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唐寧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又自帶對象，對方問的問題他也想知道，司機死了，接下來他們這一車的人該怎麼辦？什麼時候才能回？

報警？打車？叫親朋好友來接？

可是現在車子停著的方荒無人煙，四處都是山，不知道能不能叫到車，正在唐寧糾結要怎麼回復這個男朋友時，他到了一旁玩的抱怨聲︰“怎麼辦，這裡沒信號，電話也打不出去，我們該不會被困在這裡過夜吧？”

唐寧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機，確實顯示沒信號，可他也確實收到了庚溪發來的消息，庚溪是在信息沒了前發過來的嗎？

如果是在沒有信號的這段時間，那又是什麼東西在給他發消息？

一股不易察覺的寒意爬上脊背，讓唐寧一瞬間通體生寒。

也在這時，終於恢復鎮定的杜風開口解釋道︰“因為蠱氣蓋過了人氣，它聞不到味道，又一直背對著我們，沒有東西刺激到它。”

這個它顯然指的是變成行屍的司機，不過......蠱氣？

“是不是蟲皿蠱？”唐寧下意識這樣問，等問完後他就發現自己問得不對，杜風不識字不懂他舉的例子。

“對。”杜風出乎唐寧預料點了點頭。

如果是蠱氣，那只能是從杜風上傳出去的。

唐寧發現杜風坐的位置正好是駕駛座後面的第一個座位，應該是是杜風化解了這次的危機。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下車走路嗎？或者有誰會開這種大車？”沒有玩想在荒郊野外度過第一個夜晚，有人詢問道。

“我會。”林蘊站了出來，他走到了司機的屍體旁，皺眉道︰“這個要怎麼處理？”

大紛紛看向了杜風，杜風道︰“不能放在車上，也不能扔在山中，它是你們那兒的人，死了也要魂歸故裡。”

魂歸故裡這個有些文縐縐的詞被杜風念得準，咬字也清晰，就像他剛剛說“蠱”字時，發音格外標準。

他字正腔圓道︰“趕屍吧。”

趕屍這個東西唐寧之前就系統提過，一直沒正兒八經見過要怎麼趕，對上唐寧好奇的雙眼，杜風也沒有動搖，他嚴肅道︰“規矩已經和你們講過了，趕屍不會讓你們拍，也不會讓你們看。”

杜風這麼說，唐寧記了他們這次的份，系統說他們這群人是跑去湘西拍節目的，估計是這些節目組的人之前就問過杜風類似的問題。

杜風帶著司機的屍體下車一個人搗鼓，玩們遵守約定不去看，現在玩們隻想活命，對這些東西沒有太多的探索欲望。

沒有信號無法建群，大正好借著杜風不在的時間面對面聊。

“我叫陳言，現在的份是這個節目組的攝影。”一個穿著黑t恤的男人道︰“我覺得或許是我們去了一趟湘西，招惹到了什麼東西，犯了什麼忌諱，導致我們接下來一周要艱難求生，與其一頭霧水，不如我們拍到的東西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另外一個叫黃慎的玩反駁道︰“你怎麼知道這視頻有沒有詛咒？萬一和貞子的錄像帶一樣看了反而有事要怎麼辦？”

黃慎的語氣並不客氣，畢竟現在他們就像在玩掃雷，沒人知道哪一步就要踩雷，大都遵循人設行事的話，那視頻必然要這位拿了攝影份牌的玩去看，現在陳言突然提出了這個意見，指不定是抱著分擔風險的心思。

“第一個死的是司機。”林蘊平靜道︰“司機為什麼會死？如果在上車後他才死了，那他和我們最大的不同是他坐在了駕駛位上。”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看向了林蘊。

林蘊淡淡道︰“我一個人幹了這麼大風險的事情，沒點報酬實在說不過去吧？”

這次沒人提出異議，玩們各自拿出了些東西給林蘊當補償，在林蘊開車的這段時間都能使用這些道具，輪到唐寧的時候，唐寧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了紅嫁衣......上的一根腰帶。

都說君子報仇，十不晚。

想到這根紅腰帶當差點勒得他喘不過氣，唐寧自告奮勇要幫林蘊系上。

看到唐寧這番模樣，林蘊有點無奈展開雙臂，『露』出了他的腰，“系吧。”

杜風抬腳上車，腰鏈和肩飾上的流甦發出悅耳的聲響，從他這個角度去看，乍一看會忽視那根紅腰帶，只能看到唐寧站在林蘊面前，伸出雙像是要環抱住林蘊的腰。

“你們在做什麼？”杜風問。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從林蘊的腳底躥了上去，林蘊忍住滑跪的沖動，在杜風的注視下謹慎道︰“今是我的本命，系點紅『色』喜慶。”

