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蓋得很嚴實,近乎密不透風,抬棺的人走得急快,唐寧在棺中被顛到吐,然而嘴巴卻被堵住了,他痛苦地流淚,過了一會兒,那抬棺的靜停了下來,棺材蓋忽然被推,唐寧激地睜,對上了一張死人臉!
那是紀珂吊死後的面容。
的舌頭垂落而下,僅存的一隻楮布滿血絲渾濁的『色』塊,死不瞑目的楮對上了唐寧的視線!
不!別過來!
唐寧拚命搖頭,然而那幾個紀家村的村卻毫不猶豫把紀珂的身體也一同放進了這具棺材裡。
唐寧快要瘋了。
紀珂的屍體與他相貼,那吊死的頭顱埋進了他的頸側,僵直的身體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雞皮疙瘩爬滿了被接觸過的身體,就在唐寧屈起膝蓋要讓紀珂的屍體往旁邊一些時,那屍體的手似乎了一下,踫到了唐寧的腿側。
不是踫,就像是......『摸』了一下。
唐寧在這一瞬間『毛』骨悚然,他驚恐萬分地看向那僵直的屍體,紀珂的臉『色』青,球渾濁,臉上現了新鮮的屍斑,完完全全是死人的樣子。
正在唐寧還細看時,沉重的棺材板被人重新推上,這樣唐寧也顧不上其他,他用力踹在棺材內壁——
“砰砰砰。”
跪在靈堂的林蘊回頭看了一,他似乎聽到棺材裡傳來了一點奇怪的靜,還沒等他細聽,那黑『色』的棺材就被人完全合上。
幾個紀家村的村毫不拖泥帶水地抬棺離。
林蘊皺了一下眉,他打手機,群聊的最新消息還停留在“你休息好了嗎[email protected]唐寧”上。
......
破舊的四輪車了唐家村。
村子裡的山路顛簸,棺材放在車上顛得在海裡一樣,不停砰砰的聲音,唐寧躺在棺材裡不斷著抖,不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還是車子顛得厲害,他總覺得壓在他身上的紀珂似乎了起來。
不,不是他的錯覺。
紀珂早已涼透的牙齒,正隨著顛簸一下一下的磕在了他的肩頸上,似乎有什麼『液』體落在了他的身上,唐寧不願意多,也沒有能力去多。
怎麼會這樣……救命……
唐寧的胸口越來越沉重,紀珂冰冷的屍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唐寧的雙在冒金星,是真的冒金星,視野上半部分是黑漆漆的,一點一點的小星星在閃爍,他什麼都看不清,冰冷的氣息籠罩住了他,就在唐寧快要暈過去時,有人推了棺材板。
新鮮空氣灌了進來,唐寧的嘴被麻布塞滿了,整張嘴都酸脹得厲害,他只能翕張著鼻翼用力呼吸,那張臉雪一片,濕漉漉的睫羽垂在脆弱的下瞼,好像暴雨下的蝴蝶,唐寧根本沒力氣去看外面究竟生了什麼,他處在將要昏厥的邊緣。
“怎麼了?人死了?”有人問。
棺材的人本來是準備留點空隙,防止棺中人窒息而死,在推棺材板時往裡面看了一,就怎麼也移不,像呆了一樣。
“紀千?”
“哦——”那聲音才突然反應過來般回道︰“我把他紀珂的位置調一下,他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不用這麼麻煩,反正快了。”
“......”
唐寧微弱地呼吸著外面的空氣,他『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扶起他,似乎把紀珂的屍體放在了他的身下當人肉墊子,這不可能躺得舒服,到紀珂的死狀,唐寧就頭皮麻,他虛弱地半闔著,那棺材顛一下,他裡的淚水就滾來一顆。
過了一會兒,有一雙手扶起他,唐寧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他任由那人將他抱起,他聽到那個抱住他的紀家村村說︰“棺材裡不好躺兩個人,我抱著他坐在這裡好了。”
“反正他活不了,不用這麼麻煩。”
“不麻煩。”
“......”
活不了?什麼意思?
唐寧不道這些人要做什麼,他內心極度不安地睜,看向了抱著他的人,唐寧從那個人的臉上看到了一點鞋印的痕跡。
是他剛剛踹的那個人。
那個人死死盯著唐寧,好像怕他跑了,唐寧覺得對方沒必要這樣牢牢看著,現在就算是把繩子都解,他也沒有力氣逃跑。
他吃力地看了一打的棺材,棺材裡的紀珂瞪大楮,伸舌頭,死狀怨氣沖天。
紀家村的人嘗試去合上紀珂的楮嘴巴,試了幾次現怎麼也做不到後,那個人罵罵咧咧著蓋上了棺材。
在合棺的瞬間,唐寧看到紀珂僅存的一隻楮似乎了一下,渙散的黑瞳孔滴溜溜轉向了唐寧的方向!
