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韞這幾天因為夢魘還有原主攻四的事情, 心情十分雜亂。google 搜索 "書名本站名稱" 早上醒來看到微博之後,微微皺了皺眉。
最終決定還是遵從自己內心關了手機,畫幅畫來冷靜一下。
他隻有在畫畫的時候心情才能冷靜下來。
在洗完澡後, 衛韞換了身衣服來到畫室。腦海裡還在梳理著這幾天的事情。
在全身心的投入到創作中時衛韞終於放松了下來, 緊繃的身體慢慢平靜。
原主那邊的線索斷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木偶的替代。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敬院長說的那個講座他還能去聽一聽。
衛韞微微垂眸, 畫完最後一筆看向玄陽秘術。
之前他買符紙時的地方就是這本書裡標記的。這裡面還有一些道士們交易的場所。雖然不知道靳寒庭的木偶是從哪裡拿到的,但是去那裡看看也能了解一些。
衛韞知道自己對抗的是一個詭異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這個活了的世界。無論如何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在想好之後他收了手。
a市的特殊交易場所有好幾處, 衛韞拿著玄陽秘術看了幾眼。找到了其中他特意挑選的一處來。
這地方接受買賣,也接受以物易物, 各種交易和委托。衛韞這段時間靈力上漲, 已經可以結印了, 不只是會畫符一個。
一般的特殊事件也可以應付的來。
他收拾好之後轉身準備出門。
遲瀾聽到隔壁門打開的聲音,走了出來。
“衛哥要出去?”
衛韞點了點頭:“出去辦些事。”
他和遲瀾之間的關系沒有那麼僵硬。主要是自從自己拆穿對方之後這人道完歉一直黏上來。
同住一棟樓,衛韞不可能搬走,也不可能完全不理對方。
這時候聽見詢問便淡淡回了一句。
遲瀾並沒有氣餒, 隻是道:“因為謝宙的熱搜,現在外面估計很多人都在找衛哥, 衛哥就這樣出去的話可能會被偷拍呢。”
衛韞的住址雖然沒有透露過, 但是對於某些瘋狂的粉絲來說一查也能夠查到。現在他和謝宙的緋聞正在熱頭上, 不只是粉絲,就連一些娛記恐怕也會偷拍。
遲瀾看向什麼掩飾都沒有的衛韞, 有些無奈。
“我送衛哥去吧?”
衛韞瞥了他一眼沒有答應,他要去的地方很保密。雖然遲瀾可能已經猜到他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讓不熟悉的人知道這些。
因此他隻是說了句:
“謝謝提醒。”就回去重新戴了個口罩, 用帽子遮住了大半面容。
遲瀾常年是棒球帽的裝扮,還是第一次見衛韞這樣穿。
對方清凌凌的站在面前,黑色的帽簷壓低之後,愈發顯得那雙眼楮好看。
遲瀾靠在門邊看著,忽然輕笑了聲。
“哥這樣看著和我好像。”
衛韞皺眉看了他一眼。
遲瀾眼中饒有趣味。
“不過還是有些不一樣。”
衛韞不是遲瀾當然不一樣,隻不過戴了個帽子而已。
不明白這人發什麼神經。
衛韞沒有理會,拿著東西轉身離開。
而遲瀾看著他背影,這時候卻收起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眸光深了下來。
在看到衛韞和他相像的打扮時,剛才一瞬間。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暴虐欲。
不是厭惡,而是……興奮。
他看著衛韞這樣穿,很興奮。
就好像是對方離他更近了一樣。
遲瀾垂下眼,看向離開的電梯,過了很久才伸手擋住了眼楮,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真是有病。”他喃喃自語。
不過比起算計衛韞的謝宙……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好。他隻是喜歡衛哥這樣打扮而已。
……
衛韞不知道遲瀾突如其來的心思。在離開之後,他開車就去了早上決定要去的地方。
那地方和之外買符紙的不太一樣,人很多。
衛韞久違的捏了捏口罩之後,跟著人進去,神色並沒有放松下來。即使知道這裡大部分都是道士和尚,但衛韞卻並沒有因此放心。
在進入最大的交易場所之後,他才拿起這裡的物品清單看起來。
張天師今天正好也在特殊交易場裡擺攤。
他面前放著幾遝符紙隨口叫賣著,在看到衛韞的時候,還詫異了一下。看到對方走過來之後才徹底認出來。
“衛韞?”
