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謔謔戀愛常(7)
公費旅遊, 好耶!
池遲狂喜。
和霍成一起出去旅遊,太糟了!
周太子悲傷哭泣。
吃完晚飯,霍成送們兩回校。
“明天我過來接你們。”
池遲和周太子站在一起, 跟霍成道別:“好,謝謝霍總。”
霍成頷首:“回去吧。”
周太子悲傷說不出話,只有池遲表兩人禮貌地開口:“好,霍總再見。”
霍成把們送宿舍樓。池遲和周太子轉身離開, 周太子悲傷失去力氣,倒在池遲身上,池遲被撞得踉蹌了一,然後連忙扶住。
池遲扶著周太子, 回頭看了一, 朝霍成了, 解釋道:“應該是有點喝醉了。”
霍成頷首:“嗯。”
事實上, 霍成和小朋友們一起吃飯,總是格外注, 桌上不會有酒,連加了酒的菜都不會出現。
周太子怎麽可能喝醉?
池遲轉回頭, 費力地扶好周太子:“站起來,太子,站起來,不要丟臉。”
周太子難過了極點, 攬著的肩膀,勉強站好。兩人互相攙扶地進了宿舍樓。
霍成站在樓,抬頭就能看見兩人在樓道裡的身影。
霍成神『色』嚴肅,渾身上都散發著不悅的氣息。
周太子和池遲靠得太近了!
看著池遲和周太子進了宿舍,霍成才回車上。
自己開車, 把車上的有聲書開。
“……不可否認,總裁正在吃醋……”
霍成頓了一,把有聲書關掉。
霍成握著方向盤,手指在上面點了點,想應該不會,按照這兩年對池遲的了解,肯定不喜歡周太子。
但們住在一起耶。
萬一池遲看走了怎麽辦?
*
回宿舍,池遲“無”地把周太子丟在椅子。
周太子『揉』了『揉』腰:“你就不能輕拿輕放嗎?”
池遲也很無語:“你很重,有那麽誇張嗎?只是出去而已,你和霍總不應該經常一起出去嗎?”
“放屁。”周太子正『色』道,“我之前見都沒見過幾次,要不是我哥非讓照顧我,也不至於這幾年天天過來……”
周太子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太負責了。”
池遲走陽台去收睡衣:“是啊,人家每周都問你的習,還跟你分享習經驗,很負責啊。”
“不是,這也太——負責了。”周太子皺眉,“不應該啊。”
池遲抱著收來的睡衣,準備去洗澡。
周太子自己哥哥電話:“喂,哥,你真讓霍總帶我出去?”
周長命點了點頭:“嗯,怎麽了?”
“哥,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霍成手裡?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睛。”
周長命在電話那邊瘋狂眨,幾乎要眨出火花,只可惜周太子看不見。
*
第二天一早,池遲和周太子提著各自的李,出現在宿舍門口。
霍成接過池遲手裡的小箱子,幫放進車裡:“上車。”
車裡很寬敞,但池遲和周太子非要挨挨擠擠地坐著,活像是被人綁架來的,周太子抱著池遲的手,用口型喊:“爸爸。”
求你了,我很沒有安全。
們要去的是霍成在山裡的莊園,天氣太熱,正好避暑。
路有點遠,周太子昨天晚上熬夜遊戲,坐在車上,沒一會兒就抱著池遲的手睡著了。
霍成回頭看了一,表嚴肅,周太子,你果然圖謀不軌。
隨手拿了一枕頭,遞池遲,池遲會,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讓周太子抱著枕頭自己睡覺。
霍成神『色』稍緩。
一小時之後,車子在莊園前停,池遲把周太子喊醒,兩人一起了車。
莊園很大,池遲提著自己的小箱子,抬著頭,看著面前的建築,有點震驚。
拽了拽周太子的衣袖,小聲對說:“我對霍總的財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周太子伸著懶腰:“你原來以為怎麽樣?”
