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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星際]》78、078
("和親星際");成為棘蟲的一員。耽美榜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陸一揚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成了棘蟲一員了?”婁清想了一下要怎麼解釋,

因為他知道忽然要接受這個認知非常困難,

特別是像陸一揚和魏樂茜這樣並沒有深度異化的人。在這些“普通人”的眼裡,棘蟲是寄生蟲、是病毒、是人類的敵人,

人類怎麼會變成“蟲子”呢?要輕易打破人類“萬物之靈”的傲慢,

是不太簡單。不過好在只是“打破”,

而不需要“打碎”。“這樣,你覺得人類是什麼?”乍然被問到這個問題,

陸一揚一時沒(摸Mo)準該怎麼回答︰“能具體點嗎?”婁清又想了下。“行,舉個例子。”他拿過兩個空杯子,往裡面倒了半杯透明的氣泡水︰“氣泡水。”然後扔進兩片鮮檸檬︰“檸檬氣泡水。”再加了兩杓藍莓果醬,

“藍莓檸檬氣泡水。”婁清把杯子推到小桌中央,“如果你把氣泡水定義(成g)人類,那麼任何一個感染者都不是人類;如果你把檸檬氣泡水定義(成g)人類,

那麼普通感染者也是人類;如果你把藍莓檸檬氣泡水定義(成g)人類,

德源卡的人都是人類。”陸一揚明白婁清的意思了,但是他並不認同︰“這怎麼一樣呢?加進去的藍莓和檸檬最多是基因汙染,但氣泡水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畢竟從人類誕生到如今的星際時代,