衛韞正一個攤販一個攤販的看著。聽到聲音之後抬起頭來,也有些驚訝。
“張天師?”
他剛準備問對方怎麼在這兒時就看到了面前的攤子,明白過來。
“我來這裡找個東西。”衛韞直接了當的開口。
張天師聽見他的話神色復雜,這裡的特殊交易場不比賣符紙的地方,隻有能夠結印的人才能進來。
衛韞現在修習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已經能夠結印了?
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中年人。幾乎沒有一個像他這麼年輕。
張天師雖然早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天賦,這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嘆。要不是他是鬼王看中的人,他說什麼都要說動對方加入龍虎山。
心中這樣想著,張天師開口道:“你要找什麼東西?”
“這裡我比較熟悉一些。”
衛韞想到靳寒庭給自己的木偶,猶豫了一下,將木偶拿了出來。
“和這個功能差不多的。”
他需要延遲夢魘發作的時間,三個月有些太短了。
張天師聽到他的要求,伸手接過那個木偶一看。一開始是覺得眼熟,看到後面時表情卻瞬間有些古怪。
這東西不是他們龍虎山上的嗎?
不過這也是祖師從其他地方得來的。
張天師看了會兒,小心問:“你這木偶是哪裡來的?”
衛韞神色微頓,抿了抿唇:“一個人給我的。”
一個人……這不用想都知道是靳寒庭。
張天師沒想到靳寒庭連祖師的木偶都給衛韞弄來了。那鬼王遠比想象的更在意衛韞。
他低頭看著木偶,思索了一下。
“這東西這裡沒有。”
他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
“不過我可以試著幫你問問。說不定會有結果。”
衛韞點了點頭收回木偶來也不意外。
能夠抵擋和這個世界有關的夢魘,這個木偶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他這次來隻是找找線索,也不怎麼失望。
“這裡還有其他東西嗎?”衛韞有些好奇。
正好也賣的差不多要收攤了,張天師收了東西之後道:“來來來,我帶你去看看。”
不管是從鬼王的角度還是衛韞本身天賦的角度,張天師都想和他搞好關系。而且他昨天才聽靳寒庭發吩咐將印有衛韞的照片拿去了謝宙家門口,這時候面對衛韞難免有些心虛。
衛韞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特殊交易場和張天師轉了很久。
不過他走著走著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張天師向他介紹這裡的東西的時候忽然問。
“幾個月前那天……你給我的玄陽秘術是誰給的?”
衛韞對這件事好奇很久了,但是一直忍著沒有問。
這次也是在看了攻四的筆記之後才打算弄個水落石出。
他眼神認真的看著張天師,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張天師正說到興頭上,忽然身體僵了一下。
在衛韞看過來時抽了抽嘴角。
“這件事我不能說。”
“總之那個秘術無害就對了。”
衛韞目光閃了閃,想到剛才張天師拿到自己脖子上的木偶繩子時的表情。
他認識這個木偶。
而這個木偶卻是靳寒庭給他的。
衛韞在張天師準備閃開話題的時候,開口問:“是靳寒庭?”
張天師沒有想到他忽然猜到了,神情有些愕然。
正是從他的反應,衛韞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真的是靳寒庭。
那個玄陽秘術……是靳寒庭在幫他。
衛韞問完之後沉默了下來。
張天師嘆了口氣,見對方已經知道,這時候道:“我也不知道那個鬼王為什麼要給你這個。”
“他當時隻說是欠了你的。”
欠了他的……
是因為當時誤會他要害謝宙的事?
