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等到德妃娘娘好了,你才能……回京城呀?”
聽了小丫頭這話,原本正走著的少年突然的停下了腳步。
回京城?
他面色倏然,抿緊薄唇無言。
小丫頭見他突然的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揚起頭的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就這般的對上了。
小丫頭的眸子天真無邪,看著他時,嘴角還掛著幾絲的笑意。
他從計劃來到靖北起,便就沒想過短期內回京城,不然他也不會一待就在這待了兩年多。
身在京城行事多方受限,還不如在靖北樂的自在。
不過他倒是忘了,遠在京城,大概也就這丫頭最牽掛他了。
“嗯。”
少年輕應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她的話。
小丫頭的臉色不太好。
“那要是德妃娘娘一直不好,你不就不能回……”
她也是一時著急便脫口而出,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馬又連忙擺了擺手,小臉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七七……不是那個意思……”
她不是說德妃娘娘永遠不會好的意思……
燕鋮瞧著小丫頭那因口誤而露出驚慌的神色,伸手便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道︰“嗯,哥哥知道七七不是那個意思,七七不用解釋的。”
看著六哥哥那突然嘴角揚起的笑意,小丫頭雖然分不清這是六哥哥第幾次對她笑了,但是她總感覺六哥哥每一次的笑,都是十分的難得的。
小丫頭握著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他看著小丫頭的背影,目光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
是的,他對她說了謊,他要是想回去,隨時的都可以回去。
但是現實是,他不能回京,至少是不能為了她一個人回。
*
“對了,靖北離京城十分的遙遠,父……父皇他是如何同意讓你來靖北的?”
燕鋮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一旁乾飯乾的正香的小丫頭身上。
據他在京城的探子來報,這丫頭可是深的那大暴君的寵愛。
試問那大暴君是如何放心的下讓她來冀州的?
小丫頭抬起頭看他,嘴角還沾著米粒。
白色的米粒和紅紅的唇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燕鋮看到後,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放下自己手裡拿著的茶杯,將手指伸到了小丫頭的嘴邊。
正打算替她將那一粒米給擦掉時,就聽見面前的小丫頭語氣有些委屈的對他說
“六哥哥你沒有看信嗎?七七在信上說了的呀……”
他靠在她嘴角的手指一頓,抬頭看著她時,見小丫頭的眼中布滿了委屈。
這一刻燕鋮終於是知道自己闖了禍端,他就不該那天一時氣傲,撕碎了她給他寫的最後一封信。
等到他後悔將那封信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上面的字跡已經被水給泡沒了。
或許她這兩個月沒有給他寫一封信的理由,就藏在那被他撕碎的那份信裡。
他動了動唇,想解釋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那封信……它……”
葉七七︰“是被信差給弄沒了嗎?那七七當時應該再寫一封給哥哥,聽說這段時間冀州那裡饑荒,路過冀州的東西很多都會被災民給搶走的。”
——
啊啊啊,今天看文才發現有個bug,六六待的地方是靖北不是冀州,前面我把靖北打錯成了冀州,啊啊啊,我太蠢,今天翻大綱才發現冀州是鬧得饑荒的,轉念一想六六在的冀州鬧饑荒了?沒道理呀?再一看是我兩個地名搞錯,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