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皇子直挺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禁有些絕望。本站名稱
今晚發生的情著實顛覆了他的觀,以至於到了讓他徹夜難眠,懷疑人生的地步。
之前宗洛在心裡加深了虞北洲的變態程度,是因為這家夥的瘋病竟然和情//欲掛鉤。他看到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人都裂開了,這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
結果現在倒,不僅僅是虞北洲,他也硬了。
就算有再多借口解釋說正常血氣方剛的男人都有的正常反應,宗洛依舊沒法否認,他的確徹底失控了,還是兩次。
之前才認定打著打著起反應的虞北洲是大變態,那他算什麼,旁觀也能起反應的小變態?
“救命我是不是要壞掉了。”
宗洛在心裡哀嚎一聲,緩緩捂住己的臉。
實在不怪他反應這麼大,是在此之前,宗洛從未有這種經驗。
上輩子清心寡欲的程度就不提了,就連穿書前,他僅有的幾次我解決都是因為早上起床後實在消不去,不得已才動用五指姑娘。
他這個年紀的人基本都在讀研,他能成為天才研究生導師,這是為什麼,然是因為以繼夜的勤奮和孜孜不倦,眼裡除了書本和冰冷的儀器以,連個活物都沒有,頂了天也就看看,娛樂愛匱乏到極點,別說什麼尋歡樂談戀愛了,都是子虛烏有的!
“應該只是錯覺,沒錯,太久沒發泄了才會這樣。”
宗洛不斷催眠己,完不敢往“己的xp和喜歡的紙片人是虞北洲”同真實穿書後的虞北洲身上對標。
就這麼觀震裂,懷疑人生著折騰了大半宿,他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就迷迷糊糊睡到不知道什麼時候。
醒來的時候,宗洛意識到己像有些不太對勁。
頭腦昏昏沉沉的,頗有些頭重腳輕,身上也滾燙一片,四肢綿軟,提不起任何力氣,難受至極。
“殿醒了。”
一旁傳來驚喜的聲音。
門口守候許久的內侍立馬通報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如今幾時了?”
宗洛整個人頭暈目眩,也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以他的警覺會沒能察覺出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己床邊,隻意識問道。
“回殿的話,如今已經酉時了。”
酉時?!
宗洛從朦朧的腦子裡找回一絲清明。
他睡的時候,頂多還只是後半夜,再如何午時也應該醒了,怎麼可能一覺直接睡到太陽落山?
一旁剛剛調配巫藥的禦醫正轉身︰“殿這是染上風寒了。”
是了。
宗洛勉強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隻手按住頭。
果不其然,入手的那片掌心滾燙無比,火燒火燎,比昨晚虞北洲蹭在他身上的那團還要燙。
宗洛︰“”
他驚呆了。
己竟然生病了!!!
那廂禦醫又開口了︰“殿,您為何會突然染上風寒?”
這也是禦醫想不通的地方。
習武之人的身體素質一般來說都很不錯,別說內力深厚的皇子了。
別說是禦醫了,就連宗洛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思來想去,唯一能夠感染風寒的地方還真只有昨晚那池冰水。
講道,宗洛也是清楚己身體素質,才會任性地選擇在大冬天裡泡一炷香的冷水。
先不說他有內力護體,從穿書以來,除了最開始練武時在鬼谷感染幾次風寒以,宗洛就再也沒感一次冒。
不知道多少次帶兵打仗,在皚皚雪原,又或是滿大雪的地界。他圖方便把身上的鎧甲一扔,仗著己有內力,就這樣穿著薄薄一身衣物在雪原上晃來晃去,打仗打一天,反倒打得渾身是汗,也沒見生病。
就因為他昨晚跑了個冷水澡,為了降降火,這就生病了???
宗洛覺得這簡直荒謬極了。
喝完禦醫端來的特製風寒巫藥湯劑後,他的臉色簡直和青菜有得一拚。
“殿莫要嫌味苦。”
禦醫摸了摸己的小胡須︰“方才老臣為您把脈,您平不患風寒,一患風寒定然就是來勢洶洶。若是沒法在風寒第一天就壓來,那往後須得拖延的子可就長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副藥殿今無比服次,每次一碗。”
宗洛忍不住在心底嘆息。
一想到這麼苦的藥他竟然要喝次,臉上的表情就忍不住痛苦面具。
“你們去把火盆再燒旺點,趁著殿醒了,先開窗通通風,去太醫院拿點我前幾天烘乾的巫藥來,去去房裡的沉痾藥氣。”
禦醫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人運,將周遭都整一遍後,忽又聽見門的通報聲︰“陛駕到——”
霎時間,方才還進進出出的內侍紛紛放手中正在忙碌的,忙不迭跪了一地。
挑著盞宮燈的門,穿著玄金冕服的淵帝負手踱步來,身後還跟著一道閑庭信步,再眼熟不的紅衣白裘的身影。
宗洛一開始還沒注意到,掀開被子就想要床,卻聽淵帝冷聲道︰“行什麼禮,蓋上被子躺!”
