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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第104章 第 104 章(二更合一)
岑崤把黎容留下的午餐吃了, 本想再喂黎容一點,但黎容無論如何也吃不下了。本站名稱

黎容躺在床上,將鼻子埋進被子, 甕聲甕氣道︰“到飛機上再吃吧。”

其實他連味道都不願意聞。

他在床上躺著, 心思卻在黃百康身上, 想睡也睡不踏實,所以一直閉著眼想事情。

大概因為他吃藥將身體的熱度壓下去了, 所以病情仍舊沒有絲毫好轉。

他雖然不覺得燒了, 但身體還是又虛又難受,這病來的真不是時候。

晚上五點, 還不等岑崤叫, 黎容就一掀被子從床上下來了。

他忍著太陽穴的脹痛, 冷靜道︰“我們該走了。”

岑崤知道他一直都沒休息好, 心裡不舍,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把羽絨服遞給黎容, 自己將垃圾收拾了一下。

黎容圍好圍巾,定神在手機屏幕上。

他本想給黃百康打電話詢問一下, 但又怕耽誤黃百康的正事,最後隻好輕嘆一口氣,將手機揣進了衣服兜裡。

兜裡除了手機, 還有那袋退燒藥, 他輕輕捏了捏退燒藥,盤算著什麼時候能趁著岑崤不注意,再吃一粒。

岑崤︰“司機在外面等著了,走吧。”

岑崤依舊用著自己家的司機,而沒用九區給他配的車。

他對外說嫌棄九區的公務車噪聲太大,坐著不舒服, 但其實是不想用信不著的人。

司機看見黎容,友善的笑了笑︰“來啦。”

他對黎容已經很熟悉了,也知道岑崤和黎容的關系非同一般。

黎容精神不佳,虛弱的一扯唇,靠在座椅上。

a市到D市的飛行時間是兩個半小時,他們沒有任何行李要托運,所以不必花太多時間在候機上。

岑家的司機比出租司機溫和的多,至少黎容沒有暈車的感覺了。

他貼著岑崤的肩膀,一路挨到了機場。

於復彥和耿安幾個人已經在機場等著了,於復彥早早的換上了長袖運動服,將羽絨服塞進了箱子裡。

D市在南方,氣溫還算高,等到了那邊一定會熱。

於復彥︰“黎副隊長臉色不太好”

由於黎容的話在他們隊與岑崤有著同等的效力,所以私下裡開玩笑,於復彥他們就叫黎容副隊長。

當然這個稱呼僅限於隊內,誰也不會在外頭瞎嚷嚷。

黎容搖搖頭︰“我沒事,今天晚上應該做不了什麼了,明天一早等梅江藥業開門我們就去。”

於復彥嘆息一聲︰“韓組長說最多還有十天的時間,今天算不算一天啊如果今天算,那我們是不是就剩九天了”

黎容輕挑了下眉。

他才知道韓江給了最後期限,但岑崤估計怕他著急,沒有告訴他。

不過也沒什麼可驚訝的,原本他們以為流程至少要走四個月,看來在有些人的施壓下,六區相關人員加班加點打算三個月結束戰鬥。

耿安忍不住道︰“我們齊刷刷的走了,別的隊肯定會發現的,就不知道能瞞多久了。”

岑崤淡定道︰“不用為了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著急。”

耿安︰“那……現在還不跟韓組長說嗎”

其實耿安也很猶豫。

按理說,他們應該第一時間跟韓江匯報工作進度,然後在韓江的支持下,九區全部輔助組統一調度,給他們提供幫助。

但岑隊長似乎把能避開的人都避開了,也盡量拖延給韓江匯報的時間。

這對保密當然有好處,畢竟有句俗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耿安曾經也是做過公司領導的,他知道道理是道理,現實是現實,岑崤這麼做,一定會得罪韓江。

看似韓江的職位在岑崤之上,但岑崤還有三區的背景,到時候就不知道誰能佔上風了。

而他們從被韓江分配到岑崤的小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遠離了韓江心目中想提拔的名單。

