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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愛情動作大電影(NPH)》第二十九章 吸血美人香(24)
第二十九章 吸血美人香(24)
  兩人相顧無言。
  這個猜測細思極恐,可兩人越琢磨越覺得可能性高得讓人不安。
  「如果最後一個白天真的來個大逃殺,有計畫嗎?」經過幾天的相處,黃牧也知道顧雲眠是個會把事情都往最壞的情況想,並想出因應對策的人了。
  「我預設的時間是第七天,如果第八天才開大逃殺,狼隊又有線人相助,對好人陣營不利;當然,也可能第八天才開,畢竟第七天還有『雲雨』要收集。」女孩揉了揉脹痛的額角,「可如果真的是第七天甚至第六天就開,我們就得做好所有準備,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安全屋』。」
  「線人家中不一定絕對安全,得找一個安全屋,但又不能離小鎮太遠,否則我們在抵達前就被抓了,還得足夠隱密,而且能夠甩掉跟在身後的小尾巴……」
  她面無表情地放下手,「這是在逼我們上天吧。」
  黃牧悶笑一聲,又揉了把她的腦袋,「左右還有至少兩天的時間,不急。妳比較自由,這些天可以著重尋找解決辦法;我們也會抽空尋找,不用慌。」
  顧雲眠點頭,心裡還是空落落的不安。
  黃牧收回手,「計畫差不多了……妳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顧雲眠想了想,「明天如果李龍要帶走我的『屍身』,就讓他帶走,別起衝突,不過記得留心他去了哪個方向,十二點前幫我把調香工具和半成品放到我身邊。東西我一樣反貼在洗手台下,就不帶在身上了。」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這身衣服真的很麻煩,沒有口袋又貼身還短,藏東西都沒地兒藏。」
  黃牧:「所以把硌屁股的手套藏在內褲裡?」
  顧雲眠:「……」
  黃牧笑了笑,再次掏出裝有「貓胎」的項鍊,「計畫沒問題,這筆交易我同意了。拿去吧,明天我會安排好,妳等死就行。」
  顧雲眠:「……」
  為什麼明明是商量好的,聽上去卻像明晃晃的威脅啊!
  但黃牧的態度太坦然,被自家哥哥訓練出一些警惕心的顧雲眠有些遲疑,「你……就這麼給我了?真的嗎?」
  黃牧聳肩,「這批神就算人數占優勢,智商也是絕對的劣勢,不足為懼。這條命我用不著。」
  顧雲眠:……也是。
  她稍微放下心,伸手接過項鍊。
  【恭喜玩家顧雲眠獲得電影核心道具「貓胎」!
  道具說明:老母貓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唯一的孩子身上,包括自己僅剩的兩條命,直到胎兒生生被人從牠體內挖出,以及那顆跳動的心臟——First blood!
  此丹久含不化,一旦吞入腹,將於十分鐘內死亡,並於下一個正午十二點重生。注意,世間僅此一顆,請謹慎使用】
  嗯,真品。
  她摩娑著包裹丹藥的銅製掛飾,忍不住嘟囔:「不過,這個副本真奇怪……陣營實力相差這麼大,這不是讓狼穩贏麼。」
  黃牧淡淡道:「大概是因為把最弱智的匹配到我們這兒了,為了平衡實力,才把高智商的都丟狼隊了吧。」
  顧雲眠:「……」
  「而且無論如何,一旦大逃殺開啟,狼隊就是絕對的劣勢。民太多了,還比我們熟悉地形,我們要活下去也不容易。」黃牧攤手,「這就是系統的惡趣味。有時候讓兩隊實力相當,廝殺到彼此都只剩小貓兩三隻,才有訊息說兩隊其實可以合作;有時候讓兩隊實力相差巨大,直到最後給實力更強悍的那隊致命一擊;有時候則只是單純想看更弱那方去死。」
  他拍了拍她的腦袋,「任何可能性都考慮到,這是好事,但別妄想一開始就揣度系統的心思,很容易把自己帶溝裡。」
  顧雲眠揉了揉耳垂,「……知道了。」
  黃牧看了眼時間,丟出另一個交通錐套組,「我已經給了我的貨了,妳的呢?」
  顧雲眠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可是,「……你到底有幾個交通錐套組。」
  黃牧聳肩,「好用就多囤,有備無患。」
  她也想囤囤囤啊……窮鬼的悲哀QAQ
  「今天下午,我獲得的第一條就是關於四大家族的。」顧雲眠回憶著自己的筆記內容,「這四大家族分別是占卜師、催眠師、禁衛軍和趕屍人,也就是四張神牌。」
  周娘子把她拽得那麼疼,肯定要說重要的事,不聽清怎麼對得起她差點被扯禿的頭皮?