不懂這方面內容的杜風眯眼楮，快捕捉到了唐寧中那抹紅，這紅襯得唐寧的肌膚更好看，是雪一樣的白。

他走到了唐寧旁，看到十根白皙的指和紅『色』帶子糾纏在一，指尖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紅。

在嬌體弱的限制下，唐寧使不上多少，即使已經努在勒著林蘊，對林蘊來說依然是不痛不癢的道，這讓唐寧腦子裡冒出“死豬不怕開水燙”諸如此類的句子。

在唐寧打算放棄時，一隻綁著布帶的接過了紅腰帶，乾脆利落拉到最緊的位置，毫不留情打了個死結。

是杜風動的。

林蘊倒抽了一口涼氣，表情管理完失控，看到林蘊吃癟，唐寧忍不住對杜風『露』出了一個笑，笑得像隻偷吃了蜜的小狐狸，濃密的睫羽也遮不住眼裡細碎的光。

杜風再一次一眨不眨盯著唐寧，似乎被唐寧的笑攥住了目光。

正在倒吸氣的林蘊也看到了這個笑，他認命般嘆了口氣，轉而走向駕駛座。

車子發動了。

因為這裡不方唐寧脫掉裡面那套衣服，唐寧將紅嫁衣披在上，他朝車窗外望去，荒涼的山上沒有多少生機，雖然被沉沉的綠『色』覆蓋住了泥土和石頭，這種綠只會讓人覺得陰冷，有些山上會建著一些土房子，這座山上最常見的卻是墓。

唐寧從遠處看到近處，雜草叢生的土路邊緣站著一道僵直而立的影，那是死去的司機，它正低著頭緩緩前行，每一步都格外僵硬，讓人想到生銹了的機器。

大巴車開得快，一下子就甩掉了那個屍體。

唐寧看向一旁的杜風，他什麼都沒問，杜風就猜到了他的困『惑』，主動解釋道︰“它會自己跟上。”

唐寧點了點頭，他又朝窗外望去，已經開始暗下來了，再過兩個小時恐怕就會完黑下來。

雖然林蘊的開車技術好，開在山路上還是會讓唐寧頭暈腦脹，他將額頭抵著車窗，頭和玻璃不斷打架，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唐寧又難受靠在座椅上，閉著眼楮養精蓄銳，心裡最大的念頭就是這車子早點開出去。

雖然唐寧看來什麼都沒做，忍住暈車帶來的惡心感、維護微不足道的體面就已經耗幹了他大半的氣。

之前現實世界唐寧去小黑山的時候也暈車，可是那個時候有影子一直照顧著他......

唐寧想影子了。

他『摸』了『摸』上的嫁衣，閉著眼忍耐著綿長又煎熬的眩暈和惡心感。

不知過了多久，唐寧睜開眼重新看向窗外，更暗了，荒蕪的山嶺在昏暗的光線下更得尤為淒涼，唐寧在灰暗中看到了一道僵直的影站在路邊，估計是被趕屍的司機，而它後似乎還跟著另外一道黑影。

唐寧眨了一下眼楮，懷疑自己看花了眼，不然他剛剛怎麼會看到有兩個屍體站在路邊？

他還想再看一眼，然而車子迅速甩掉了路邊的屍體。

『色』暗下後，氣溫也隨之降低，即使車窗緊閉，也有絲絲縷縷的寒意滲透進來，冷得唐寧裹緊了上的紅嫁衣。

車窗玻璃上閃過紅『色』影，朦朧的紅。

唐寧的心頭莫感覺到了壓抑，好像有一隻壓在了他的胸口，這種沉悶感和體本的虛弱眩暈感混淆在一，讓唐寧有些喘不過氣來。

“終於開出去了！！！”後傳來了玩們的歡呼聲。

唐寧『摸』著胸口，看到窗外的景『色』已經變成了空曠的大道。

車子上了平坦的公路，林蘊踩下油門，儀表盤上的數字一路飆升，現在馬上就要完黑下來，林蘊也顧不上什麼超速不超速，安不安的問題，大晚上還在外面，一個不好車完蛋。

飛一般的速度讓唐寧有一種車子都在飄的錯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推舉了車，讓唐寧即使雙腳踩在板上，仍然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他看向周圍的人，發現大心情都不錯，有人低聲道︰“剛剛在山裡開了半都開不出去，我還以為遇上鬼打牆了。”“是啊，終於走出來了。”“現在有信號了嗎？”“信號差，不過有一點了，應該是走出那種東西的影響範圍了。”