衛韞眼皮跳了跳,有些狐疑。但是卻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隻是他雖然知道靳寒庭幫了他很多次。但是在知道自己身上那本玄陽秘術也是對方給他的時,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復雜。
張天師似乎是知道他的情緒,開口道:“別說是你,當初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些奇怪。”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食肉動物突然轉性養起了兔子一樣奇怪。然而後面張天師沒有想到那個鬼王還能越來越奇怪。
一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張天師就像嘆氣。
衛韞心情復雜,對於靳寒庭的抵觸竟然也淡了很多。
如果是當時靳寒庭將秘術給他之後就說出了這件事。衛韞也許也沒有現在這麼復雜。
但是已經隔了半年,對方還是沒有主動告訴他,這是他自己猜出來的。衛韞目光微閃,心中對於靳寒庭的危險評估又下降了很多。
這個邪祟……似乎也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好。
張天師說完之後,又忽然道:“他讓我不要告訴你,這可不是我主動說的,而是你自己猜的。”
衛韞這才回過神來。
“嗯,我知道。”
張天師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時才松了口氣。
兩人在特殊交易場裡看了半天。衛韞零零散散的又買了些東西。
他身上還有之前畫的一些符咒,看出張天師對這些符咒很有興趣。衛韞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將這些符咒給你,除了留意木偶的消息之外,可以幫我再查一個人嗎?”
衛韞對線索斷到謝宙那兒還是有些芥蒂。
畢竟這是唯一能夠準確的找出原來攻四的人。
他猶豫了一下,轉過身來:“幫我查一下謝宙,他半年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比起心理醫生,天師們的術法更加莫測。衛韞不知道他們能夠查出什麼。但是還想將這件事委托給他們再試一次。
張天師沒想到居然是關於謝宙的。
有些慶幸自己這會兒沒有喝水。要是喝著水,這時候恐怕已經噴出來了。
不過……謝宙。想到衛韞不說,那個鬼王說不定也要叫他調查。這時候接下還能得到一些符咒回去研究。
張天師隻想了一下之後就同意了。
“我試著查查,但不保證能夠查到什麼。”
“謝謝,還有無論能不能查到,這些符咒都是你的。”
“我會按照價格支付雇傭費用。”
在這裡天師是可以被雇傭的,衛韞請人幫忙就做好了準備。
張天師點了點頭。
“你回去等我消息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衛韞在裡面呆了一天。也該走了。他看了眼時間,轉身離開了特殊交易場。
一直到衛韞離開之後,張天師才趕緊拿出電話來打給靳寒庭。
“靳先生。”
“那個……衛韞知道那本玄陽秘術是你送的了。”
想起鬼王連老祖都忌憚的實力。
張天師覺得這件事恐怕瞞不過對方,還是如實說了一下。
靳寒庭本來心情十分不好。此時聽了那個中年道長的話後沉默了會兒。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安靜之後,他才開口問:“他是什麼反應?”