他們也只能跟著岑崤乾到底。

岑崤看了一眼時間,漫不經心道︰“我在趕飛機,現在沒空匯報了。”

他隨手把手機關機了,這樣哪怕韓江聽到了風聲想要了解詳細信息,也找不到他的人。

耿安︰“……”

他還能怎麼辦,他只能跟著關機。

於是其他幾個人都默契的將手機調了飛行模式,生怕韓江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們不好交代。

就只有黎容,還一直盯著手機魂不守舍。

岑崤微微皺眉,看了黎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直接扯著黎容的胳膊帶人過安檢。

等他們走到登機口,已經開始檢票了。

於復彥趕緊小跑過去排隊,飛機上的晚了,很可能就沒位置放背包了。

黎容的手機突然在這時候響了。

耿安神經一緊,以為韓江的電話打到黎容那裡去了,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黎容看了來電顯示,精神一震,他拍了拍岑崤的手,然後單手捂著耳朵,朝僻靜的角落跑去。

“黃百康!”

黃百康喘息的很厲害,斷斷續續的呼吸聲混合著北風的嗚咽聲,順著手機傳遞過去。

“我給你…問到了。”

黎容站在角落,面對著厚重的落地窗,望著昏暗天色下閃爍的機場指示燈,以及隨著指示燈移動的飛機輪廓。

“你說。”

岑崤不遠不近的站著,看著黎容的背影,耿安過來問他要不要先登機,岑崤擺了擺手,讓他們先去,自己一個人等黎容。

此時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個小時。

黃百康狠狠吞咽了口唾沫,背著風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江晟應該不是被人害的。”

黃百康第一句話,先給了結論。

黎容松了口氣。

和黃百康這樣精明的混混溝通果然很舒心。

黃百康在寒風中咳嗽了一聲,連吸兩口煙,將煙蒂碾在胡同口的牆角。

他背抵著牆,摸索著將小刀揣進肥大的牛仔褲兜裡,然後搓了搓凍得發白的手背。

“不僅不是被人害的,這個江晟已經被梅江藥業收買了。月餅店是他媽開的吧,就去年某段時間,月餅店放出去價值三百萬的月餅券,說是江晟朋友公司訂的,但是券發出去了,一直也沒人來兌換,錢就這麼倒騰到手了。江晟兒子也給安排進重點中學了,本來按成績是進不去的,但據說也是朋友幫忙。

至於他們家為什麼非說江晟是給人逼死的……呵呵,是為了管九區要更多道義補償,畢竟江晟出事的時候沒在工作,連工傷都不好算。我不知道那個什麼藍樞聯合商會,還有什麼九區到底多有錢,但補償應該不少吧,所以他家就死咬著說江晟是拒絕了誘惑,為了真相被逼死的。

他出事那天,還跟家裡人見了面,他媳婦說他特別興奮,說自己要發達了,連結婚紀念日都來不及過,要去跟朋友們喝酒,他媳婦一生氣當天帶著孩子回了娘家。這個江晟明明是太高興了喝多了,回家又只有他一個人,聽著別的情侶因為房子貸款,結婚彩禮吵架,他覺得特有優越感,所以才去陽台看熱鬧,誰想到……

哎你說那個九區給沒給他立塊碑啊”

九區碑倒是沒立,不過是將江晟視為傑出員工宣傳了好幾次。

黎容︰“謝謝,錢我立刻給你打過去。”

黃百康樂了,在寒風裡吸了吸鼻子︰“哎,你真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讓他們開口的”

黎容輕笑,呼吸撲在玻璃牆面,在上面留下一層淺淺的模糊的水汽︰“我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樣,你覺得我會愧疚”

黃百康︰“不然呢”

一個半大的孩子,心思深沉,機關算盡,但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總會有不願意面對的陰暗面,不願意直視的骯髒手段,雖然……他真不覺得自己骯髒,那家人實在是太膽小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當然,能戲弄一下黎容也是很好的。