大天,唐寧渾身冒了冷汗,他緩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緩過來,因為現在唐寧的情況還要加上嚴重暈車餓到胃疼,難受到只在床上躺著,被紀連韞一口一口喂粥喝,可現在的情景卻是他躺在一個渾身腱子肉的人懷裡,一點都不舒服。
這個人好像是被他踹了一腳就很記仇,現在找到了機會不斷報復他,一會兒捏一下他的指尖,力度大到好像在做手指按摩,一會兒捏了一下唐寧的臉,最後還去踫唐寧的睫『毛』,那車那麼顛簸,唐寧差點以為那個人的手指頭會戳進他的楮裡。
他看到那個人聞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然後抱住了他。
這一次這個人沒再做什麼不讓他睡覺的小作,唐寧閉上,處於痛苦的半夢半醒中。
不過了多久,車子終於進了紀家村。
唐寧快要暈得不省人事,他被人從車上抱了下來時,隻道那個人還在抱著他走路,還有人說什麼“吉時”“快一點”之類的話。
唐寧被人放在了床上,他看到那個人拿起了紅『色』的嫁衣,是當初他穿過的那件繡著金『色』翎羽的紅嫁衣。
這是要做什麼?
讓他再結一次婚嗎?還是說,把他當成貢品獻祭給那位墓中人?!
唐寧快要瘋了,他不斷嗚咽著,屋子裡只有他那個要給他換婚服的漢子,對方沉默了一下說︰“我給你把這個摘了,你不要聲。”
唐寧拚命點頭,那個人就將唐寧口中的麻布扯了來,唐寧的嘴太嬌氣,他被這一個作疼到喉嚨緊縮,那一團濕漉漉的布終於來後,晶瑩的口涎也跟著像絲線般吊在半空中。
唐寧伏在床上止不住地咳嗽,生『性』的淚水流滿了整張小臉,他的樣子很狼狽,紀千看著唐寧這番模樣,鬼神差地拿起了那團被口涎打濕的麻布,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
他在這麼聞著,那伏在床上的人終於艱難地抬起,裡都是『迷』朦的霧氣,如果不是那手腳還被麻繩束縛著,紀千真的以為這個人會變成山間的一縷精怪消失不見。
那好看的楮眨了一下,落在他手裡的那團麻布上,那個人怕厭惡地重新瞧了紀千一。
紀千上前幫這個人解了繩索,對方本能抗拒地將脖子往後仰,剛一解束縛獲得自由,那個人就拚命往後面躲,他手腳被綁了太久,似乎四肢都麻痹了,連後退的作都做不好,軟綿綿倒在了床上。
紀千上去要脫這個人的衣服,唐寧慌張地蹬了他一下,縴細的腳踝上布滿紅痕,像是纏著紅綾,好看得讓人踫一下。
“別...”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還著一點顫,“我、我自己換。”
楮快要哭了。
脆弱到一踫就會碎似的。
“求求你了。”唐寧哭著道,他早道自己會受限在這個人手裡,當初肯不踹那一腳,不,他就不應該門。
在唐寧膽戰心驚的注視下,那個村把嫁衣遞給了他。
唐寧小聲哀求道︰“你轉過去,你轉過去好不好?”
對方看了他許久,轉過了身。
唐寧哆哆嗦嗦掏手機,現果然沒信號後,他拿起了他之前就在這張破床上看中的一個燭台,這張破舊的床上堆滿了各種結婚會用的東西,看起來都有些年份,而這個鐵質的燭台最結實。
唐寧努力握住了燭台,他的手一點力氣也沒有,唐寧不斷深呼吸著去調整,他小心翼翼站了起來,顫抖的雙手死死抓住鐵燭台,那個村還是背對著他。
唐寧真的好害怕,害怕對方的後腦杓會突然變成張了五官的人臉,怕這個人的腦袋會突然現在手上。
他一邊害怕到瘋狂掉淚,一邊高高舉起燭台,用盡全身力氣砸向了這個壞人的後腦杓!
“砰!”
前人跪倒在了地上,雙手捂住了後腦杓,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他搖搖晃晃了幾下,並沒有倒下,而是緩緩轉回頭,看向了握著燭台不斷抖的唐寧。
完了。
唐寧心裡一片冰涼。
“你力氣太小了。”
血一直在流。
“而且我身體從小就比別人要結實。”
唐寧的淚也不停在流。
四目相對間,明明剛才是這個人用東西砸了他,紀千卻奇怪得一點也生不脾氣,他的頭有點暈,紀千將沾滿血的手放在前看了看,看向了蜷縮在角落裡的唐寧,“你自己換衣服吧,我怕弄疼你。”
唐寧崩潰地小聲啜泣起來,剛才是他拿燭台砸了紀千,手裡還握著凶器,可他現在這幅樣子卻讓紀千有一瞬間過把刀遞過去,告訴這個人該往他身上哪裡捅。
也許是這個人力氣太小,還需要他握住對方的手,手把手幫對方捅進去——
好像真的是什麼會哄騙人心的精怪,即是死在他手上,也能讓人心甘情願。
“你、你放過我好不好?”唐寧紅著楮問。
紀千搖了搖頭。
如果這件事隻關系到他一個人的生死,他願意放這個人離,可現在是整個村子的生死。
唐寧捂住了臉,他喃喃道︰“你們到底幹什麼?”
