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悟做網絡營銷這一塊已經很長時間，上到大明星，下到小主播，甚至有些不能說名字的重要客人也都合作過。

至今都還沒有翻車過，靠得就是他們技術部。

他寧願少賺錢，也會高薪聘請厲害的程序師。

這麼多年證明，這些錢並沒有白花，看著同行今天被人扒出真身，明天被人舉報，還不都是因為網上活躍的那些帳號，IP被人追蹤，被人查到了真身，人家還不收拾你，還留著你過年嗎？

陳斯的事情在他眼中就是隨便賺一個零花錢，他給的那些錢，相對於這些年接的單子價錢，真算不上什麼。

而且事情也簡單，這種黑人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團隊對這種事情也是得心應手，會都不用開，詞都是現成的，而且做這種事情，他們還有一批固定人馬。

事實證明，這也確實是一件小事，水軍出擊，立刻將那位空降榜首的新人評區郵箱搞得一團糟。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嚶嚶嚶了。

可能是這種事情做得多，惡趣味也多，他甚至比陳斯本人還希望看到結局。

空降的小新人，嘉平台到底會做出什麼反應，還是單純利用新人祭天，測試其他人反應？

程悟已經端起瓜盆，坐等吃瓜。

沒有讓他等太久，嘉平台就給這位小新人的錄播影像打上官方推送標簽，紅色蓋章字體一出來，直接造成打臉效果。

程悟到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這種事也挺常見的。

吃著瓜，坐等雇主私戳他。

事情到這一步，陳斯要麼就認了，要麼就進一步將平台和這小新人捆綁在一起，做實這新人同平台有關系，玩票更大的。

就在程悟興奮等待陳斯戳他時，眼前突然一黑。

此時他還處於光網登錄全息狀態下，第一反應是系統故障，就在他準備登出的瞬間，黑暗裡出現一行閃耀的字體︰「現在你有一分鐘思考時間，將利劍對準自己，還是將利劍對準他人，IP追蹤完畢，目標已鎖定，程悟Alpha，基因登記C……」

隨著文字出現，程悟的心一點點涼下來。

做了這麼多年營銷，這種事情饒是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也聽過不少。

他知道自己翻車了，就在上一秒沾沾自喜時，一巴掌糊在他臉上。

那個小新人顯然比他們所想的還要有背景。

但情況並不是最糟糕的，對方給了他選擇權利。

利劍對準自己，還是他人，幾乎不用考慮，他就可以做出選擇。

“我選擇對準他人。”

在他說完這句話，飄散在空中的文字停頓閃爍下，繼續出現︰「你有30分鐘證明時間，計時開始……」

眼前的黑暗消失不見，原本的場景即刻恢復，程悟卻知道對方對他的監控並沒有消失。

趕緊從光網登出，召集團隊迅速開了個戰鬥會，一方面按照對方要求做，一方面也要追蹤對方是誰。

不能完全坐以待斃，哪怕他心裡很清楚，對方既然能找到他，足夠說明技術比他們強悍很多，他們反追蹤多半會失敗，可不做點什麼，他總覺得很懦弱。

心裡對陳斯說了句抱歉，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把人給賣了。

從陳斯簽入嘉平台之後，就從他們這裡購買了關注套餐，可以說是被他們一路捧出來的，所以老底都在他們手裡。

利劍調轉方向，結果也會很迅猛的呈現出來。

……

容兮回復完許衫的私信，直接去了交易區，查看近期拍賣行公告，也許是他運氣好，又或者是獸神對秦星瀾還是有憐愛之心的，不忍再看他遭受折磨。

一周後，首都星中央街上的耀輝拍賣行將會有高等靈植出售，具體是什麼級別，只有到現場才會揭曉。

容兮記下時間，又查看下自己帳戶余額，自從靈植液實現自給自足以後，上次因為購買高等香薰花費掉的積蓄又重新賺回來。

高等靈植不比高等香薰，哪怕同樣稀少，但也比不上高等香薰稀缺，畢竟若沒有Omega培育，買回去也無用。

而能培育高等靈植的Omega又不多。

根據過往高等靈植售出價格來看，100-300萬左右就可以拿下。

他帳戶裡的500萬應該足夠。

希望能夠順利。

一直梗在心裡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容兮松了口去，登出之後，躺到床上，將放在床邊的小獅子拿起來，輕輕捏了捏摟進懷裡，閉上眼楮。

陳斯看到官方為新人推送榜首蓋章時，肺差點兒氣炸了。

知道事已至此，再無回天之力。

嘉平台顯然是鐵了心要推這個野雞新人，他現在要麼選擇認了，要麼就一條路走到黑，把這個野雞新人和嘉平台死死綁定在一起，做實了他們有黑幕的事情。

就在猶豫時，嘉平台上的公告區也有對新人推送榜規則的更新通知。

不安的心蠢蠢欲動。

盯著公告上的通知，陳斯覺得自己都要冒火了。

這口氣他篤定是咽不下去。

可惜沒等他做出反應，他的直播忽然從新人推送第二的位置消失了。

覺得自己眼花的他，一連登陸幾次都一模一樣，連忙戳開經紀人私信︰“哥，什麼情況，系統Bug我怎麼掉榜了？？”

經紀人那邊直接甩來三張全息圖︰“我一直覺得你真的有才華，有能力，沒想到你是刷的，現在舉報的證據都發到公司郵箱了，你有什麼要說的，等著跟公司法務解釋吧。”

陳斯原本就亂了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不需要他辯解，那幾張全息圖赫然就是他同程悟私信對話以及交易記錄。

程悟居然出賣他！！！

陳斯惱怒地戳開程悟私信︰“什麼情況，你生意就是這麼做的，你怎麼敢？？？”

然而消息發出去發現，對方將他拉黑了。

草！（一種植物）

陳斯點開自己剛剛被撤銷的直播錄製，發現原本嗷嗷叫著讓他多多更新的粉絲，完全變成另一種畫面。

而這種畫面又是何其熟悉，不就是和剛剛那位被他花錢黑的新人一樣，完全成了謾罵。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就這種水準的主播，我都可以做，土豆片切有一指頭厚，甚至還有泥，就那麼扔進鍋裡，即便好吃我都惡心，就這種水平，能有這麼多關注量也是神了，事實證明，假的就是假的，主播傻了吧，你刷的再多還不是被舉報了，哈哈哈！！」

「原本我還挺同情第二的，但是在我看過官方推送第一之後，我服氣了，人家那小獅子玩偶縫製的，真心好，如果不是親眼看著他手工縫製的，我覺得就是機器人做的，那主播明顯有能力，官方推送杠杠的！！！！」

「哈哈，你們知道嗎，推送區一個大營銷公司道歉了，說在看過嘉平台推送的這位新人作品之後，非常後悔收了第二的錢，這逆轉也真是有意思極了，哈哈哈，笑死！！！！」

程悟在三十分鐘時間裡做完這一切，重新登陸光網，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黑暗再次降臨，熟悉的文字出現在空中︰「你現在有一分鐘思考時間，繼續合作或者終止合作……」

原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的程悟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

這是讓他承擔起保護那小新人的責任嗎？

你是大佬我就怕了你不成！！！

「……時間到，請說出你的選擇，程悟Alpha，基因等級為C，中央區錦花園3棟1207室，有一次雌性Beta……」

草！（一種植物）

“我答應，求你別再繼續！！！”他服了，他服了還不行嗎！！！

再讓他這麼繼續下去老底都掀開了，讓家裡的伴侶知道他在外麵包‧養其他雌性，鐵定和他沒完。

他絲毫不懷疑，若拒絕，對方絕對會把這份信息發給他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