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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愛我》65. 一把鑰匙
周秘書被扼住了喉嚨,因為窒息麵色越來越蒼白,但沒有試圖掙紮,直到猛地被鬆開,才晃了兩下站穩腳步,將滑落的眼鏡推回鼻梁上。

電梯門早已打開又關閉,停在了地下一層。

周秘書緩過氣來,表情依舊像往常一樣平淡:「我以為這會是你想做的,怕錯過時機,就擅自做了決定,抱歉。」

霍忱盯著他,忽然笑了:「你的演技,也就隻能騙騙霍聞澤。」

周秘書被他看得後背一涼。

「如果你沒有被打斷的話,應該會直接殺了趙鵬升,然後裝作不經意地留下一些關於我的線索。」霍忱說著,眼底的笑意消散,逐漸化成穿透人心的利刃,「你為什麼忽然慌了?應該是因為碰見了那個女醫生吧?那麼脆弱,隻能對著你流著淚尖叫,讓你一下就想起了……」

「別說了。」周秘書沉著的眼神泄露出了一絲波瀾。

霍忱肯定道:「趙曄坤的車禍也是你動的手腳。」

周秘書沒有否認,推了推眼鏡,語氣平緩:「但是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一開始我進公司,拚盡全力讓霍董選擇我作為霍聞澤的助理,確實是因為我和你們有相同的目標。可相處了十幾年,在我心裡早就……」

「停,我討厭看煽情的戲碼。」霍忱打斷他,目光銳利,「如果你真的關心霍聞澤,又怎麼會換掉他的藥,在他尋求治療的時候,買通那個國外的專家,一步步幫他變得越來越不穩定。哦對了,為了讓霍聞澤早點掌權,你對你恩人霍董事長的照顧也是不遺餘力啊。」

聽著霍忱揶揄的語調,周秘書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鏡片後的目光一凜,不再遮掩話語中的鋒芒:「霍忱,你是最沒有理由指責我的,如果沒有我,又怎麼可能有現在的你?」

霍忱眼睛彎起來:「沒錯,要不是你極力刺激他,加劇他的仇恨,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自由呼吸。」

「不要裝出一副無私奉獻的模樣了,你在霍聞澤身邊,隻是想讓他成為你的棋子。」霍忱接著諷刺道,「你選擇背叛他和我合作,也是覺得我能成為你復仇的手。」

周秘書呼吸明顯繃緊了,有些緊張地推了一下鏡架。

「其實你昨天行動的時候,我在病區,值班醫生就是我叫的。」霍忱不緊不慢地告訴他。

周秘書愣住了。

霍忱唇角輕輕勾起:「要不是你來這麼一出,不省人事的趙鵬升也不會嚇得鑽到床底下,被視頻拍得一清二楚。」

「你對自己太自信了,在我的劇本裡,你就是個龍套而已,本來你的戲份演完了,我不想管你繼續當你的總裁秘書,還是回家放羊。」

霍忱說著,上前一步,目光驟然染上冷意:「但是你非要踩我的底線,你居然跟奚遲聯係,從他嘴裡套醫院的信息,你明明知道他是個多正直的人,我從第一天就警告過你離他遠點。」

周秘書看出他此刻眼神是真的泛起了殺氣,突然側身去按電梯開關,想要繞過他逃離這裡。

霍忱手臂一橫攔住了他,看得他雙手發抖:「你送他回家的時候,一定想過用他來威脅我吧?還好他也是個醫生,讓你下不去手。」

周秘書穩住呼吸,看向他的眼睛:「如果你殺了我,奚遲知道了會怎麼樣,你應該不難想象。」

「誰說我要殺你?」霍忱輕笑,「我看你平常工作太辛苦,想送你去旅旅遊而已,霍聞澤對於員工真的沒有什麼人文關懷,看在你也幫我打過工的份上,我送你一份豪華度假套餐。」

周秘書臉色反而更加慘白。

霍忱攥住他的領子,按開了電梯門,拖著他走進地下停車場,一邊催促道:「走快點,我今天還有重要的安排。」

奚遲在他心內科的同學接受完詢問後,跟她又聊了聊。

他印象裡這個同學膽子一直特別小,實驗課的時候連小白鼠也不敢殺,昨天卻能在危急關頭,站出來擋在病床前麵,即使病人是個罪大惡極的犯人。

「其實當時沒想那麼多,場麵也一點都不英勇,那個人靠近的時候,我哭得都快斷氣了。」他的同學不好意思地笑笑,「感覺以後都要對值班留下心理陰影,準備趁這個機會轉行了。」

奚遲微怔:「你是認真的麼?」

「是啊,本來一直做不好決定的。」

奚遲心裡忽然有種愧疚感,好像就這樣改變了別人的人生軌跡。

女同學抱著胳膊道:「這個人就是策劃那兩起事件的人吧?說實話我看新聞的時候,覺得他挺帥,有種默默討伐惡人的俠客的感覺,但真的麵對麵見了就覺得超級嚇人,因為他不遵循任何規矩,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做什麼。」