“我原來以為會用黃金筆記本,吃金箔巧克力。”
“噗——”池遲和周太子憋。
霍成皺眉,們在什麽?為什麽不帶我一起?
後悔把周太子一起帶出來了。
*
山裡的莊園很安靜,也很涼爽,入了夜就有點涼。
一起吃過晚飯,霍成在書房處理好一些小事,就了樓。
前幾天就這座莊園來點事宜的老陳管家也在樓,見來,喊了一聲:“霍先生。”
霍成問:“池遲在哪裡?”
老陳管家頓了一,反應過來:“池先生和周先生在台球室。”
霍成便抬腳朝台球室走去,台球室的門虛掩著,能聽見裡面的人說話的聲音。
“不是這樣,你怎麽這麽笨?沒見過你這麽笨蛋的。”
“是你自己沒有說清楚,周太子,你還敢說我?是誰死拉硬拽把你的高數拉過及格線的?你敢這樣對你爸爸我?”
霍成推開門,池遲和周太子兩人分別拿著台球杆,站在台球桌兩邊,舉著台球杆,像小生吵架,一秒就會說出“我再也不和你玩了”這句話。
聽見開門的聲音,兩人回過頭,原本嘚嘚瑟瑟的池遲一看見霍成,立即變成乖乖巧巧的後輩模樣。
“霍總。”
霍成了一,從手裡拿過台球杆:“你不要用這。”把杆子放回旁邊的架子上,重新挑了一不太一樣的:“你用這。”
“謝謝。”池遲接過杆子,按照剛才周太子教的手勢拿好。
應該是這樣吧?
霍成握住的手:“這樣。”
池遲沒想霍成也要教,回頭看看霍成,霍成的目光卻始終放在的手上:“周太子教的不對。”
池遲立即轉移了注力,用口型跟周太子嘚瑟:“你教的不對。”
周太子舉起台球杆,朝抬了一巴:“我你。”
池遲著,被霍成擺好手勢。
霍成道:“這樣拿著,現在8號球。”
“……噢,好。”
池遲回過神,被霍成帶著俯身。
一聲脆響,8號球準準地落袋。
池遲不遺余力地吹捧:“霍總,你好厲害。”
霍成低頭看,了一:“還要玩嗎?”
“好啊。”池遲用力點頭,“我要把太子趴。”
霍成的表忽然認真起來,看著周太子:“好。”
池遲舉起台球杆,瞄準周太子:“biu——”
周太子忽然覺自己……有點危險。
果然,一整晚上,都被對面壓著。
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霍成,池遲又嘚嘚瑟瑟的。
周太子悲憤捶桌:“不是,說好的帶我出來散呢?我根本就不開,散屁!”
*
第二天起來,在樓梯口相遇,池遲一把拉住周太子:“走,太子,我們去台球。”
周太子扒著樓梯欄杆,拚死抵抗:“不!我不去!”
達樓餐廳,霍成已經在餐廳裡坐好了,兩人立即恢復正常,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
老陳管家了,幫們把早餐端上來:“池先生、周先生,請慢用。”
霍成正好喝完咖啡,拿起餐巾紙擦了一嘴角,對們兩說:“我有一臨時會議,要回公司一趟,你們兩在這裡玩,有事找管家。”
“嗯。”
霍成看向池遲:“山裡小路多,你們都不認路,出門要讓管家一起。馬廄裡有馬,你還不會騎馬,要騎馬等我回來再教你。其地方都可以玩。”
池遲點點頭:“我知道了。”
“好。”
霍成放餐巾紙,起身離開,老陳管家送出去,池遲和周太子也站起身。
池遲和周太子吃過早餐,在管家的帶路,在外面逛了一圈。後來太陽慢慢起來了,兩人怕熱,就回去了。
莊園裡也好玩,好幾十房間,台球室、保齡球館,還有高爾夫球場。
霍成不在,池遲和周太子跟脫離掌控的小鳥似的,開始放飛自我。
*
霍成開完會回來,已經是晚上了。
老陳管家站在門口,接過的公文包。霍成問了一句:“池遲呢?”
