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就不是嗎?”傑西斯調侃,“長成這樣,搖錢樹恐怕是自動送上門吧。”
安無咎想到之前鍾益柔說的話。
美貌在如今這個社會,就是實打實的硬通貨。
電梯門打開,三人往外走,這裡顯然比樓下安靜得多,裝飾得豪氣十足,和加布裡爾自身的打扮氣質極為符合。
安無咎留心了監控的位置,至少六個。
走到盡頭,一扇紅絲絨的大門出現在眼前,傑西斯按了按門鈴,又喊了一聲“加布裡爾”。
裡面沒有半點回應,但他們都能聽到裡面的“動靜”。
這麽貴的裝修,隔音不怎麽樣。
安無咎想著,萬幸吳悠沒有跟來,否則他真是罪過,讓小孩子淌這一趟酒池肉林。
傑西斯黑著臉又摁了一次門鈴,裡面的人似乎正在關鍵時刻,根本沒工夫搭理他。
“被Lucy說中了。”傑西斯低聲罵了一句。
沈惕笑笑,一副解圍的樣子,“沒事,你先去忙吧,我們自己在這兒等。”
傑西斯是個謹慎的家夥,盯著沈惕的眼睛看了片刻,又獨自想了想,最終一個電話打來,中斷了他的猶豫。
“你說什麽?你是誰?對,我是傑西斯……我的電子支票?等等,我先下來。”他掛斷電話,跟兩人交代了幾句便匆匆走了。
望著傑西斯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安無咎轉回臉,對沈惕眯起眼睛。
沈惕嚼著泡泡糖,聳聳肩,“沒錯,你猜對了,真聰明,就是我乾的。”
坦白的時候還不忘奉承一句。
安無咎挑挑眉,“你做什麽了?”
這表情有點他犯病時候的狀態了,沈惕想。
“我把他的號碼記下來發給了鍾益柔,讓她十分鍾之後給這個人打電話,把他支走。”沈惕說得很輕巧,但完成得卻異常流暢。
“為什麽這麽做?”
這個問題沈惕不太想回答。
他不想留這個男的在旁邊,只要逮住點兒空,他那雙眼珠子就黏在了安無咎的身上。
“怎麽不說話了?”安無咎筆直地望著他的眼睛。
沈惕笑了笑,“你怎麽這麽喜歡刨根問底?”
“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麽長得這麽好看,讓別人一個一個盯上你?”
這話把安無咎問蒙了。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沈惕格外喜歡看他這幅樣子。
可安無咎卻給出一個他沒想到的,但又實在是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因為基因。”
安無咎說完,不顧沈惕的大笑,轉身又一次按下了門鈴。
這一次,裡面的人終於有了反應,是極度不耐煩地喊著“誰啊”。
沈惕接了話,“您的伴侶點的酒。”
安無咎看向他,小聲說:“萬一對方不認呢?”
沈惕大言不慚,“剛完事兒,哪有力氣拆我的謊。”
果不其然,這扇紅絲絨的門緩緩打開。
還在床上的加布裡爾放下手裡小巧的遙控,點了一根煙,靠在床頭。
他眼睛都不抬一下,“放桌上。”
但他沒有聽見酒杯底碰上桌面的聲音,於是抬了抬眼,驚人地發現兩個陌生的男人出現自己的床腳邊。
個頭奇高的一個還朝他吹了個粉紅色的泡泡。
泡泡啪的一聲破掉了,綠眼睛的男人朝他揮了揮手,“嗨,加布裡爾。”
加布裡爾心裡一驚,推開昏睡的床伴,手摸向她枕頭底下。
“別拿槍了。”沈惕笑了笑,“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
但加布裡爾還是握住了槍把手,一臉防備,“你們來幹什麽?誰讓你們進來的?”
“只要有心,哪兒進不去啊。”沈惕遊刃有余地舉起雙手,朝他靠近,他賭加布裡爾不敢開槍。
一個開成人俱樂部都要小心翼翼搞預定製的家夥,不知道得有多謹慎,簡直可以頒發“好好市民獎”了。
果不其然,直到他坐上了床沿,加布裡爾都沒有把握槍的手拿出來,只是死死盯著沈惕,大氣不敢出一個。
“你是樓下的客人?”
沈惕搖搖頭,“我只是來找你打聽個事兒,問完就走。”他瞟了一眼加布裡爾身旁的藍發女郎,“你還可以再來個下半場,我保證不耽誤事兒。”
“出去。”加布裡爾轉過頭對床伴說。
聽到他的話,藍發女郎撿起衣服自己走了,來的兩個漂亮男人都十分紳士,一眼都沒有看。
“我們想找個病人,”沈惕開門見山,握了握加布裡爾壓在被子上的手,“我的名字叫Eric,慕名而來,你這麽神通廣大的,一定能幫上我這個小忙。”
安無咎站在一旁,覺得有些口渴,於是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掉的紅茶。
“這個病人叫……”沈惕忽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安無咎媽媽的名字,於是轉頭問,“叫什麽來著?”
“安從南。”安無咎喝下半杯茶,手握茶杯道。
“叫安從南,我可以給你寫下來。”沈惕對加布裡爾說,“安從南,名字挺好聽的是吧。”
“安從南……不是,等等。”眼前這兩個人來得莫名其妙,弄得加布裡爾一頭霧水,差點兒被繞進去,“你們是誰啊?我說了要幫你們了嗎?”
“這樣,加布裡爾。”沈惕說了一半,眼睛瞟了瞟他脖子上的金鏈子,“這鏈子不錯,哪兒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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