「嗯,是這樣。」奚遲垂眸。

「所以我還是希望他能被找到關起來。」奚遲聽她說道,「不然大家都沒法安心。」

這一整天,奚遲忙起工作,倒是可以全神貫注地沉浸,中間休息的時候,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出去,懸在半空中搖擺,像在經歷某種艱難的抉擇。

等到下班,想起霍聞澤跟他的約會,他心情才稍微輕鬆了一分。

霍忱坐在車裡,通過後視鏡望著自己,領帶打得一絲不苟,目光沉穩,神色嚴肅,仿佛隨時可以召開一場股東大會。

「真是無聊。」

他感慨完,清了清嗓子,換成霍聞澤的語調:「但是沒辦法。」

他目光繼續移至前方,外科樓下人群來來往往,終於出現了他等待的身影。

奚遲從台階上走下來,似乎被迎麵而來的風吹得有些冷,把圍巾向上攏了一下,緊接著看到了他,眼眸裡如同雪山化水般漾起暖意,加快步伐走向他。

「你等多久了?」奚遲看到霍聞澤,問道。

霍忱替他拉開車門:「剛到不久。」

他把安全帶係好,對方湊過來一個吻印在了他唇上。

奚遲彎了彎唇角,他覺得霍聞澤似乎很期待陪他過生日,決定今天就先不跟對方聊那些煩心的事了。

車一路開到了雲山公園,雲山是他們這座城市的最高點,周圍環湖,每到春節、重陽節等,都有很多市民來這裡祈福。

他們進了湖畔的一家餐廳,進去後,他才發現裡麵一桌顧客都沒有,隻有靠窗的一張桌子被燭光點亮。

坐下後,角落裡放著三角鋼琴的區域才亮起燈光,穿著燕尾服的鋼琴師指尖流淌出浪漫的曲調。

他忍不住感慨:「這麼正式,早知道我回家換身衣服了。」

「我也認為有點老套。」霍聞澤不動聲色地說。

「沒有。」奚遲微笑道,「我覺得很好。」

他隔著閃爍的暖色光芒看向霍聞澤的眼睛,那雙深琥珀色的眸子專注地望著他時,就好像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似的。

讓他想起自己以為的初次見麵,他們相對而坐,霍聞澤明明用相當紳士的目光看著他的眼睛,聊的內容也很平常,可他卻莫名有一絲心跳不穩,匆匆地移開了視線。

舒緩的鋼琴曲令人心情放鬆,除了偶爾有服務生上來,四周都十分安靜,奚遲跟霍聞澤慢慢地聊著天,分享這個普通又珍貴的晚上。

晚飯過後,奚遲被帶到了雲山公園下麵,不解地問:「你要現在上去麼?應該已經鎖門了。」

霍聞澤卻有些神秘地帶他走進側門,到了山腳下的一處,他們周圍的燈光突然亮起。

奚遲看見眼前停靠的纜車車廂,還是嶄新的,廂門刷著藍白色的漆,窗戶玻璃一塵不染。

他愣住了,在他童年時期,雲山公園的纜車還是全市最熱門的項目,坐在上麵隨之攀升,可以漸漸看到大半個城市映入眼簾,再往後會繞到動物園,可以俯瞰老虎獅子和其他很多動物,因此深受小朋友們的喜愛。

他小時候經常聽別人說起來,一直很想去一次,但是奚長明和方琴都處於事業的重要階段,一個比一個忙,於是半敷衍地承諾他,等他七歲生日的時候帶他去。

可是還沒到,他們就出事離了婚,沒人再提起這件事,後來各種遊樂場、野生動物園接連開起來,這地方沒什麼新奇的了,纜車也終於宣布停運。

他現在已經差不多忘記了,沒想到還有看到它重新修繕完好的一天。

「這纜車是什麼時候又開始運行的?」他語氣裡帶著一絲驚喜。

霍聞澤唇角一彎:「明天。」

奚遲表情頓了下,跟他走進這本不該夜間運行的纜車,啟動後隨著微微的晃動,他腦海中倏地出現了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充滿稚氣地對話。

「聞澤,我們是不是曾經約好要一起坐纜車?」他眨了眨眼,問道,「我說過生日的時候要邀請你來我家,然後帶你來這裡。」

「嗯。」霍聞澤點頭,「你記起來了?」

「隻有一些片段。」

奚遲心裡升起一陣歉疚,霍聞澤一定像他一樣心懷期待又落空,他知道這種滋味。

「對不起,我那時候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霍聞澤摸了摸他的側臉:「別說對不起,現在一點也不晚。」