於是他又默默地把被子扯了回來,抬眸去看,正同站在淵帝身後,此刻彎起嘴角看著他的虞北洲對視了個正著。
宗洛︰“”
淵帝沒有注意他們這點暗潮波動,詢問完禦醫後,這才轉身︰“聽孟內侍說,你昨晚喝完藥後早早地便睡了,為何會突然感染風寒。”
宗洛再度︰“”
想起己到底為什麼會得這倒霉悲催的感冒,他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笑意愈發濃鬱的虞北洲一眼。
但是這話是萬萬不能在他爹面前說的。
先不說己是半夜不睡覺偷偷溜出去熬夜,還是跑到北寧王府書房的暗室裡,和虞北洲大戰百回合後兩人擦/槍/走/火雙雙起了反應,實在沒法這才狼狽地溜回來,發現己還支稜所以跑了個冷水澡導致風寒這件實在是太荒誕離奇,匪夷所思。
就前半截要被他爹知道了都不得了,別說連宗洛己都震碎觀的後半截了。
於是他隻訕訕地道︰“兒臣也不清楚”
實在是這道聲音太軟綿無力,淵帝幾乎不需要辨明,就知道宗洛是在撒謊的地步。
冷肅的帝王眯起眼楮︰“朕可是聽說,你半夜睡醒後,吩咐人準備了一池冷水,在裡面泡了整整一炷香時間?”
靜寂的室內,驟然響起虞北洲毫不掩飾的一道低笑。
宗洛發誓,他現在的臉絕對紅了。但由於己發燒了的緣故,整個人臉色都通紅通紅,這才看不出什麼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己昨天在虞北洲面前百般不承認百般抵賴的情,竟然會被淵帝著虞北洲的面拆穿。
真不愧是親爹啊。他絕望地想。
“陛,殿或許是昨晚做了噩夢呢?”
就在宗洛左思右想不知道該怎麼狡辯的時候,一直在背後充吉祥物的虞北洲笑著開口了。
“哦?”
淵帝方才正在和虞北洲議。
年節也了,再約莫半個月時間,大淵也到了重整兵馬,再度開始擴張的時候。
如今就剩衛國和豫國。這兩個國家就算合縱了,面對大淵也不是一個先死一個後死的區別已。
不還是要分主次的。
衛國早些年稱霸列國,底蘊還在,一時半會集中兵力也得磨一陣。倒不如先從豫國手。今就是雙線戰,集中兵力先將豫國拿,去衛國面前做個幌子,收編豫國,重整兵力,再一鼓氣拿衛。
打快攻,虞北洲和宗洛都是一把手。
人匯報皇子醒後,淵帝直接起身,沒想到虞北洲驚訝地說殿竟然病了,可得慰問一,於是便把人也帶來了。
“臣有時半夜做了噩夢,也會心中煩躁,起身洗個冷水澡。”
虞北洲道︰“只是殿一向體魄甚篤,偶然感染風寒已,陛不必太擔心。以殿的身體,恢復起來然不是什麼難。”
聽他這麼說,淵帝神情稍霽,沒有再追問宗洛為何昨晚非要洗冷水澡,是順帶把醫聖叫了來,讓他們治療皇子。
萬萬沒想到,最後解圍的還是虞北洲。
宗洛現在腦子燒得厲害,也沒有那個閑心去思索這人腦子裡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目送著淵帝這尊大佛出去後,宗洛吩咐人把守寢宮,繼續把被子一拉,昏昏沉沉地又睡著了。
或許是藥效的緣故,這一覺又睡了個天昏地暗。
到再醒的時候,宗洛已經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
他睜開眼楮,勉強坐起,隻覺得腦袋清明些許,比上一回醒來的時候多了,胃裡卻還是空空蕩蕩,難受至極。
宗洛剛要起身,回頭就撞進一雙滿含笑意,黝黑不見底的眼眸裡。
虞北洲搬了張椅子來,整以暇地坐在他塌邊,一隻手支著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師兄,早啊。”
宗洛︰“”
早早早,早你個大頭鬼!
“來人”
他抬手就要喊人來,問問他們為什麼會把這個禍害放進他寢殿裡,結果一開口就被己嘶啞的聲音嚇住。
“師兄莫急嘛,現在夜深人靜的,誰會來這裡。”
虞北洲嘆了口氣︰“也就只有心心念念對你牽腸掛肚的師弟會來,為師兄鞍前馬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