這個他應該指的是衛韞。
張天師反應過來道:“衛韞……沒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
靳寒庭心中反問了句。張天師描述的很準確。因為衛韞當時知道的時候,確實是沒有什麼反應,驚訝都隻是他自己猜的。
他不清楚對方的想法,隻得如實匯報給靳寒庭。
靳寒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垂眸頓了會兒後,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就在衛韞住的地方樓上。
有些想要見到衛韞……
從昨天開始,這個念頭就一直在。靳寒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有些擔心衛韞又覺得他不懷好意。
從前是他覺得對方哪哪都不正常,現在輪到衛韞覺得他了……
靳寒庭冷峻的面容上神色沉冽第一次心中緊繃著,像是即將被審判的人一樣。
而審判的結果就是在知道這件事後衛韞會如何看待他。
他神情冷戾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去見衛韞,而是在他晚上睡著之後才出現。
客廳裡的黑貓還在撓著門板。在察覺到房子裡多了一個人的氣息之後立馬就安靜了下來,慫的窩在一旁。
靳寒庭見衛韞沒有讓這黑貓進門,心中滿意了一瞬。
然而推開房間門的手卻猶豫了下來。
他站在門外很久,一直到黑貓從一開始的炸毛到犯困睡著,才慢慢收了手離開。
衛韞閉著眼楮,沒有察覺到外面多了一個人。
一直到早上起來之後看著圍著你轉他轉,炸了毛的小黑貓。
才從它身上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煞氣。
靳寒庭來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奇怪。
微微抬起眼,然而房子裡卻早沒有了那個邪祟的蹤跡。
衛韞摸了一把貓頭,搖了搖頭。
想著等下次靳寒庭來的話……還是跟他說清楚吧。
他正這樣想著,隨意地拿起了手機。準備看看今天微博上消停下來沒有,卻忽然看到了一則消息。
——影帝謝宙昨夜在西山出車禍,目前情況不明。
謝宙出了車禍?
衛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表情變了些。
他昨天睡的早,完全沒有看到這則新聞。竟然錯過了謝宙出車禍。
眉頭緊皺之後,衛韞立刻就給謝宙打了一個電話。
隻不過手機聲響了兩下,沒有人接起來。
衛韞臉色微沉,又打給了謝宙的經紀人,這次總算是通了。
經紀人一聽是衛先生打來的,瞥了一眼自從車禍醒來之後就一直沉著臉的謝宙。拿著電話走了進來。
謝宙的手機在車禍時丟了,所以衛韞才聯系不上他。
“謝先生,是衛先生。”
經紀人看了眼手機,詢問謝宙要不要告訴他地址。
謝宙點了點頭。
眼神隻有在聽到衛韞名字的時候才有些波動。
不過這一點經紀人並沒有看到。
謝宙垂下眼,在經紀人那邊掛了電話之後收緊了手。
“從我腦子裡出去。”沒有人看到謝宙在和誰說話。
他病房裡隻有他自己,但是謝宙語氣顯然充滿冷漠厭惡。
腦海中一陣陣的鈍痛。想到自己昨天催眠的事情,謝宙臉色難看。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精神出現了問題,還是怎麼回事兒。
謝宙沒有想到催眠之後會看到那樣一副場景。
他看到了……“衛韞”。
在半年前的別墅裡,他腦海一刺失去意識之後,“衛韞”和他融合在了一起。
而那段時間……他總會產生自己是“衛韞”的想法。
直到昨晚醒來之後他還有些恍惚。
謝宙臉色冷凝。
這時候能夠分的清他催眠中看到的衛韞和自己現在認識的人並不同。
那個人……更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這個說法荒謬又驚悚,但是謝宙卻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那個被他驅逐的人,這時候卻忽然瘋狂道:“我才是應該見他的人。”
謝宙臉上一會一個表情。
若是病房裡有監控,一定會看到詭異的一幕。
他好像在自言自語一樣,神色卻有些猙獰。手背上青筋起伏。
過了會兒後,謝宙閉上眼,強行壓下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類似於自己副人格的東西。
收緊手等著衛韞。
……
衛韞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很快趕過來。
謝宙經紀人就在外面等著,看見他連忙將他帶了進去。
衛韞皺了皺眉。
“謝宙怎麼樣?”
經紀人這才想起忘了告訴衛先生。
“雖然出了車禍,但是謝影帝沒有什麼大礙。”
“隻是精神不太好。”
“所以才想要讓衛先生你過來。畢竟你是……謝影帝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這句話叫衛韞腳步停頓了一下。
經紀人沒覺得自己話說的有什麼不對,在帶到之後停下了腳步。
衛韞推開門走進去,下一刻就與床上的謝宙雙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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