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星際");床和浴室的試用,
還能怎麼試?閆禹的腦海裡瞬間出現了以噸計數的想法,
並且他認為自己一點都沒誤解婁清的意思。 閆禹的喉結滾動,脖子也在發燙,
但並沒有順著婁清的話說,
“一會再看吧。我從森林裡帶了些東西回來,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婁清沒接話,就揶揄地看著閆禹笑。閆禹當自己沒看懂婁清在笑什麼,
神情自若地任由婁清打量——除了椅子後的尾巴懸在地面五公分上僵著,跟被點穴了一樣。婁清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忍不住在心裡琢磨,
如果閆禹的皮膚沒有異化,那現在該是怎樣一副風景——是耳朵紅透了,還是肌(肉rou)繃緊了?想想還真有趣。婁清忍住肚子裡想逗人的壞水,
暫時放過閆禹,
“是什麼東西?禮物嗎?”呼。閆禹繃緊的尾巴放松下來,尾巴尖無聲擱在柔軟的地毯上,答道︰“嗯,
是在森林裡挖的一些植物。我看到你之前的直播,
想或許你會喜歡。”婁清笑了︰“嗯,我喜歡。東西在——是他們抬進來的那個嗎?”婁清坐得高,新建的房屋一樓又整面牆都是玻璃推拉門,
坐在客廳裡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把前院的情況一覽無余。院子裡,巴頓和陸一揚等人撇開了獵隊部下,親自抬著兩個箱子走了進來,
魏樂茜和伍蘭跟在一邊好奇的不行。一行人嘰嘰喳喳,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嗯,就是那個。”閆禹起身,自然而然地側身去扶婁清。婁清抱著雪豹弟弟,掛在閆禹的手臂上下了高椅,然後和閆禹一起朝小院裡去。陸一揚等人見他們出來,就立刻放下了箱子,然後退開了一些。抬進來的兩個箱子不算小,都有一立方米的樣子。可能是透氣需求,兩個箱子的蓋子上都有孔洞,婁清還沒走近就聞到了從裡面散發出的森林氣息。婁清懷裡的雪豹比婁清還激動,在距離箱子兩米左右的時候,雪豹一下從婁清懷裡跳了下來,接著輕輕一躍落在其中一個箱子上,驕傲地挺起(胸xiong)脯,毛絨絨的大爪子拍了拍箱蓋。婁清,這個是我給你找到的!婁清走過去,笑著揉了雪豹一把,“是想讓我先看這個嗎?”雪豹點頭,然後又搖頭,接著急了,抬頭看向他的主體。閆禹不太情願地當了個翻譯,“這個是他先發現的。”雪豹得意地從鼻子裡嗤了一聲,又挺起了(胸xiong)脯。對,我可比主體有用多了!婁清,快,誇我!婁清失笑,雙手齊上地揉了揉雪豹,“弟弟真棒!讓我看看弟弟給我找到了什麼?”雪豹立刻跳到了另一個箱子上,毛絨絨的長尾巴不停甩。快看快看。婁清蹲下去打開箱子,發現裡面鋪著厚厚的苔蘚草皮,被保護在中間的是一株巴掌大的花卉。這是婁清從沒見過的花,看著很像鈴蘭,但是花朵是瓊漿一般的金(色)、呈半透明,隔著花朵都能看到裡面金(色)的花蕊。它有著工藝品一樣的精美,但比工藝品多了靈(性xing)。“好漂亮!”婁清不由贊嘆出聲,旁邊的雪豹聽了,尾巴甩得更起勁了——那是!婁清仰頭問閆禹,“陛下,這是什麼花?”閆禹也在婁清旁邊蹲下,“它叫‘夢語’,是因為棘蟲而演化出的新物種,據說如果靈魂純淨的人,可以通過它看到一些奇異的景象。”婁清立馬來了興趣,“什麼奇異景象?”閆禹搖頭︰“說法有很多種,但我沒見過真正經歷過的人。夢語很難遇到,而且生存條件也不清楚,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死掉。所以就算你養死了也不是你的問題。”婁清挑眉,“你這麼說,我反而更想把它養好了。另一個箱子裡是什麼?”婁清要去開,但雪豹沒讓,坐在箱子上炸毛,前爪抬起不停踫自己的嘴巴。只是“漂亮”就沒了嗎?獎勵呢?這是婁清才教他的動作,婁清看得好笑,抱起雪豹親了幾口︰“弟弟真厲害,找到了這麼漂亮的花,謝謝弟弟。”雪豹舒坦了,趴在婁清懷裡看了閆禹一眼。閆禹︰“……”雖然是他自己分化出去的佔有欲……但真的很欠揍。婁清伸手打開了另一個箱子,一陣誘人的果香就飄散出來——裡面是許多的野果,婁清認出部分是上次閆禹給他帶過的,他說喜歡,沒想到閆禹就記在了心上。婁清笑了起來,側頭看著閆禹︰“謝謝陛下,晚上一起吃吧,給你做頓好吃的。”閆禹也笑了一下︰“好。”就在這時,小院外忽然傳來一聲悶響。砰!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到了。婁清驚了一下,抬頭看過去,“怎麼了?”閆禹︰“沒事,是蟲獸。”婁清一愣,然後瞪大眼楮︰“活的?”“嗯。”閆禹看婁清好奇的模樣,問,“想看?”婁清點頭︰“嗯。”閆禹聞言卻並沒有立刻帶他去看,“是人化蟲獸。”婁清有些意外,就聽閆禹繼續說道,“這次之所以晚這麼多天回來,是因為發現了人化蟲獸的蹤跡。但這隻人化蟲獸還沒異化完全,你如果想看的話,要做好心理準備。”婁清回憶起火場裡看到的那隻“蝙蝠蟲獸”,以及與之的共情,猶豫幾秒後還是點頭︰“我可以。”閆禹也就沒有再阻攔︰“那就走吧。”小院門外,一輛卡車停在不遠處,幾個獵隊的人正在車邊加固。