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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第 2 頁
再踫望遠鏡,他覺得他需要緩一緩,否則他會對對面的鄰居好奇得要命。

夜晚的時間全靠看電視度過,各台的新聞輪番播著近期轟動全國的經濟大案,一家做空機構涉嫌惡意做空數十隻股票,獲取不當利益近億元。

目前案件正在偵辦中,初步調查是機構員工的個人行為。

案件每天都在發生,獄裡也從來不缺新人。江遲景興趣缺缺地關掉電視,又看了會兒書,十一點一到,便準時上床準備睡覺。

放在床頭櫃上的腕表又比標準時間慢了兩分鐘,這是老式機械表的通病,走著走著就會不準。

江遲景不是沒錢買新表,相反在監獄工作的待遇比普通上班族要好很多。他只是舍不得換掉家裡長輩留下來的東西,畢竟這塊表已經算得上半個傳家寶。

上發條是個需要耐心的活,江遲景擰了半天,眼看著即將完事時,表盤裡突然響起了彈簧錯位的聲音,下一瞬間,手裡的發條倏地松了開來。

很好,他把發條給擰壞了。

猶豫了一瞬,江遲景琢磨著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便想著自己動手解決。

兩個小時後。

江遲景把播放著教學視頻的手機扔到一邊,頭疼地看著桌子上七零八落的鐘表零件。

果然還是得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他就不該高估自己,心血來潮地想要修表。

時間已經半夜一點多了,外面的社區街道寂靜得可怕。

雖說江遲景只有二十七歲,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但他平時過得很養生,很少像現在這樣大半夜的還沒有睡覺。

關掉頂燈,躺到床上,在入睡之前,江遲景習慣性地撩開窗簾,看了一眼對面的情況。

鵝黃色的建築完美地融進了黑夜之中,只有孤零零的路燈散發著幽靜的光芒。

江遲景沒什麼特別地放下了窗簾,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停留在腦海中的畫面有種異樣的違和感。

他重新撩起窗簾看了一眼,果然,只見對面的小院外面徘徊著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

那身影四下張望了一陣,接著動作輕盈地翻進了不高不矮的鐵柵欄裡。

江遲景立馬想到了“非法侵入住宅罪”這個罪名,他坐直身子,在黑暗中緊緊盯著那身影的一舉一動。

黑衣人先是圍著住宅繞了一圈,接著來到建築側面,沿著管道爬到了二樓。

那人應該是小偷。

江遲景很快做出了判斷,但沒過一會兒,他又推翻了這個結論,因為黑衣人不知用了什麼工具,直接撬開窗戶翻進了臥室之中。

小偷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進入屋主的臥室,畢竟那是最危險的地方,再怎麼也該先去樓下的客廳搜刮一圈才對。

四周的空氣寂靜得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江遲景只能聽到自己無限放大的心跳聲。

他將手機拿在手中,隨時準備報警,不過在真正行動之前,他留了一段緩沖時間,如果對面的鄰居能及時發現黑衣人的入侵,那他就不用暴露自己的存在。

沒有哪個偷窺狂願意在被偷窺的人面前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江遲景也不例外。

但他的情況稍微特殊一些,在調來監獄之前,他在法院做著記錄員的工作,平日裡見慣了各種審判,他的心裡形成了一套獨特的道德標準。

——如果做了壞事,那一定要去彌補。

就比如現在,他佔了對面那麼久的便宜,理應在對方需要幫助的時候施以援手。

幾秒的緩沖時間過去,對面的臥室仍舊一片漆黑。江遲景迅速報了警,但他的神經還是沒有放松下來。

如果那個黑衣人不是小偷,那會是什麼人?

在監獄裡接觸了許多殺人犯,江遲景的腦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現出了“殺手”這個詞。

或許是他想多了,但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盡管最近的派出所就在一公裡開外,但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也足以傷害一個人的性命。

這樣下去實在太危險,必須想辦法提醒他的鄰居才行。

江遲景沒有大聲 喊,畢竟摸不清黑衣人的身份,他不想把危險引到自己這裡來。他四下看了看,順手抓起書桌上的簽字筆,對準對面的臥室窗戶用力扔了過去。

然而簽字筆還是太輕,嗖地掉落在了對面的院子裡。

江遲景不得不重新尋找有分量的物品,他拉開書桌抽屜,接著便看到了放在裡面的墨水瓶。

墨水瓶被砸到窗戶旁邊的外牆上,瓶身“啪”的一聲四分五裂,在淺色的牆面上留下了一朵綻開的墨色花朵。

不管有沒有吵醒鄰居,江遲景知道這一下肯定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他來不及猶豫,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瓶前男友送給他的香水。

這次香水瓶精準地砸進了對面的臥室內,不出一秒,燈光亮起,薄薄的窗簾上映出了兩個人影——一個半弓著腰,身體有些僵硬,另一個翻身下床,毫不猶豫地掃了一記鞭腿過去。

江遲景雙手搭在窗框上,目不轉楮地關注著對面的動靜。

在漆黑的夜晚裡,眼前的畫面就像露天電影一般,燈光打在長方形的幕布上,電影中的兩人呈現出了一場精彩的打鬥戲。

不過非要說的話,還是江遲景的鄰居更佔上風一些。

他的出拳絲毫不拖泥帶水,拳拳到肉,直擊要害。江遲景懂一些格鬥術,像他鄰居那種打法,放在國際格鬥比賽中,都會因為太過凶狠而被判作違規。

勝負很快見了分曉,與此同時,不遠處駛來了一輛警車。

功成身退的江遲景松了一口氣,重新拉好了窗簾,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 啷”一聲巨響。