唐寧的機彈出了一條新消息，仍舊是庚溪發來的。

現在信號已經快恢復了，庚溪能消息發過來也合理。

“小寧，如果你到電視台要晚的話，我到時候可以去你們單位接你嗎？我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晚上回。”

庚溪這麼說，唐寧心裡咯　了一下，也對，林蘊開車肯定是大送到電視台，到時候玩們就各回各，林蘊開了這麼久的車消耗大，唐寧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林蘊去送他回。

那麼到時候就他一個人深夜打車回去？或者深夜坐末班車回？再或者騎共享單車、步行回去？

不管是哪一種選擇，唐寧都不太想一個人嘗試，他覺得這不光會嚇到他自己，還會嚇到這個世界的無辜路人——畢竟他現在披著紅嫁衣。

而庚溪看來和他系不錯，有可能是豌豆公主牌上的王子，畢竟在唐寧之前的幾次經歷裡，保護他的npc份大多是他的男朋友、暗戀對象、丈夫，就算庚溪不是王子，有庚溪的陪伴總比他一個人在黑夜中瞎『摸』索要來的好。

“好。”唐寧回復道。

發出去這條消息後，唐寧繼續看向窗外，暈車的時候看窗外會讓人好受一點，他發現他們雖然開到了外面的公路上，不知道是這條路走的人少，還是怎麼了，林蘊飆車一樣開了大半，周圍還是沒有任何一輛車出現，格外寂寥——

不。

唐寧的瞳孔一縮，他隔著玻璃再次看到了路邊那位司機站立的屍體。

不知道是不是林蘊開得太快，快到讓外面的事物產生了殘影，還是真的發生了什麼異變，唐寧看到原本的司機屍體後多了兩個人！

一共道影站在黑漆漆的高速上！第個人上似乎還閃著詭異的光！

車子呼嘯而過，唐寧的心跳砰砰砰加速跳動，他想要告訴自己那是錯覺，剛才的匆忙一瞥看到的東西卻牢牢烙印在了他的腦海。

道直挺挺的影，站在後面的人將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每個人都低著頭，僵硬遲緩在夜『色』中行走，這個畫面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可以嚇到無意路過的車主。

看到了一次是錯覺，看到兩次就絕對要引重視了！

“我剛剛看到外面站著個人，你們看到了嗎？”唐寧問道。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車內玩們振奮的交談聲都低了下來，他們都看向窗外，並沒有看到人影，大巴車繼續疾速行駛在空曠的公路上，嗚嗚的風聲響。

外面站著個人？

“是路人嗎？”有玩問。

“不是路人，第一個人我看得清楚，是死去的司機。”唐寧嚴肅道︰“一開始我只看到司機在車後跟著，然後我睡了一下，再睜眼看到司機後面還跟著一個人，那個時候我懷疑自己眼花，可就在剛才，我發現司機後面已經多了兩個人了。”

“我沒有看到人，我發現林蘊開了這麼久，這條路還是這麼筆直，連一個分叉口都沒有。”黃慎的語氣藏著不安。

氣氛變得凝重，有人問林蘊︰“還有多久能開到？”

“按照系統的導航，我現在應該已經開出去了。”林蘊沉聲道。

他說的系統，在場的玩都知道是卡牌遊戲的系統。

系統給的圖不會有假，他們並沒有逃脫神秘量的影響！

唐寧看向杜風，想要問問對方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對方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唐寧沒有冒昧打擾。

林蘊的車越開越快，越開越快，快到車子好像都要飛來，唐寧那種無法踩實的恐懼和心慌也就越發濃重。

過了許久，林蘊忽然放慢了速度，如果不是唐寧抓住了座位邊緣，差點要從座位上被甩出去。

“你幹什麼？！”有不小心撞到前面座位靠背的玩喊道。

大巴車最前頭傳來了林蘊冷淡的聲音︰“你們看前面。”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前方，冰冷的車燈灑在前面的東西上，只見不遠處出現了一隊人！它們正在低著頭搭肩緩緩前行！

車子放緩了速度，慢到等同於步行，車上的每一個人都睜大了眼楮朝那些東西看去。

唐寧也是。

他一眼就看出趕屍隊伍裡新出現的第四個人，因為那個東西穿著在夜風中不斷飄逸的紅衣，這是之前唐寧沒有看到的紅，都說最凶的鬼是紅衣厲鬼，那紅衣只是遠看都能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在唐寧這樣想時，車子開到了趕屍隊伍的旁邊，在慘白燈光照耀下，唐寧看清了那位紅衣人的面容——

