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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第388章 人生第八個玩家。
【叮——副本加載完成——】

 一嬰兒啼哭在醫院的各個角落響起, 象征著生,然而死亡的氣息卻伴隨著一個生命的降臨。

 “啊啊啊啊啊啊!”一個鬼護士抱著一個青『色』的嬰兒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好像在畏懼著這個上羊水和鮮血尚未擦乾淨的嬰兒。

 它懷裡的那個嬰兒不哭也不笑, 一雙純黑的眼睛似乎能夠視物,直勾勾盯著近在咫尺的鬼護士。

 “不好!”一旁的謝父咬破手指, 鮮血在空中凝結成符文, 毫不猶豫將血符打向那個鬼嬰。

 可是下一秒,鬼護士就像被『操』控一般主替鬼嬰擋了這一道符籙。

 “不!”躺在手術台上面血『色』的謝母吃力地坐了起來,“那是我們的孩!”

 趁著謝母阻攔的寶貴間隙, 那個古怪的鬼嬰飛一般爬了出來。

 “它是萬鬼凝結而成的鬼胎!”謝父呵斥道:“它活在這個世上,害死多人!”

 “那你就先殺了我吧!”

 【從呱呱墜地牙牙學語、到寒窗苦讀成立業,再到執之手與偕老, 這是許多人選擇的一生,而你是們一生的變數。

 所有人死亡, 你將獲得生。】

 數鬼嬰在它的呼喚下從醫院的各個地方鑽了出來, 它就像一滴水混入了大海。

 但這法阻攔住門口站著的謝爺爺和謝『奶』『奶』, 位老人同時站起, 們一同伸出蒼老的手, 雄渾蒼涼的氣息從位老人上蔓延, 法被肉眼看見的天羅地網一瞬間覆蓋住了整座醫院!

 “不要!”謝母跌跌撞撞從病床上下來, 鮮血不斷流出,從她的腿上蜿蜒而下,她扶著門框跪了下來, 衝謝爺爺和謝『奶』『奶』哀求道:“爸, 媽,不要傷害它。”

 謝『奶』『奶』歎了一口氣,“它是一個禍害。”

 謝母卻落下了眼淚, “當初是我懷著它時去北邊,是它替我受了一擊,別人都是孩欠母親一條命,可它從不欠我,是我欠了它,當初它要是沒有被鬼氣侵蝕,也不變成如今這樣”

 謝父走到了妻旁,看著虛弱到隨時都暈過去的妻,沉默了片刻,也陪妻一起跪了下去。

 謝『奶』『奶』不忍看到這一幕,她疲憊地閉上眼。

 終於,謝爺爺一錘定音:“若它上背了人命,我親手殺了它。”

 【多人局:人生】

 【玩人數:8】

 【難度:s級】

 【主線任務1:殺戮!六天內殺死余玩!】

 【主線任務2:?】

 【遊戲獎勵:完成任一主線任務,通關卡牌遊戲】

 強烈的危機感從上消散,但它依舊混在鬼嬰裡掩藏自己的形和氣息,一個鬼護士撿起了在地上一不的它,將它扔進了垃圾桶中。

 數細碎的音在這間醫院的四面八方響起——

 “你與我佛有緣,就隨貧僧上山吧。”

 “呵呵,你就是坑了我的死太監?”

 “嗷嗚~”

 “讓我看看孩,長得真像你。”

 “寧寧呀,我的寧寧。”

 鬼嬰驟然睜開雙眼,鮮血淋漓的小手抓住垃圾桶邊沿,它飛快從垃圾桶爬出,朝著一個地方前行,快,它來到了一間病房口,裡面傳來的音越來越清晰了——

 “寧寧呀,我是媽媽。”

 “哇嗚。”

 門內門外,好像個世界,它趴在門框前,望著病床上一個漂亮的小嬰兒,那個孩皮膚潔白,樣貌精致,睫『毛』好像小扇,笑起來是可愛。

 這個詭異的鬼嬰在這一刻忽然變得安靜。

 一隻一隻鬼嬰也爬到了門框邊,它扭回頭,對著那些鬼嬰張大嘴巴,『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獠牙,漆黑的雙眼在一瞬間格外赤紅。

 “原來你在這裡。”謝父忽然抓住了它,男人咬破指尖,不顧它的拚命掙扎,在它的腹部畫上了古怪的符文。

 隨著血『色』符文的顯,它的氣息漸漸萎靡下來,只是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純黑眼眸是偏執怨毒地盯著它名義上的生父。

 謝父神情冷漠道:“我知道你想殺了我,但在我比你強,一旦我知道你染了人命,我用禁咒將你神魂俱滅,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好了,過來吧,看看我們的小雲庭。”謝『奶』『奶』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嬰兒,謝爺爺站在小嬰兒旁,向來嚴肅的老人在垂眸望向這個嬰兒時,眼裡也充滿了慈愛。

 它坐在牆角,冷冰冰目送這一人離去。

 下一秒,它守著的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女人抱著她懷裡的寶寶走了出來。

 堆滿走廊的鬼嬰們在這一刻齊刷刷地抬起頭,咧開嘴,盯著充滿生氣的孩,它們異口同地笑嘻嘻唱道:“腳踏堂屋地呃,喜呀!”