黎容嘆息一聲,緩緩道︰“我和警察的關系也不錯,黃百康,我說不讓你告訴我你的手段,是為你著想,比如你就不該讓我聽到刀背擦到磚牆的聲音,以及自行車碾過青石地顛簸響鈴的聲音。你還待在胡同裡沒走吧,真不怕人家反應過來,找幾個鄰居把你堵在那兒這種老胡同裡,可都是認識了幾十年知根知底的朋友,遠親不如近鄰啊。”

黃百康︰“……”

過了幾秒,黃百康掛斷了電話。

黎容笑笑,給黃百康轉了錢,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剛回身,就忍不住低咳了兩聲,手掌撐在玻璃牆面上,在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掌印。

岑崤快步走過來,想要伸手摸一下他的額頭,黎容敏感的躲開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溫度已經在升高了,但他不想讓岑崤操心,於是立刻撥弄了下頭髮,轉移話題︰“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岑崤皺了下眉,眼中有些擔憂,但飛機已經快開了,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確實沒有後退的余地了。

他隻好放下手。

“什麼事”

黎容從他手裡接過飛機票,拉著他快步往登機口走︰“九區派出去調查梅江藥業的小隊,無一例外,全部淪陷,江晟的死真的是意外,他也根本沒有抵抗誘惑……”

在工作人員即將廣播找人時,黎容和岑崤遞上機票,登了機。

飛機起飛之前,黎容將陳平警官告訴他的詳情,還有黃百康從親屬口中套出來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跟岑崤說了。

說完後,他忍不住冷笑一聲︰“何大勇這個偽善的人,到底害怕萬劫不復,下不去手殺人,所以能用錢解決的,他都盡量用錢解決。”

岑崤淡淡道︰“但他做的全是殺人的事。”

殺的是善良無辜平民的健康,殺的是走投無路患者的希望。

黎容面帶譏諷,恨聲道︰“只要人不死在他面前,只要不是他親自下令除掉,不是他親手用刀捅死,他就可以為自己開脫。哪怕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每時每刻都有因為原合升耽誤病情的可憐人,何大勇也依舊可以站在陽光下,鏡頭前,撫摸著胸前的十字架,面帶微笑的咀嚼著他廉價的信仰。”

岑崤轉過臉,發現黎容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燒紅,眼中也氤氳著毫不掩飾的恨意︰“黎容……”

黎容卻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裡,自顧自道︰“這世上偽善的人又何止何大勇一個,那些不分青紅皂白,肆意辱罵誣陷,哪怕知道自己錯了,也要為了面子將人徹底摧毀踩碎,生怕自己的正義師出無名的烏合之眾,他們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劊子手,殺人犯。等受害者徹底無聲無息,他們依舊可以提刀走在陽光下,一邊歌頌世界的安寧美好,一邊時刻準備著,參加下一場‘正義之戰’。”

岑崤將黎容攬進懷裡,安撫似的一遍遍撫摸著他的後頸︰“我們一定能還你父母清白,就快了,乖。”

黎容將下巴抵在岑崤肩頭,感受著岑崤的撫摸,漸漸松弛下來。

大概是燒的太難受了。

所以他思緒混亂,情緒波動,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黎容眼前模糊,柔軟的睫毛上墜了淚水,他苦笑一聲,滾燙的淚水從睫毛間墜落,沒入岑崤的外衣。

“我只是不懂,何大勇這樣的人還好好活著,我父母卻被逼死了,天底下要真有神明,也是個混沌不分的神!”