車廂裡有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一共三層,老遠看去密密麻麻的鐵柵欄,宛如銅牆鐵壁。卡車很高,婁清走近了根本看不到車廂裡,於是閆禹彎下腰把婁清抱了起來。“真的沒問題?”閆禹問。婁清扶著閆禹的肩,對閆禹笑了一下後,“沒問題。”然後看向了車廂。三層鐵籠裡,那是一隻無法準確用物種定義的蟲獸,它的軀(乾gan)像獅子、脖子如鹿一樣長、背上生著畸形的黑(色)羽翼、頭上有著如發絲一樣的黑(色)鬃毛,鬃毛太過密實看不到它的臉,只能看到從鬃毛裡伸出來如鬣狗一樣的口鼻。這隻蟲獸受了傷,趴在鐵籠裡,腦袋抵在鐵籠一側——這就是剛才發出聲音的原因。婁清不禁伸手(勾gou)住了閆禹的脖子,把自己又朝閆禹身上靠了一些。閆禹感覺到了,一手抬起護在婁清肩上︰“怕就不看了。”婁清沒說話。他不是怕,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好像在剛才的一瞬,他跟籠子裡的蟲獸產生了一種情緒的共鳴。籠子裡的蟲獸聽到了閆禹的聲音,腦袋轉了過來,它的正面依舊看不到臉,但是當它完全轉過來的時候,婁清卻看到了非常可怖的一幕——它頎長的脖子下面竟然嵌著一個女人的上半身。女人和蟲獸完全生長在了一起,臉像面具一樣貼在蟲獸脖子的皮毛上,兩隻手就在蟲獸前肢的上方,無力地垂落著。女人還有自己的意識,她轉動著眼楮看了過來,視線掃到婁清的時候,忽然停住了。“啊……”女人發出虛弱而嘶啞的聲音,像是在哭泣一般。她朝著婁清伸出了雙手,但蟲獸的(身shen)體卻沒有挪動——她和異化出的(身shen)體似乎割裂成了兩個意識。女人縴細的手指上滿是傷口,手臂穿過鐵籠朝著婁清的方向努力夠,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她的手臂連最外層的鐵籠也穿不過。“啊。”兩行眼淚從女人的眼眶裡淌下來。那淚竟然是淡金(色)的。婁清怔怔地看著蟲獸(身shen)體中的女人,仿佛被女人的悲傷感染,剛才那莫名的共鳴越發響亮,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被拉入這個女人的精神世界裡去。“夠了。”閆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當機立斷地抱著婁清離開了蟲獸的視線範圍,然後對跟出來的巴頓等人做了個手勢。巴頓會意,立刻快速帶人開車離開了。當車經過婁清的時候,籠子裡的蟲獸再次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呼聲,但那一聲非常短促,像是什麼情緒把人戛然掐斷,隨即落下一片空洞的茫然。車開過去後,婁清看到那隻蟲獸收回了手臂,恢復了之前抵著籠子的姿勢。同時,婁清心中湧出的悲傷情緒也漸漸平復,一點余韻都沒有留下。婁清差不多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了,他呼出口氣,轉頭對閆禹笑,“剛才謝謝陛下,不然我可能又得被迫共情——不過(身shen)體弱的人連活的蟲獸都能共情嗎?”閆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順著婁清的話說,“所以你的鍛煉日程有用到嗎?”婁清挑眉,拉過閆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這些日子可沒少鍛煉,你(摸Mo)(摸Mo),肌(肉rou)都有了。”閆禹的手一僵,甲化的皮膚竟然傳來些許癢意。要(摸Mo)嗎?閆禹還沒決定,雪豹弟弟就伸出了大爪子,“啪”地拍在閆禹的手上。你挪開!閆禹︰“……”閆禹原本沒打算(摸Mo)的,但這會卻像是被雪豹激到了,手不僅沒挪開,還當著雪豹的面捏了婁清的腰一把。“唔。”婁清有些癢癢(肉rou),被捏得哼了一聲,整個人朝閆禹懷裡縮了一下。婁清這一哼也不知觸到了閆禹的哪根神經,他像是被燙到一樣收回了手,脖子也有些發紅。接著他有些匆忙地把婁清放下地,剛才捏過婁清的腰的手掩耳盜鈴地背在身後,(強qiang)自鎮定地評價道,“嗯,是結實了些。我得跟過去看看,先走了。”婁清仰頭盯著閆禹狠狠滾動的喉結,心裡好笑,一手按著閆禹剛才捏過的腰,問道︰“是要去火場處理剛才的蟲獸嗎?”“不是。它人類的意識還沒完全消失,我們會試著治療,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放任它異化成完全的蟲獸,之後再處理。”但婁清也知道,治好的可能(性xing)並不大。於是點點頭沒追問,“好吧,那晚上等你吃飯。”閆禹點頭︰“嗯。”婁清又說︰“吃完飯試試浴室和床,有不合適的好趕緊修正。”閆禹︰“……”雪豹︰“……”還沒走的陸一揚和魏樂茜︰yooooo~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尋思下怎麼寫不會被鎖(別激動,沒車,只是擔心那完全無規律可循的鎖點(心累.jpg)————晚安!ovo
2("和親星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