纜車慢悠悠地上升,他們的視線也越來越開闊,城市的夜景如畫卷般緩緩展開,遠處高樓林立,立交橋上車流湧動,萬家燈火綴成點點星光。

「你跟我講講我們遇見時的事吧。」奚遲眼眸裡映著遠處的夜色,開口說道。

霍聞澤眼神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唇角輕抿,然後開始講起:「我從廢棄工廠裡逃出來,上了一輛反方向的客車,到達目的地時被司機發現了,於是隻能接著逃,到了半山腰,忽然腳下一滑,掉進一個洞裡……是你先發現的我,一直陪我說話。」

奚遲靜靜地聽著,遙遠的記憶仿佛浮現在眼前,包裹在琥珀裡一樣泛著光。

等纜車到了最高處,故事也講得差不多了,霍聞澤的手在口袋裡握緊,掌心甚至滲出了一絲汗。

「我想送你一個東西。」

奚遲看到他將手拿出來,展開,目光定住。

居然是一個u盤,最簡單的那種款式,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這是……?」他疑惑道。

「鑰匙。」眼前人眸光明亮,「是我這些年反復觀察實驗得到的,可以觸發人格切換的引線,每個人格都有,可能是一段音符,一幅畫麵,甚至是幾句話,雖然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你可以慢慢看。」

奚遲一動不動地怔著,眼神震動。

相當於給了他權力,讓他可以隨時走進去,打開任何一扇門。

「我覺得我不能看它。」他搖頭。

這不就相當於蛇的七寸之地,野獸的喉嚨,把最脆弱的部分送到他手裡任他控製。

霍忱拉起他的手,把那枚小小的金屬u盤放在他掌心裡,溫聲道:「那就留著,想看再看。」

奚遲心跳驟然加速,不受控製地越來越快,敲得他胸口酸軟。

從纜車上下來後,霍忱看了一眼腕表,牽著他的手加快腳步,走至車邊。

「快要來不及許願了。」

霍忱說著,打開車的後備箱,鋪滿的玫瑰中央,放著一個蛋糕盒。

他將盒子拆開,插進一支煙花棒模樣的蠟燭:「還剩三分鍾。」

蠟燭頂端被霍忱點燃,綻放出星星一般的火花,蒲公英似的一小簇,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突然間「砰」地一聲,像被眼前這微弱火光引著的,絢爛的煙花在他們頭頂綻開,交織盛放,將夜空映得像白晝一樣通明,墜落下來的時候如同流星劃過。

奚遲仰起臉欣賞了片刻,低頭碰上對方等待的眼神,心說他又不是小孩了,多久都沒許過生日願望,忽然讓他許願他真的想不出來。

但他還是配合地閉上了眼睛,霍忱看著他緊閉的眼睫,目光裡終於散去了屬於霍聞澤的冷靜持重,染上了灼人的熱度,上前吻了他的唇。

奚遲睫毛輕輕顫了一下,沒有睜眼,隨著煙花升空的一聲聲響,他們在夜幕下一遍遍地親吻,在初冬的冷空氣中交換著彼此溫熱的呼吸,分不清敲擊在耳膜上的是煙花聲還是心跳聲。

回到家中,溫暖的空氣拂去了身上的冷意。

奚遲掛起了大衣和圍巾,忽然說:「聞澤,我們倆喝一杯吧?」

霍忱似乎略有意外,但馬上答應:「好。」

奚遲端了兩杯紅葡萄酒回來,把右手中的遞給他,兩人手中的高腳杯清脆地相撞,然後分別飲下裡麵的酒液。

「你剛才許了三個什麼願望麼?」奚遲開口問。

霍忱點頭。

奚遲清冷的聲線在室內響起。

「第一個,我希望我的家人身體健康。」

「第二個,我希望實驗順利出成果。」

「第三個,」奚遲平緩的聲音稍繃緊了,抬眸喚道,「霍忱。」

霍忱演了一晚上突然被拆穿,眼神瞬間定住,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般。

奚遲望向他的目光湖泊般沉靜:「我希望你平安。」

說出口後,他的心裡忽然像被揪了一下,就算是他自私,就算他違背了自己的原則,他難得任性地想,這是他的願望,想許什麼就許什麼。

霍忱愣了一秒,回到屬於他本人的狀態,眼底湧起難抑的潮汐,啟唇道:「寶貝,我……」

他似乎還在措辭,卻突然擰起了眉,強撐著維持目光的清明,但似乎是喝下的酒起了作用,他終究敵不過襲來的困倦之意,閉上眼睛向前倒去,靠在奚遲身上睡著了。

奚遲摟住倒在自己懷裡的人,感受到貼在頸側均勻的呼吸,收緊了抓著他衣服的指尖。

作者有話要說:別人家的瘋批攻x清冷受:瘋批攻下藥、囚/禁清冷受,把清冷受銬在床頭

咱們家的瘋批攻x清冷受:清冷受下藥、囚/禁瘋批攻,把瘋批攻銬在床頭

遲遲,世上有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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