紀千沒有回答,他將手上的血隨意擦在了身上,擦乾淨了,重新將嫁衣遞給了唐寧,“你不要不聽話了,不然我就幫你換。”
唐寧害怕地點頭,他一隻手還抓住燭台,一隻手小心翼翼伸了來,抓住了血紅的嫁衣。
嫁衣本該讓人感到喜慶,唐寧覺得手裡的衣服紅得冤孽滔天。
“我怕你再折騰。”紀千說︰“我現在要看著你換。”
床上有喜被,唐寧掀被子鑽了進去,藏在被子裡換嫁衣,他換得很慢,一個是在特地磨蹭著拖延時間,還有一個是他真的沒力氣了。
紀千沒有催唐寧。
然而外面卻傳來了其他村的催促聲︰“喂!好了沒?!”
唐寧藏在被褥裡,隻『露』了半張雪的臉,他惶恐地朝窗戶外看去,看到了有兩個村一左一右架著一個人,中間那個人穿著新郎官服飾,臉『色』青,吐了的舌頭——
這赫然是紀珂的屍體!!!
唐寧呼吸一窒,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被窩,他快要瘋了,紀家村的人究竟要做什麼?!讓他屍體成親嗎?!如果是把他當成祭品,那不也應該是讓他嫁給那位墓中人嗎?!
“馬上就好!”紀千高聲回道,說罷,他俯下身去被子裡抓唐寧。
唐寧要藏,那披在身上的被褥驟然拉了下來,『露』了唐寧被紅嫁衣包裹著的身軀,紀千不顧唐寧的掙扎抱起了唐寧,唐寧的手胡『亂』揮著,那漂亮的手掌抽在了紀千的臉上,結結實實扇了紀千一巴掌。
紀千卻一點都不生氣,他甚至極輕地說了一句︰“你真的很好看,如果沒有那件事,我娶你當我的老婆。”
什麼那件事?什麼老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唐寧怕極了,看著紀千要抱他走那個房間,他連忙問道︰“你為什麼要讓我紀珂結婚?”
“因為公雞沒了。”紀千平靜道。
公雞?
唐寧愣了一下,看著那穿著喜服的紀珂屍體,腦海中忽然浮現了影視劇裡結冥婚的片段中,總會有身上綁著紅『色』花圈的公雞去代替死人活人拜堂成親。
他起之前,紀家村的人吊唁時拿著的祭禮會突然在他的皮子底下變成人頭。
原來這不是他的幻覺!紀家村真的有一種讓死人變成牲畜之類的方法!
怔愣之際的唐寧被紀千抱屋外,外面站滿了紀家村的人,他們乍一看都是莊稼人的打扮,穿著粗布麻衣,手裡拿的鏟子是盜墓用的洛陽鏟,籮筐裡裝著的是流光溢彩的金銀財寶。
站在這些人最前面的就是當初領著唐寧進村的紀叔。
唐寧記得紀叔好像紀連韞有些關系,他急忙道︰“紀叔!我已經嫁給紀連韞了啊!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紀叔的神情凝重地看著唐寧,“你不需要道。”
說完,也沒有管唐寧是什麼反應,紀叔揮了一下手,立刻有幾個人從紀千的懷裡搶走了唐寧,他們像架著紀珂的屍體那樣,一左一右架住了唐寧的胳膊,鮮紅的蓋頭披在了唐寧的頭上,歡天喜地的嗩吶響起,蓋住了唐寧帶著哭腔的悲鳴。
“放我!救命!!!”
唐寧拚命掙扎,然而懸殊的力量差距卻讓他的反抗如蚍蜉撼樹,那不斷踢踹的腳從地上拖拽過去,留下了兩道滑行的痕跡。
他什麼都看不見,不道這幫人要把他往哪裡拖。
耳邊傳來了細碎地挖土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扔到了地上天,了如同金玉相撞的悅耳的聲響,這本來應該是極其好聽的聲音,可是在此刻唐寧隻覺得說不上來的詭異。
他們在竊竊私語著,聲音壓得極低,唐寧要聽清楚他們在講些什麼,他們要幹什麼,可越是努力去聽,就越是聽不見。
“怎……會這樣?”