  「趕屍人已經死了,能力是感知屍體位置。」黃牧快速開始分析,「占卜師大概率借鑑預言家,但如果能力是查狼,沒道理第四天了還沒查到狼,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查原料,早點弄清原料身分,早點設下陷阱抓狼。」
  「禁衛軍大概率源於守衛,一次守護一個人的技能還不如沒有,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在某個範圍內進行守護,或者狼人在那個範圍內動手會被禁衛軍追蹤甚至捕捉。」
  「催眠師不知道對應哪個角色,但我猜技能類似催眠某人,讓對方為己所用,但這樣神牌很容易暴露,所以要有個防止神技能洩漏的機制,例如失憶、虛假記憶替代或不可將被催眠經歷告知他人。」
  「這些技能內容也和狼隊技能相呼應。妳和占卜師都是得知原料資訊;寧雨是的技能是傀儡師,和催眠師同屬控制類;我對生,趕屍人對死;曾璇逃亡禁衛軍追緝。」
  「驗證結束,沒毛病。」
  顧雲眠:……?
  剛剛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這人三分鐘就能盤出她盤了三個小時的結果?
  黃牧轉頭對上她茫然震驚的眼神,笑咪咪地彈了她一個腦瓜嘣,「妳還太菜了,小崽子。當哥在遊戲裡這麼長時間白混的?」
  顧雲眠:「……」
  討厭的大佬。
  第一條線索已經盤完,黃牧追問:「第二條線索呢?」
  顧雲眠一臉真摯,「我不知道。」
  黃牧:「……逗我呢?」
  顧雲眠無辜道:「不是,我沒逗你,也不是存心瞞著,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去吸了趟血,周娘子絮絮叨叨說了場回憶錄有聲書,最後拽著我的頭髮說了四大家族的事兒,沒了。我也是系統播報了才知道這段話裡包含了兩條陣營線索,第二條我真不知道。」
  黃牧扶額,「……妳把周娘子的話複述一次,盡量完整。」
  顧雲眠乖乖把下午周娘子的故事說了一遍。她記憶力不差,對故事類的尤其敏感,當時又聚精會神的聽,除了部分遣辭用句有出入,竟真的相差無幾。
  黃牧陷入沉思。
  怕顧雲眠突然想到自己遺漏了什麼,他喃喃唸叨著腦中閃過的一切念頭,「陣營線索……天者派……二十年前自願做原料……但是懷孕所以不了了之……兩夫妻都是醫者出身……周娘子搬入項府,誕下伍琉璃……」
  顧雲眠靈光一閃。
  陣營線索,伍琉璃!
  「黃牧!」她猛地扭過頭,眼中灑滿璀璨的光華,純粹得耀眼,「陣營線索不只是好人陣營的線索啊!」
  黃牧想蹙眉,看著那雙清澈靈動如上好的黑曜石的眼,眉頭又不自覺鬆開,唇角止不住的上揚,「總不能是狼隊的吧?照妳的說法,『故人的宿願』得要說服她自願成為原料才能滿足,也就是狼隊才能完成這個支線任務,送狼陣營的線索有什麼用?」
  「不是,不是狼陣營!」顧雲眠神色著急,就差抓著他的肩晃了,「第三方陣營啊,黃牧,狼人殺是有第三方陣營的!」
  黃牧一怔,「……第三方陣營?」
  顧雲眠點頭,「對啊!像是狼人殺裡有個角色『丘比特』,他的技能是指定兩名玩家綁作情侶,這兩名可以包含他自己。如果這兩個人都是狼,則丘比特的獲勝條件等同狼隊,反之亦然;但如果這兩人是一狼一神或民,情侶和丘比特就會成為第三方陣營,獲勝條件是己方陣營以外所有人出局,也就是屠城,而好人陣營和狼人陣營的獲勝條件除了屠邊,還要讓第三方陣營全員出局。」
  「你想,十個玩家,四神五狼,怎麼可能突然出現一張民牌?她肯定有問題啊!」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發現自己終於贏了一把的興奮,甚至帶著一絲驕傲的炫耀。
  像隻得了根漂亮的胡蘿蔔就高興得豎起耳朵的小兔崽子。
  「哦?這麼說來,妳已經鎖定目標了?」黃牧心中一動,想幹就幹,直接伸手把人抱起來,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
  顧雲眠剛準備說話,被他這一下搞不會了,錯愕的瞪著他。
  屁股下的熱度提醒著她正坐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的事實。因為雙腿岔開的動作,本就短的旗袍一下縮到屁股,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坐下時把長袍掀到一邊,因此她嬌嫩的腿心和他肌肉緊實的大腿幾乎是只隔著一條薄如蟬翼的小內內和同樣並不厚的褲子。
  兩人四目相對,看清他瞳仁中倒映的小小的自己,顧雲眠臉上一紅,腦子一亂,差點咬到舌頭。
  她下意識想後退,男人雙手卻扣在她尾椎處,甚至得寸進尺的一下一下摩娑著後腰,彷彿帶著電一般,又叫她慌裡慌張地往前進,一下撞回他懷裡;她又想抬起身子,離他遠點,哪成想這男人這麼厚臉皮,下顎落在她瘦得幾乎只剩骨頭的肩膀上,直接將她摁了回去。
  大尾巴狼以自己的身體張開天羅地網,抓住了青澀的小兔崽子。
  顧雲眠又羞又惱,「黃牧你給我起開!談正事呢你幹嘛!」
  「累了,靠會兒。」黃牧的聲音響在耳畔,低沉微啞,滾燙的氣息薰紅了脖頸處柔嫩的肌膚,嘴唇若有似無的擦過,拇指在腰後一撫,彷彿被砂紙快速擦過一般,每一處與他相接的地方都點起莫名而曖昧的火把,兩股電流頓時流竄全身,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讓她瞬間酥麻得直不起腰,雙手不自覺搭在他肩上,也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想拉近。
  居然用低音炮對付聲控!要不要臉啊!