竟然是他自己！

......怎麼會這樣？！

唐寧的腦子嗡了一聲，巨大的恐慌和震撼淹沒了他，讓他從心底涼到了指尖，還未等他從這種震驚中回過神來，唐寧又看到了熟悉的東西，苗銀的肩飾，系在腰上的紅帶子——

隊伍第四個站著的人是唐寧！

第個苗疆打扮的人是杜風！

第二個系著紅腰帶的人是林蘊！

最前面走著的那個東西則是司機！

四個坐在車上的人竟然在此刻同時出現在了車外！

唐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慌張抬頭朝車上其他人望去，林蘊背對著他在開車，杜風眉頭緊鎖，而車上其他的玩驚疑不定看著他們，像在注視著什麼怪物。

唐寧理解這種眼神，如果他剛才看到的人是陳言黃慎他們，他現在也會用這樣警惕的眼神看這些玩。

“杜風，你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嗎？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唐寧心慌得厲害，他向杜風詢問道。

沉默觀察著車外的杜風沒有說話，反而是黃慎突然喊道︰“停車！”

眾人看向了黃慎。

“快停車！你想死的話不要拉著我們大一死！”坐在杜風後的黃慎激動道，他唰得站，跑到公交車最後的一個位置坐下，然後才道︰“你們難道沒發現嗎？每次都是這輛車超過了它們，然後下一次它們隊伍裡就多出一個人！”

“第一個是司機，然後是他、他、他.....”黃慎將林蘊、杜風和唐寧都指了一遍，“從前到後，從左到右的次序！”

黃慎說完他自己的分析，其他玩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陳言，他坐在唐寧的後面，如果真的是按照黃慎說的次序出事，那麼下一個出現在隊伍裡的人就是他！

另外幾個玩也反應了過來，他們沒有立刻爭搶著後排的位置，而是打算靜觀其變，如果陳言出事了他們再去換位置也不遲。

就在這時，沉默的杜風終於緩緩道︰“下車。”

下車？！

唐寧沒想到會到這種答案，“為什麼要下車？”

是杜風沒有解釋，他直接站來走到車門口，沖林蘊喊道︰“開門！”

此刻他們的車雖然已經開到了那趕屍隊伍的前頭，這個時候下車肯定會和那些東西撞上！

林蘊沒有立刻開門，他選擇看向唐寧，想要唐寧的意見。

“快下車，否則就來不及了。”唐寧發現杜風的說話速度都變快了，焦急的狀態不像有假，既然杜風也出現在了那個隊伍裡，那他們現在應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杜風應該不至於帶他們下車同歸於盡。

而且他們在這輛車上呆了這麼久都走不出去，不如下車試試看。

想到這裡，唐寧沖林蘊點頭，林蘊沒再猶豫，他打開了車門，站在門邊的杜風第一個下車，唐寧緊隨其後，接著是林蘊和陳言。

外面的氣溫低，一下車唐寧就被一股寒意包圍，更讓唐寧發涼的是不遠處的那支詭異隊伍！

兩米不到的距離可以讓唐寧看到更多細節，為首的司機低垂著頭顱，青白的臉上籠著一層陰影，雙自然下垂，它的肩上搭著另外一個人的，而後第二雙、第雙......第五雙搭在了前人的肩上，這隻搭的隊伍變成了五人！

隊尾新出現的赫然是陳言的影！

唐寧看了一眼頭皮炸開，想要當場跑路，杜風卻壓低聲音對他道︰“搭在我肩上。”

說著杜風自己將搭在了林蘊的肩上，唐寧趕緊學著杜風的樣子搭肩，陳言不用別人多說，他自己就搭在了唐寧的肩膀上。

他們保持著和那支隊伍相同的姿勢站在了路邊，唐寧緊張抬頭看向大巴車的玩，五個玩在車上猶豫，他們似乎想觀察一下當那支詭異隊伍撞上唐寧他們後會發生什麼。

沙沙沙。

沉重的腳在上拖出刺耳的摩擦聲，那些東西一步一步朝唐寧這邊走來，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唐寧的心臟上，帶給唐寧強烈的壓迫感。

唐寧渾緊繃，他死死盯著逐漸『逼』近的趕屍隊伍，在這五個東西裡，突然有一張臉抬，直勾勾盯著唐寧這邊，紅『色』的嫁衣披在它的上，讓它看來像是一位慘死的艷鬼。

如果不是已經搭在杜風肩上，而杜風又完沒有動彈的意思，唐寧這個時候可能就要能跑多遠跑多遠。

不是所有人見到另外一個一步步走來的“自己”，都能做到像杜風那樣淡定。

杜風沒有動，他們這支小隊也就跟著不動如山。

那些東西走得越來越近了，一米、半米、十厘米......

不！

別過來！

唐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叫囂！

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它們與唐寧這支隊伍擦肩而過。

然後轉上了停靠在路邊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