基因被動或主動改造都那麼多代了,

再來點棘蟲的基因也算不得什麼。人類最重要的是自我的意識,自我意識沒有改變,我就還是我,

那我就還是人類。”婁清搖頭︰“你這是偷換概念了,自我意識只能證明‘我是我’,而不是‘我是人類’。”陸一揚一愣,

然後一想,好像的確是婁清說的這麼回事。婁清接著說︰“‘我’和‘人類’,是個體與(群qun體,人類的(群qun體如果想要驅逐一個個體非常簡單,只要余下的(群qun體成員對他不認同就行了。但人類是極其渴望社會認同感的一種生物,而我說成為棘蟲一員的意思,就是要人類認同自己在棘蟲(群qun體中的社會地位。當然,就算認可了棘蟲的身份,也並不是就抹(殺sha)了你人類的身份。兩者權衡孰輕孰重,最終還是要個體作出判斷。”陸一揚懂了,踫了下那杯氣泡水︰“意思就是我即是氣泡水,又是藍莓醬,同時擁有兩種(群qun體的社會地位?”婁清點頭︰“對。”陸一揚瞬間釋然了,“嚇我一跳,那這樣的話當然要認可啊,機甲化異化者都這麼多年了,該(殺sha)蟲獸還是照樣(殺sha),也沒見什麼(群qun體社會的約束力,那力量簡直是不要白不要。”婁清聞言輕輕一笑,並不說話。巴頓卻嘆了口氣︰“哪有那麼簡單。”陸一揚看過來︰“那你說說。”巴頓︰“首先是認可的過程——我無法跟你描述那個感受,但如果你是我這樣的異化者,那種時候你是無法撒謊的。拿殿下剛才的那個比方來說,如果你始終把藍莓和檸檬當做‘汙染源’、‘植入體’,不認可它們如心臟、手腳一樣是一部分的你自己,那麼你是不可能得到這種詭譎力量的。”陸一揚設身處地的思考了一下,誠實點頭︰“那是有點難。”婁清笑了︰“但也是有捷徑的吧,不然不會有這麼多的機甲化異化者。”巴頓深深看了婁清一眼,苦笑︰“是,為了增(強qiang)戰力,我們有自己的一套訓練方法。不過雖然我們做過構想,但還是沒有料到蟲王對我們的影響這麼大——這根本不是‘白不要’,只是付出代價的時候未到。”陸一揚愣住,“什麼代價?”巴頓看了陸一揚一眼,問他︰“你記得一個多月前的那次召喚嗎?”陸一揚當然記得,現在知道婁清是蟲王,也就明白當初召喚是怎麼回事了。陸一揚頗有些怨念地看了婁清一眼,才對巴頓點頭︰“記得。幾天前婁清‘死’的時候不是還召喚了一整天嗎?”巴頓點頭︰“這兩次你是什麼感受?”陸一揚的記憶還非常清晰︰“一個多月前的那次,就是高興吧,有些期待,好像有什麼好事要(發fa)生一樣,莫名就很開心;這一次倒沒什麼,聽著那召喚就像是誰在念禱詞一樣,很莊重,但是沒頭沒尾的。”巴頓︰“‘我將誕生’,這是我們這一次聽到的聲音。而且還不止這個聲音,我們都有一種(強qiang)烈的想要臣服於誰的念頭,想要奔赴北方,想要守護,那是發自本能的沖動。包括現在。”巴頓神情復雜地看了婁清一眼,然後扭頭對陸一揚說︰“雖然殿下還沒有真正成為蟲王,但如果你現在打他一下的話,我可能會踹你出去。”陸一揚︰“?”我招你了?“不僅如此。”巴頓的神(色)凝重,“我沒有老白和石克他們那麼敏感,據他們所說,他們可以肯定,一旦蟲王卵孵化成功,蟲王的任何一個命令我們都將無法違抗。”陸一揚︰“!!”陸一揚猛地扭頭看向婁清,兩隻大眼楮裡滾動播放著一行字——原來你是這樣的婁清!婁清︰“……”“我還什麼都沒做呢,能別急著給我扣帽子嗎?”婁清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巴頓認真看著婁清︰“我相信殿下也不是那樣的人。”這種看似信任實則全是帶著不安的警告,讓婁清有點兒不爽了。婁清輕哼了一聲︰“但我可以讓你去(操cao)場裸奔三圈。”巴頓︰“……”他閉麥。陸一揚似乎也被這個“裸奔”嚇到了,哼哼哧哧問婁清︰“那我們這種還沒到認可棘蟲身份程度的人,應該不會這麼聽你的話吧?”婁清點頭︰“棘蟲的社會分布非常單純,你認可自己的身份,就是向蟲王獻上了心臟,蟲王會給予你(強qiang)大的力量。這是等價交換。而你不認可,但你依舊是蟲王的子民。棘蟲的自我意識非常薄弱,只有生存和延續,就算是我也無法背離這種根植意識深處的本能。所以(死si)亡不會傷害他的子民,他的子民也無法傷害他們的王。”陸一揚立馬松了一口氣,反正他也沒想過要傷害婁清,不裸奔就好!不過很快,陸一揚松出的氣又被倒吸回來,他小心地問了一句︰“那,陛下呢?”婁清挑眉看了他一眼,還有點兒得意︰“就是我不命令,他也會跟我(脫tuo)衣服的。”陸一揚︰“……”陸一揚踢翻了這碗狗糧,並翻了個大白眼,“我是想知道陛下(脫tuo)不(脫tuo)衣服嗎?啊?我是說陛下現在的這個狀態,他還沒認可自己棘蟲那部分的身份嗎?”“不。”婁清搖頭,嘆了口氣,“他的情況有些復雜,因為機甲化是跟認可度相關聯的。如果沒有認可,那他會逐漸褪去這種甲化狀態。相反的,既然可以保持這樣長時間的甲化,說明他對自己的身份認同度很深刻。”陸一揚就不懂了,“但陛下一直是這個樣子,就你死去活來這兩天,他忽然完全機甲化,然後又忽然變回原來、不對,是比之前還褪了一點甲化狀態。但這兩天也沒看到更多的變化了。”婁清︰“他可以完全甲化,也可以在我引導下褪開原本正常皮膚的那部分甲殼,這就說明他的認同感很深。如果要說問題的話——他的伴生之前的不穩定形態,以及對他的態度來看,是他對自己這個個體的認知出了岔子。”說到這裡,婁清忽然轉頭盯著陸一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對了,聽說陸隊你跟白將軍都是和閆禹一起長大的,你對他應該很了解吧。”陸一揚︰“……”陸一揚︰“你別這樣笑,我說。”婁清收起幾分溫柔,有些揶揄地看了陸一揚一眼,做了個“洗耳恭聽”的表情。陸一揚︰“小時候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有一件事卻讓我印象非常深刻。大概是陛下十歲的時候,他的父母離開了王宮去北邊海島養病,他的祖父也在半年後去世。就是他祖父去世的那天起,陛下就變了。在我跟表哥來之前,陛下小時候在學校裡常被其他小孩欺負和孤立。我們來之後,有些熊孩子還會偷偷做些小動作。陛下就會很傷心,我還看到他一個人躲起來哭過。但是從他十歲那年起,他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他不為自己的異常感到自卑,反而因此變得更(強qiang)大。只是我總覺得他像是把自己鎖起來了,我倒寧願他還是以前會躲起來哭的樣子。”婁清聽著,心裡澀得發緊,他喝了口水才問道︰“是因為他祖父的死嗎?”陸一揚搖頭︰“我不知道。好像在他祖父忽然臥床不起之後的幾天就這樣了,然後他的祖父很快就去世了。他父母也沒有回來參加他祖父的葬禮,葬禮上就陛下一個孤零零的……”陸一揚說不下去了,心裡難受。婁清沉默了幾秒,問道︰“他的父母是得了什麼病?”陸一揚抿了抿嘴︰“他的母親因為生產的時候看到他的樣子受到了(刺ci)激,得了非常嚴重的產後抑鬱癥,甚至試圖掐死過陛下。他的父親也不喜歡他,還跟他祖父的(關guan)系不好。陛下從小就是他祖父在教導。反正這麼多年,也沒見他父母回來過,陛下也從沒去看過他們。”這都跟仇人差不多了。婁清心下了然,大概清楚閆禹的癥結在哪兒了。陸一揚被婁清引導著說了這麼一通,也大概是懂了,於是期盼地看過來︰“殿下,這麼多年,你是陛下唯一的戀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容易去了解他了。如果這是陛下的心結才導致的現在的狀態,那只有你可以治好他了!”婁清︰“我知道。”陸一揚星星眼︰“所以有把握嗎?”婁清︰“沒有。”陸一揚︰“……”婁清︰“我說了,‘自我’和‘種族’是兩回事,他認同了身為棘蟲的種族,但問題出在自我上。再加上……”陸一揚很急︰“加上什麼?”婁清︰“只有一次機會。”陸一揚不懂︰“什麼機會?”婁清卻沒再細說了,“晚上我會跟他聊聊的,畢竟,沒人比我更想要他可以把機甲化收放自如——我那陪嫁過來的小紫瓶還沒用呢。”陸一揚︰“?”巴頓︰“咳。”魏樂茜︰“……”作者有話要說︰  婁清︰哎,想日。晚安!ovo

2("和親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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