  他低笑一聲,手肘抵著的胸膛震得她血管都如夜店的水管般一震一震的,「這樣也能說正事。」
  「你有病啊!放開我!」顧雲眠捶了他的肩一拳,人家沒什麼事,她拳頭又麻又疼。
  雖然在罵人,她的聲音卻帶著細微的酥軟輕顫,沒有一點說服力。
  「不放。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妳身上的味道,聞著這個味道討論正事,舒服。」黃牧偏頭,高挺的鼻尖蹭過她的脖子,隨著心跳加速,血液流動得更快,砰砰砰的撞擊著動脈壁,顧雲眠都能感覺到頸側和鎖骨的肌膚也在跳動。
  「黃牧——」
  黃牧的吐息如熱帶雨林的空氣,帶著熱氣的潮濕撲在肩頸處,是小處女承受不住的刺激,「乖,小崽子,聽話。妳早上還補了眠的,我很累,讓我靠一會兒。」
  顧雲眠不說話了。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黃牧眼角眉梢都是得逞的笑意。
  性子真軟。真好騙。
  最終,顧雲眠還是沒能推開他,被迫坐在他懷裡,一邊竭力維持思緒穩定,一邊企圖壓制跳動得過重過快,導致胸口泛著細密又微弱的麻的心臟。
  「我剛剛問,妳是不是鎖定誰是伍琉璃了。」知道她腦子一過載心裡就容易慌,心裡一慌思緒就容易亂,黃牧貼心提醒了一句。
  「哦、對,鎖定了。」顧雲眠有些磕磕絆絆,擰了自己大腿肉一把才稍稍冷靜下來,「按照這個副本的改名公式,玩家裡只有劉婉兒的『劉』能夠對應到伍琉璃的『琉』,為此我特意去驗證過,她就是伍琉璃。」她大致將第一晚的經歷說了一遍,著重提到伍琉璃的胎記特徵——劉婉兒耳後也有一個紅星胎記。
  黃牧輕撫著她的髮,看著髮絲自指縫間穿過,柔順的觸感彷彿上好的絲綢,讓他愛不釋手,「然後?第三陣營的想法怎麼來的?」
  「我們之前不提說過她有問題這事兒嗎?那時就想,為什麼她好像知道狼隊名單,才特意針對我們?我本以為她是預言家之類的,可這樣狼隊還有什麼活路?」
  「聯想到伍琉璃這個人的經歷,我猜,她應該是正好遇到『甦醒』的周娘子,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不然無法解釋她為什麼突然離開,又為什麼改頭換面的回來,不認任何親人,所有人也認不得她——畢竟李龍和周娘子就是因為我和她有幾分相似而對我另眼相看的,沒道理對她完全陌生。」
  「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就有理由從生母或養母處得知我們的本名,然後隨著改名公式抓到我們。」
  「按照她那副恨不得把我們趕盡殺絕的樣子,絕不會是狼陣營;可她的生父是被四大家族害死的,就算她對項棋沒有感情,她本可以繼承衣缽,成為派系之主,而不是屈居在協會裡,做一個小小的調香師,所以她也不會是好人陣營。」
  「我猜,她的身分也有一個原型——隱狼。」
  「隱狼?」黃牧抬起頭,兩人目光交會,過近的距離讓顧雲眠臉色更紅上幾分。
  她咳了一聲,都快把自己大腿掐紫了,才勉強在美色中保持清醒,「在狼人殺中,隱狼屬狼陣營,知道狼隊友身分,但晚上不能睜眼參與討論,也就是狼隊友不知道他是隊友並可能刀他,但相對的,預言家驗出來的身分是好人。所有狼隊友都死了,他才能開始刀人,否則他只能白天混淆視聽,幫助狼隊屠邊。」
  「隱狼不是第三方陣營,但我猜伍琉璃的概念與之相似,我們都死了,她才能開始殺好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對她更具威脅性,或者好人陣營包括數量龐大的NPC,她才選擇先對我們下手。」
  「不,她確實是第三方陣營版的隱狼。」黃牧揉她的臉蛋,朗聲大笑,「這就是第二條陣營線索!立大功啊,小兔崽子!」
  顧雲眠被他揉得嘟起嘴,眼裡透出明晃晃的茫然。
  呆兔子。
  黃牧沒忍住撫上她紅潤的唇瓣,略帶濕意的柔軟讓他眸色漸深,手下略為用力,揉了兩下。
  顧雲眠卻滿腦子都是她到底說了什麼,讓他得到了第二條陣營線索,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動作有多曖昧、包含多少慾望,一掌拍開了他,「什麼意思?什麼線索?」
  黃牧看了看自己被拍紅的手,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平時摸一摸、抱一抱就臉紅心跳,這會兒又單純得像沒有這根神經?
