更改,只要柯嶼忤逆了他,就會被帶到那裡去。他對人像訓狗,高興時才會帶回住宅,作為長時間聽話或討好他的獎賞。柯嶼對他只有忤逆,對他的住宅印象已經模 不清了。

“不是。”

阿州說完這兩個字便不再開口。蔓延的河道從波濤轉為靜波,又倏然狹窄,似乎在順著上遊走。冬日雨稀,灰白色的河灘裸露,沿岸停泊小舟,浣衣婦提著水桶赤足涉水,柯嶼後知後覺︰“你究竟帶我去哪裡?”

他從沒有到過這裡,附近只有村莊和芭蕉林,連路牌都沒有一塊,更別提任何可供參照的建築和標志物。

“老板為你安排的。”阿州打轉方向盤,車子駛入一段碎石路,“老板體諒你當明星沒自由,一早安排了這裡想給你驚喜。昨晚你住在雲歸,他的意思是既然你喜歡別墅,那麼就在這裡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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