岑崤溫聲道︰“還不到結局,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

“他們的代價,我要親自送到。”黎容閉上眼,緊緊咬住下唇。

岑崤抱緊他︰“好。”

飛機平穩飛行後,燈光慢慢暗了下去,夜幕裡只有朦朧的山巒和閃爍的星辰,目之所及,是如此深沉遼闊,靜謐偉大。

仿佛所有的不公,都如同霧靄,會在次日天光乍泄時,煙消雲散。

黎容總算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抬起下巴,從岑崤的肩膀離開,就連臉上的薄紅也退了下去。

他這才覺得自己哭的有點太沒出息了,有岑崤在,他似乎開始習慣撒嬌索取撫慰。

“我是因為發燒影響了激素分泌,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失調才情緒失控的,臨床統計上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很高。”黎容顫顫潮濕的睫毛,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岑崤忍俊不禁,認真點了點頭︰“我知道,都是發燒的錯,我寶貝兒運籌帷幄,從容不迫,是不會被氣哭的。”

“……”黎容一頓,抬起濕潤的眸子,瞪了岑崤一眼。

岑崤不打算再招惹他,為了轉移話題,隨口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找的陳平,黃百康幫忙,怎麼沒跟我說”

黎容緩緩將理直氣壯的瞪視收了回來,喃喃道︰“……前兩天,年級體測的時候。”

岑崤默不作聲的看著黎容,半晌,才意味深長道︰“這樣啊。”

飛機拔升高度的時候,黎容又開始難受。

他乾脆將帽簷壓得低低的,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然後背過臉去,不讓岑崤看清他的表情。

幸運的是,他這次是徹徹底底的睡過去了。

聽到了黃百康的消息,他總算踏實,疲勞了一整天,倦意席卷而來,睡夢裡,就連難受也消失不見。

不知模模糊糊睡了多久,黎容感覺有人推他,他才勉強睜開眼楮。

但眼楮就像被塗了檸檬汁,酸澀的厲害。

他眯眼望向飛機窗外,才發現飛機已經滑停,要準備下機了。

“這麼快”黎容喃喃道。

雖然眼楮疼,但他卻感覺力氣恢復了不少。

岑崤幫他掀起帽簷︰“你連晚飯都沒吃,餓了吧”

黎容搖搖頭,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腦袋在靠背上蹭了蹭,然後頹然栽倒在岑崤肩頭。

“剛睡醒不想吃。”

其實他甚至不想動彈,要是飛行時間更長一點,他還可以睡得更舒服。

岑崤很敏銳的察覺到黎容精神一點了,他側過臉,抵著黎容的發頂,聲音壓的很低︰“怎麼什麼時候都逃不過哄你吃東西”

他這語氣很像情人間的抱怨,說是抱怨,但調情的成分更大。

黎容抬起眼,看向岑崤的側臉,眼波流轉,將笑未笑,幾秒鐘後,又刻意將唇角壓下,嗔怪的移開了目光。

“什麼時候,我不記得。”

他知道岑崤是指上輩子,他們關系很差勁的時候,他故意不跟岑崤一起吃飯的事。

當然那時候他性格偏激,也有點自虐的傾向了。

他覺得自己痛苦,難受,才對得起死去的人,而明知道這種想法過於病態,卻沒辦法控制。

所以岑崤在讓他好好吃飯上也算費勁心力,最後乾脆自己喜歡的重口菜都不吃了,完全讓人按黎容的口味做。

機艙門一開,D市潮濕溫熱的空氣就湧了進來,皮膚頃刻間掛上了一層黏膩的水汽。

但黎容卻覺得這溫度格外舒服。

於復彥從前面扭過脖子來,緊張的看向岑崤︰“隊長,韓組長他給我們都打了電話!”

岑崤不緊不慢的開機,很快,來自韓江的未接電話和消息就一個接一個的彈了出來。

韓江︰你們去D市了為什麼不匯報

韓江︰查出了什麼東西

韓江︰飛機落地盡快給我回電話!

岑崤半點沒當回事,直接把手機揣進了兜裡,摸了摸黎容的頭髮︰“走了。”

黎容也將手機拿了出來,他本想查查當地的氣溫,沒想到他的屏幕上也布滿了消息。

張昭和︰身體好點了嗎,去校醫院了嗎

張昭和︰病假條給我拍張照吧,教務主任那裡我也有個交代。

張昭和︰……我又被騙了嗎

張昭和︰已經是考試周了,唉。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我吃豬油渣麻辣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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