“只要把他……過去就好了……叔……我是真的後悔……”
“早道……快一點!”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巨大的恐慌淹沒了唐寧,入目都是蓋頭的猩紅,拚命晃的腳尖從高高的門檻上咯 而過,踩在了紅『色』的毯子。
滿目都是喜慶的紅『色』,不斷搖晃著的紅蓋頭下,唐寧看到了一道紅『色』的身影也被拖了過來,布滿屍斑的青『色』雙手從紅『色』袖管裡垂下。
明明沒有看見對方的臉,可唐寧卻道這是誰!
——這是紀珂的屍體!
唐寧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加速跳,跳到要躍喉嚨,他似乎聽到了血『液』在身體裡逆流的聲音,驚慌失措到絕望的無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你們放我!放我——救命啊——!”
壓著他的頭的力量重了︰“老實點,不許!”
有人呵斥道︰“噤聲!”
堂中倏地安靜了下來,似乎在那一句話說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被掐斷了脖子的雞,安靜到詭異。
大紅喜燭突地了輕微地爆破聲,整個喜堂上的人似乎都得到了訊息,有人大喊了一聲︰“吉時到——奏樂——!”
“一拜~天地!”
背後伸了一隻手,按住了唐寧,似乎也一同抓住了唐寧的心臟,腎上腺素大量分泌,,唐寧拚了命地掙扎,那要自我保護的念頭殺氣騰騰到恨不得所有人同歸於盡。
“二拜~高堂!”
身體像提線木偶般被人『操』縱著變換方向,單薄的後背遭受到了一股巨力,唐寧痛苦地彎下腰。
“夫妻~對拜!”
不!不要!
唐寧了痛苦的哀嚎,支離破碎的聲音拚湊不一句完整的句子,那掙扎著的腰被人強行按下,唐寧看到了穿著婚鞋的腳尖,那腳尖正對著他。
一股陰風從下方吹了上來,將紅蓋頭吹起,刺目的紅在前連綿成一片,像四濺的血水,唐寧看到紀珂的屍體被強製按下他拜堂。
下一刻,那低垂著的頭顱突然抬起,僅剩一隻的青楮對上了唐寧驚恐的目光,那合不上的嘴巴輕輕吹了陰冷的風。
“禮成!送入洞房!”
唐寧抬起頭,看到這間屋子擺著一張紅漆棺材,紀珂的屍體被人拖著放進了棺材中,有另外兩個人走向了唐寧,一個端著酒杯的紀千,他走到了唐寧面前,掐住了唐寧的下顎要強迫他張嘴。
那酒杯中的酒『液』鮮紅似血。
唐寧緊咬牙關,牙齒好像都要被咬碎了。
有人唱到︰“婚到一平慰向平,況兼佳耦自天成,迎親吉日祈招我,共飲醇醪酒百罌!飲——!”
紀千沉默了一下,他在唐寧耳畔低聲道︰“這酒裡有麻醉『藥』,你喝了之後會好受一點。”
“快一點!紀千!!!”紀叔在一旁呵斥,隨著紀叔的催促,另外一個站在唐寧身邊的人也走近了些,他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放著五根桃木釘!
這釘子......
唐寧瞪大了雙,腦海裡冒了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
是要釘進他的身體裡嗎?!
酒杯懟到了唐寧唇邊,紀千的手驟然加大了力度,唐寧兩側的牙齒似乎都要碎了,那通紅的唇絕望地『露』了一個小口子!
酒杯抵在了柔軟的唇瓣上,淚滴濺在了搖晃的酒杯中,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住手!!!”
是紀連韞的聲音!
捏住唐寧臉頰的手驟然一松,所有人都回過頭,看到了帶著玩家們闖入屋內的紀連韞。
紀連韞焦急地看向了唐寧,看到唐寧沒有事,那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似乎才穩住了心神。
“放了他,不然你們會後悔的。”紀連韞冷聲道。
那禁錮住唐寧四肢的手並未松,唐寧聽到有人說︰“你不是真正的他,你不要以為我們真的不敢你。”
紀連韞聞言慘著臉咳嗽了一下,“你們真是......”
“從前是利欲燻心,現在是自作聰明。”他抬起,看過一個一個村,“既然你們都猜到他喜歡唐寧,那他為什麼不自己取走唐寧的命,而是非要用我這具身體?”
“唐寧如果真的了事,你們以為這座村子真的能活下來?”
“可現在如果再找不貢品!整座村子都會為他陪葬!”
“他?”紀連韞那時常籠著一抹憂悒的眉忽然笑得很是薄涼,“你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他,還是她們。”
“那個存在根本不在乎你們究竟做了什麼,村子裡一個接一個的死亡,也許最始他有關,在這之後,投井的二丫,吊死在樹上的秀蓮……是那一個個村子裡被你們當作祭品的人,是她們回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