好奇心使他再次撩開窗簾一角,只見對面的臥室窗戶碎了一塊,黑衣人痛苦地躺在一樓的水泥地上,身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而他的鄰居正雙手撐著窗框,冷眼看著樓下的畫面。

江遲景不禁有些奇怪,黑衣人已經被揍得無力還手,他要是從二樓摔下來,那只能是想要逃跑的情況。

但這樣窗戶應該不會碎才對。

江遲景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的鄰居把入侵他家的黑衣人從樓上揍了下來,看他那冷漠的表情,很有可能是故意為之。

也就是說,他絲毫不關心黑衣人的死活。

回想到他舔舐傷口的畫面,江遲景的心裡突然有種感覺,這個男人好像比他想像中還要危險。

就在這時,對面的男人像是忽然意識到剛剛有人給了他提醒,就著站在窗邊的姿勢,毫無預兆地抬起了眼眸。

如獵鷹般的視線直直地朝這個方向射來,探究的意味中帶上了濃濃的戒備。

江遲景心裡一驚,趕緊放下窗簾,躲進了黑暗之中。

第3章 製服

炎熱的下午,柏油路面反射著烈日光線,像是升騰著令人窒息的水汽。

社區的工作人員又來到了江遲景的鄰居家門前,對著滿地的玻璃渣子和牆上的黑色墨漬抱怨連天。

剛下班回家的江遲景從自家車庫中走出來,兩人一見著他,便上前問道︰“江先生,你知道鄭先生什麼時候回家嗎?”

江遲景禮貌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這乾淨整潔的社區當中,所有住戶都自覺維護著良好的社區環境。

人們會定期修剪自家的草坪,維持精致的庭院景觀,哪怕是院子外面的公共馬路,也會時不時主動沖刷一番。

偏偏在這樣和諧的環境之中,出現了一棟亂七八糟的屋子——滿地的玻璃沒人清掃,牆上的墨漬也無人處理,一眼看上去,簡直要多礙眼有多礙眼。

社區的工作人員幾乎每天都會過來一次,但從來沒有踫上他們心心念念的鄭先生。

江遲景也記不清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面的男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好像是兩天前,又好像是三天前,總之那晚出事之後,在江遲景的印像當中,男人就隻回來過一次。

興許是覺得這裡的環境不安全,搬去了親戚或朋友家裡。

江遲景並不覺得奇怪,只是沒有了偷窺對像的日子,難免有些無聊和不適應。

不過往好的方面想,他之所以搬來這裡,就是想克制住偷窺的壞習慣。現在連唯一的偷窺機會都已經失去,他正好可以管住自己的雙眼。

鐵柵欄的外面壘著三個快遞包裹,江遲景把包裹抱回家中,用小刀拆開,是他近期網購和送修的三樣物品。

第一樣是一瓶墨水,江遲景有練字的習慣,墨水對他來說是常用的必需品。

另一樣是一瓶香水,雖然這並不是必需品,但一年之中總會用那麼幾次,買在家裡能夠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香水的型號,還是那晚砸壞的那款。江遲景和前男友是和平分手,沒有產生任何情感糾葛,這款香水他已經用了好久,沒有必要再刻意換另外一款。

最後一件,是被江遲景修壞的老式機械表。盡管表的款式已是幾十年前的舊款,但廠家還是做到了終身保修的承諾。

按照監獄的規定,獄警不能攜帶手機進入監區,江遲景習慣了用這塊舊表看時間,這些天沒有戴表的日子,他已經無數次下意識地看向空空的手腕。

缺失和壞掉的物品一一恢馱  悅嬖鶴永 牟A鈧找脖簧縝墓魅嗽鼻謇碭刪弧br /

只是那位鄰居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大敞的臥室窗戶始終沒有人來修理,從江遲景的家裡看過去,莫名有種蕭條之感。

“早啊,江警官。”

又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寬敞明亮的更衣室內,剛下夜班的同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給江遲景打了聲招 。

江遲景的工作是監獄圖書管理員,屬於文職崗位,不算嚴格意義上的“獄警”,但由於他和監舍管理員們穿著同樣的獄警製服,因此大家都默認把他歸為了獄警一類。

江遲景回了聲“早”,接著脫下白色短袖,從私人櫃子裡拿出了深灰色的製服襯衫。

南部監獄的獄警製服分為夏裝、冬裝、正裝三套,夏裝和冬裝的區別無非就是面料薄厚和衣袖長短的不同,而正裝則是一件筆挺的外套,只有在隆重的場合才會穿著。

獄警們拿到手的製服是統一版型,只有大中小號的不同。而江遲景身形偏瘦,肩寬倒是吻合,肋下和腰圍卻寬了不少,他拿到社區外的裁縫店修改了尺寸,現在的襯衫可以完美貼合他的腰身。

從上到下挨個扣好紐扣,勁瘦的線條隨之隱藏在布料後面,豎直的衣領被整理得一絲不苟,穿衣鏡裡很快出現了一個“非典型”獄警。

和其他五大三粗的同事相比,江遲景就像是文弱書生一般,雖說也有一米八的個頭,卻給人一種一拳就能撂倒的印像。

這多半是因為他乾淨清秀的長相,會讓人下意識地覺得好欺負。

若是他皮膚稍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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