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內娛第一花瓶》第 188 頁
去,只見濃蔭下的他身形修長而姿態散漫,卷著袖子的手腕插進褲兜口,時而低頭來回很慢地踱著步,一邊思考,一邊撢著煙灰,金色的落日透過樹影落了他滿身。

劇團的姑娘們都看他,互相撞肩膀大笑,。

柯嶼伸手攔下黃色的士,拉開車門的空檔,手機響了起來。他矮身坐進後座,耳邊聽到商陸問︰“在哪?”

車門砰得關上,柯嶼要先回酒店拿護照,便對司機說了酒店地址,繼而才對商陸說︰“機場。”

商陸怔了一怔,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在他的語氣中罕見地浮現,“你去機場幹什麼?要離開柏林了?”

柯嶼一耳夾著手機,邊把襯衫袖子重新卷了卷,笑道︰“對啊,誰讓你不回我?”

商陸被他的埋怨和責問弄得措手不及,抬腕看表,“……柯嶼,”他無奈而低聲︰“你講不講道理?距離上次聯系到現在也就過去了一個小時五十分鐘。”

“太久了。”柯嶼直白地說,“受不了。”

商陸才受不了他。一會兒含蓄一會兒直接,連帶著他這個受害人的心也跟著忽冷忽熱忽快忽慢,活像心悸重癥患者。

柯嶼渾然不知,卷好了兩邊袖子後仗著司機聽不懂中文,一邊開外放一邊從微信裡切出,打開地圖看線路路況,嘴裡漫不經心地說︰“你不過來,隻好我過去找你,到了請我吃什麼?餓。”

商陸被他帶著思路,本來想說他知道一家餐廳的香腸很是一絕,“香——”剛出口一個字,感覺不太對。

柯嶼臉都燒了起來︰“見你倒也不是為了這個……”

商陸冷臉之下隱隱崩潰︰“不是這個意思!”

柯嶼亂七八糟地說︰“……也不是不行。”

司機扶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裡很快地抬眼瞥他。

商陸被他撩得 吸都要驟停了,柯嶼好心地解釋說︰“我是說餐廳。”

商陸︰“……”他不得不盡快扳回一局,冷酷而紳士地用頗感遺憾的語調說︰“提議很好,不過抱歉,我已經不在法蘭克福了。”

酒店建築近在咫尺,的士在黃昏中緩緩駛入噴泉環島,柯嶼摸出紙幣付錢,聽到這句話結實愣住︰“那你在哪兒?”

又一輛的士駛入,禮賓彎腰為其拉開車門。柯嶼正步入旋轉門,混著白茶香味的冷氣倏然撲面而來的瞬間,商陸的聲音從聽筒和現實同時傳來︰“在你身後。”

柯嶼回過頭,表情都忘記做。商陸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oversize T恤,脖子上掛著克羅心吊墜,樣子像極了幾年前城中村初見的那一面,高大、桀驁、眼裡有洞悉一切的敏銳和散漫。他掛斷電話,簡短地吩咐他︰“別走。”

柯嶼站著等他,看禮賓從後備箱搬下箱子和雙肩包。

帶這麼多行李。他翹了翹唇角,面上卻不動聲色,語氣平穩地問︰“留幾天?”

商陸果然很冷酷︰“只是順便來看看你,一兩天就走。”

“哦,”柯嶼點點頭,眼楮覷向身後,“好多行李。”

商陸甩鍋甩得飛快︰“給商明寶做代購。”柯嶼與他並肩而行,大堂恢弘明朗,但住客並不多,他湊近商陸耳邊,講話的氣息又香又暖地輕呵在商陸敏[g n]的耳朵上︰“陸老師,舟車勞頓,自己睡,你睡得著嗎?”

十分鐘後,他被商陸吻著推入房間,被對方身體力行而強悍地告知了什麼叫“睡不著”。

斯黛拉打電話來請他下樓喝晚茶時,柯嶼捂著手機很艱難地止住喘熄,“madam。”他學會了法語madam的發音,聽著商陸又難忍了幾分。

那邊斯黛拉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柯嶼喉結吞咽了數下,閉起眼也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左手抓緊了床單,聲音很低啞地緩聲說︰“一小時後,好,……不,我沒有不舒服,……好我會多喝——”怪異上挑的尾音終於忍在了斯黛拉掛斷電話後。

手機跌落地毯。

商陸握著他修長的脖頸,迫使他歪過臉來與自己深吻,邊沉沉穩穩地問他︰“多喝什麼?”

柯嶼回答不出,但被喂得很滿。

斯黛拉找他只是閑聊,她很喜歡跟柯嶼聊天,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她並不認為柯嶼是言之無物的花瓶。反倒柯嶼是帶著計劃和問題下樓的,商陸讓他問影展前後的工作安排。

“就在下個月初,”柯嶼在日歷上記下待辦提醒,“您有什麼別的要吩咐的嗎?”

斯黛拉提了幾點,關心進展︰“劇本初審怎麼樣?”

“這周可以結束初審,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不過還要和商陸再復審。”

斯黛拉勾下眼鏡︰“剛才在你房間裡的,是商陸?”

柯嶼剛才還松弛地靠著沙發,這會兒一下子從手指到每根血管神經都繃緊了,硬著頭皮說︰“……是他。”

斯黛拉眨眨眼︰“沒關系,不是他我也會幫你隱瞞的。”

柯嶼崩潰道︰“真的是他!”