“池小先生和周先生在練歌房。”
“嗯。”
練歌房裡,周太子抱著電子吉,電子吉自帶擴音,前面還放著麥克風。
就為了把池遲的聲音壓去。
周太子試圖在池遲的聲音裡找自己的調:“池遲,你跑調了!”
池遲握著麥克風:“那有什麽關系?自信最重要!接來,一首《好運來》送大家!”
周太子捧場:“喔!”
只有們兩人在玩,池遲硬生生玩出大型演唱會的覺。
老陳管家剛準備推開門,霍成就搖了搖頭:“算了,讓玩。”
“是。”
霍成知道,要是進去了,池遲就得一秒鍾坐好,變得乖巧可愛。
好像剛才唱歌瘋狂跑調的池遲和無關,霍成還是更喜歡這樣的池遲。
*
練歌房在地,隔音做得很好。
半小時之後,池遲從房間裡跑出來,踢踏著拖鞋,跑上樓梯,跑進起居室:“老陳管家,可以麻煩你我們……”
老陳管家不在起居室裡,霍成在。
池遲頓了一,又變得乖巧起來,問了聲好:“霍先生,你回來了?”
“嗯。”
霍成換了輕便的家居服,坐在落地窗旁邊的軟椅上,膝上放著文件。起居室裡沒有其燈亮著,只有身邊亮著一盞落地燈,讓看文件開的。
落地窗開著,晚上的山風吹進來,怪涼的。
霍成把文件放,轉頭看:“你想要什麽?”
池遲說:“沒有,我想讓老陳管家幫我們準備一點檸檬水。”
霍成按了一桌上的鈴,老陳管家很快就過來了。
“霍先生、池小先生。”
霍成道:“練歌房要一壺檸檬水。”
“我知道了。”
老陳管家進來又出去,還不一分鍾。因為霍成說的是練歌房要檸檬水,所以老陳管家準備好了東西,也是直接送周太子那邊,不會過來擾們。
起居室裡又只剩池遲和霍成兩人。
池遲也不好直接走掉,猶豫了一,禮貌問道:“霍先生,今天的會議順利嗎?”
“很順利。”
霍成站起身,朝招了招手,讓過來。
外面的樹林裡也亮著燈,不是很多,星星點點的。
池遲小步上前,站在落地窗旁邊,冰涼的夜風吹在臉上,把剛才瘋玩的勁頭吹去了一點。
霍成站在身邊,看看的臉,忽然說:“你好像很怕我。”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池遲一激靈,轉過頭,識答道:“霍先生,是敬畏。”
霍成又問:“為什麽要敬畏我?”
池遲收回目光,看著外面,斟酌著回答:“您是霍氏科技的總裁,又是我的資助人,所以……”
“你和我在一塊兒,和周太子在一起玩,不太一樣。”霍成道,“你有的時候不是很乖,也很愛鬧,和周太子就經常一起胡鬧,怎麽一看我就不鬧了?怎麽不太一樣?”
“當然會不一樣的。”池遲想了想,“太子在朋友面前,還有在父母和哥面前,也不一樣。”
說完這話,還自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很對。
霍成始終看著:“可我又不是你的父母。”
“可您是我的資助人。”池遲晃了晃手臂,有些不自然,小地看向,“我以前遇的資助人,都希望被資助的生乖巧懂事、習優秀,資助人應該都不會喜歡太愛胡鬧的生。”
霍成點頭:“這樣?”
“嗯。”池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在長輩面前胡鬧,可能不太禮貌……”
一聽這句話,霍成立即稍微提高音量,糾正道:“我不是長輩。”
池遲點點頭,趁機移開目光:“噢。”
霍成面對著,低頭看。
的聲音像是被山風送池遲耳朵裡的,那種古怪的覺,在池遲裡不斷攀升,了頂點。
“我隻比你大了幾歲,我不想做你的父親,更不想做你的哥哥。”
池遲抬起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