 唯獨它閉著嘴,但被封印住絕大部分力量的它對周圍的鬼怪失去了威懾力,那些鬼嬰們撲向被女人抱著的孩,它也撲了上去,只不過是將那些鬼嬰扯了下來。

 “一把珍珠撒大門哩,喜呀!”

 被鬼嬰們托舉著的遺照突然出,它凶狠地盯著那遺照上的英俊男人。

 女人抱著孩拒絕了男人結婚的請求,它沒有放松警惕,繼續跟著在對母后。

 唐寧將手中的棒棒糖拋了出去,它是零星幾個沒有跟著糖果一起跳下去的鬼怪。

 每當有鬼嬰想要撲上去攻擊唐寧時,它就拖住那些東。

 在來到最低層的樓梯裡,它和那些跳下樓搶奪棒棒糖的鬼怪繼續廝殺扭打在一起,它憑借自己出『色』的走位成功攔住了那群鬼怪,且搶到了那支棒棒糖。

 終於,一瘸一拐的女人抱著唐寧走出了醫院。

 路邊駛來了一輛公交車。

 它費力地爬向那輛公交車,隨著剛才那段時間的流逝,謝父在它上的禁製力量消失了一些,它從一歲不到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形態,變成了三歲的模樣。

 它快步爬上了這輛漆黑的公交車。

 黑暗中,它能夠看見投幣機旁站著的小鬼,大概三歲的模樣,看不出是男是女,穿著青『色』壽衣,悄息朝著唐寧靠近。

 它舉起了手中的糖果,那隻小鬼一瞬間被糖果吸引,朝它這邊靠近。

 它在這一刻抓住機用糖果堵住了小鬼的嘴,隨後猛然張開嘴,咬住了小鬼的咽喉。

 這一處廝殺產生的細微靜被司機的音遮掩:“我天天開車累,我的眼睛要看路,手要開車,連腳也要踩油門。”

 “我的雙腿不能給你,因為在沒有車的時候,它就是我和我孩的代步工具。”女人說。

 它撕咬的小鬼變成了破舊的布娃娃,那隻布娃娃的雙眼紐扣製成,髒兮兮的,它面表情咬下了布娃娃的雙腿,將車費交到了司機手邊。

 “好。”

 公交車發了。

 它蜷縮在了投幣機旁,一系列的廝殺給它造成了極大的消耗,讓它在黑暗中幾乎沒有力氣再彈。

 女人懷裡的孩在流淚。

 它看到這一幕,虛弱地舉起手,想要把棒棒糖遞給那個孩,卻發棒棒糖被那麽多小鬼啃過後,糖果所剩不多,只剩下光禿禿的柄。

 公交車停了下來,女人抱著孩下車。

 它也跟著下了車,手裡提著那隻布娃娃。

 走了幾步,女人懷中的孩突然抬起頭看了過來,那雙漂亮的眼睛驚恐地盯著它。

 在這樣害怕厭惡的注視下,它躲進了黑暗中。

 “不要怕,我們馬上就能到了。”

 “寧寧,媽媽看不見了,你幫媽媽來指路好不好?”

 “嗯!媽媽,我們往前直走。”

 它在黑暗中一步一步跟著們前行。

 有一段樓道的燈是壞的,借著這個機,它來到了女人的腳邊,唐寧的眼下。

 小唐寧緊張地東看看看看,它便一直仰著頭,盯著小唐寧看,像在黑夜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望著頭頂的明月。

 它跟著進了的。

 站在了的面前。

 這是今天們離的最近的距離,只有十五厘米。

 只不過下一秒,變出了一條道袍,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它沒有繼續出在旁,而是直奔客廳,取走了房間裡那張唐父的黑白遺照,遺照瘋狂攻擊它,它一隻手抓著布娃娃,一隻手抓著遺照,跳到了窗口。

 它想要把遺照扔出去,可是遺照的嘴巴已經死死咬在了它的手上,飛一般瘋狂吞噬著它的體,一瞬間就吞到了它的肩頭,再過一兒,它就沒有力氣壓製遺照了。

 “媽媽,它藏在客廳的窗簾後!”

 隨著那柔軟的音響起,遺照撕咬的力度更大了,隨時都可能衝出去吃掉這個房間的所有人,它沒再猶豫,推開了窗戶,抱著遺照從高樓朝下跳去。

 陰冷的風裹挾住它。

 強烈的失感席卷了全。

 下一秒,它們一同墜地,張牙舞爪的遺照在這一刻粉碎骨,再也沒了囂張的氣焰。

 斷了腿的布娃娃被摔斷了雙臂和頭顱,像被五馬分屍一樣散落一地。

 它同樣頭和體分離了。

 空前的虛弱讓它長時間都法再彈,它就這樣躺了久久,久到夜晚馬上消退,黎明即將降臨之際,它破碎的體了一下,血淋淋的手在地上不斷『摸』索著,它『摸』到了布娃娃掉落的一隻手,它將這隻手安裝在了自己空『蕩』『蕩』的手上。

 過了一兒,它『摸』到了自己的頭顱。

 它艱難地將頭安裝在了脖上。

 遺照相框上散落一地的玻璃倒映出了一道道怪異的影,它歪了一下腦袋,突然發,它好像把頭裝反了。

 可是,它已經沒有力氣去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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