斯黛拉善意地說︰“我懂,荒唐是你們年輕人的特權,我年輕時也這樣,但還是節製點兒。”

柯嶼簡直不知道要不要謝謝madam的好心,接著便聽斯黛拉說︰“……畢竟你們還要上島上去相處五天呢。”

柯嶼︰“……”

聖海倫納影展在八月初,正好與巡演時間錯開兩周,足夠他請假後找回狀態。送審的劇本已經讀得差不多,他和商陸胡鬧之余,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了評審工作上。兩人很默契,但也會有分歧,有時吵得急赤白臉的,商陸便會一把摘下眼鏡,拈著鏡框指著他罵︰“一派胡言!”,柯嶼這種時候便很想吻他。

他也真的吻他,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掛在他身上,仰著臉讓自己被商陸親到窒息。

一而再再而三的,商陸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撒嬌?

……之後吵的時候都故意凶了一點。

不過商陸雖然是跑到了歐洲大陸,但家裡的事也沒放過他。溫有宜狀態不好,每每都說商邵和商檠業今天又吵得如何驚心動魄,又說商檠業在董事會上如何對商邵發難,搞得眾人都下不來台,而她一面要安慰長子,一面又要安撫震怒邊緣的丈夫,已經很是力不從心。

溫有宜和商陸打電話或視頻時,柯嶼都有意避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商陸難得地有一些焦頭爛額。

商陸提起讓商檠業和溫有宜來柏林看劇時,柯嶼瞬時就緊張了起來。

“我要準備些什麼?”他想了想︰“需要安排餐廳嗎?要不要準備見面禮?”

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要第二次見兩位長輩了。第一次留下的無盡遺憾,他會……他有機會在這一次彌補。

商陸視線還停留在劇本上,翻過一頁劇本,輕描淡寫地說︰“不必,他們只是來看表演散心。”

柯嶼還沒意識到什麼,唇角仍上抿著︰“好,那我就提前安排出時間——”

商陸合上劇本︰“柯嶼,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安排你們見面,他們也沒有這個意思。”

柯嶼茫然又懵懂地怔了一下,繼而很輕很快地眨了下眼︰“這樣。”

他點點頭,也是。是前男友的父母,不能輕易見的。

要是商陸又帶他見了父母,那他們豈不就是重歸於好了?鏡子破了,要找齊那些發著光的、珍貴的碎片都要好大的勇氣、好長的時間,要冒著被割破手、或永遠失落了找尋不到的風險,怎麼會有那麼簡單的事情,說和好就和好,說如初就如初?

一部電影的剪輯點到這兒,斷了就是斷了,再續上觀眾也能明白,瞧,這兒有個剪輯的斷點,這是一場人生的蒙太奇。

柯嶼轉身收拾桌面,把審過的做好批注的劇本一本一本摞好。

只是想起當初商陸初次邀請他回家的情形,心底還是牽扯出一絲細密的疼痛。

“你別多想。”商陸說。

柯嶼點頭,又笑了起來,垂著臉撫平劇本封面上的一絲壓痕,“不是,是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突然聽到說你父母要來,想的是對朋友盡地主之誼,”他抬起眼眸,“我都忘了我們還有另一層關系了,你說得對,是不方便見面的,那你幫我和叔叔阿姨問好,要是他們對後台感興趣……”

他話莫名多了起來,而且知道自己此刻話很多,也明白自己此刻不應該如此話多,但就是停不住,而且失了從容,語氣變得又輕又急,像他此刻的 吸,每一個字的末尾都綴著沉沉的、難以吸上氧氣的急促。

“柯嶼——”商陸站起身,驀地一把扣住他手腕,目光深沉晦暗地注視著他,“不要說了,深 吸。”

他又過 吸了?

柯嶼遲鈍地反應過來,緊緊地抿住了唇。

商陸仍扣著他的手︰“你要給我時間。”

第166章

柏林首演,柯嶼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商檠業和溫有宜坐在池座首排,那麼近,近到仿佛他是專門為了他們而表演的。商檠業還是不苟言笑的模樣,目光專注,溫有宜倒是熱淚盈眶,從不吝嗇掌聲。目光有剎那交匯,柯嶼的心是沉浸在戲中的,但仍有恍如隔世之感。

其實從出道以來,柯嶼接觸過的豪門數不勝數,金錢並沒有賦予他們更好的涵養、人格或品德,拋去這層黃金色的光環,他們的虛偽、傲慢、狡詐與普通人並沒有不同——甚至更低劣。

商檠業和溫有宜夫婦是他近距離相處過後,最從心底裡欽佩、尊敬和喜歡的。

表演結束,柯嶼謝了三次幕,看到溫有宜沖他招了招手,又雙手合十,很動容很欣慰地看著他笑,眼楮裡亮晶晶的,恐怕是哭了。柯嶼抿了抿唇,沖著他們的方向頷首鞠躬。

柏林也有媒體等著采訪,他很快地回後台卸妝,換好私服的時候,劇場高管敲了敲門,接著往旁邊錯開一步,好讓柯嶼能第一次時間看到抱著捧花的溫有宜。

柯嶼錯愕地定在原地,“……Tanya?”

——不是說不見嗎?

溫有宜反而先道歉︰“很抱歉,小島,希望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她上前一步,張開懷抱︰“演得真的太棒了,我為你高興。”

柯嶼隻手接過捧花,又與她紳士擁抱,溫有宜拍了拍他的背︰“好孩子。”

面對商檠業就要拘謹得多了,柯嶼規規矩矩地問好︰“商叔叔。”

商檠業點點頭︰“演出很精彩,辛苦了。”

劇場高管用英文為彼此介紹,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首次見面的劇迷和明星的關系,溫有宜對柯嶼眨眨眼,唇邊浮出一點心照不宣的笑意。

“柯先生稍後還有采訪要進行,溫女士、商先生,不如我們先一起合個影,之後再……”

柯嶼打斷他︰“沒關系!……我的意思是,采訪不著急,”他紳士地示意了一下,“如果兩位不趕時間,我們可以稍微聊一會兒……我是說,關於這部劇,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