  他無奈地在她身後扣起手,重新將她圈在懷中,「伍琉璃放棄在晶鎮的平靜生活,甚至在沒有絲毫調香基礎的情況下,選擇去首都闖蕩,在協會裡也千方百計地往上爬,可見她是真的把項氏的讚許放在心上,是真的相信自己是天縱奇才,她不甘心做一個籍籍無名的長工之女。她是個野心勃勃且鐵石心腸的人設,才會與家裡完全斷連整整七年,完全拋棄過去的生活,改頭換面,面對曾經親密無間的兄長也故作陌生。」
  「這樣渴望成為人上人的人,對於激進派,或者說是她父親一手創建的天者派,會毫不覬覦?可她想掌握天者派,最大的障礙是什麼?」
  顧雲眠懂了:「是五奇人!怪不得……我還不明白她對我們的敵意從何而來,原來是這樣!」
  黃牧點頭,「她要想重掌天者派,就不能是伍琉璃,對她那同樣有調香天賦的養母又下不去手,所以只能一邊逃避她,一邊解決我們這些障礙。一旦親傳弟子全部死亡,她就成為繼承大統的唯一人選,屆時我們的所有線人以及整個天者派,都將為她所用。她在暗,神牌在明,還怕對付不了?」
  顧雲眠接話:「所以,這才是她的技能和計畫!利用神牌的手殺了所有狼牌,得到線人和天者派的掌控權,再利用技能殺神牌,達成屠城任務!」
  反應過來後,她又迷惑了,「……所以這種需要智商、需要心計的角色,為什麼會讓劉婉兒扮演?就因為這條線藏得深,就能……」隨便找個人安上去?
  黃牧笑出聲來,伸手將她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對,她腦子不好,不適合這樣深沉的角色。妳更聰明,要是這角色落妳手裡,我們都得被屠了個乾淨。」
  顧雲眠羞惱的捶他一拳,「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黃牧咬了一口眼前嫣紅的小耳垂,「是是是,我曲解了妳的意思,妳只是單純嫌棄她蠢。」
  顧雲眠:「……」
  她氣得擰他上手臂內側的肉,掐著轉了一圈——經過上次的經驗,她知道了,不能擰手臂外側,要對手臂內側的軟肉下手。
  黃牧倒抽一口氣,「真下狠手啊!」
  「該!」顧雲眠趁機後仰,讓自己的腦袋遠離他的嘴,免得他啃完耳垂啃臉頰。
  黃牧好氣又好笑,一把將她摁回懷裡,張嘴在她下顎處啃了一口。
  顧雲眠啪啪打他肩膀,「鬆口鬆口你屬狗的啊——嗷你肌肉這麼硬幹什麼!」
  黃牧一個翻身,將扭成泥鰍的少女壓倒在床上,「這麼大勁兒,肌肉不硬都能被妳拍散架了。」
  顧雲眠掐住他少數明顯是軟肉的臉頰,「誰讓你一言不和就亂咬人!」
  「嘶——鬆手!」
  「我不!」
  兩個身處拿命當賭注的遊戲的成年人,跟孩子似的鬧作一團,你咬我一口,我打你一掌,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腦子裡想起系統平板無情的鬧鐘通知,黃牧才微喘著氣停了手,「時間要到了。」
  顧雲眠看著他,眼神很亮,盛著水潤的笑意,如同清澈溪流倒映著璀璨的星空,「你要走了?」
  「三個小時夠久了。」黃牧看著身下的少女,一頭青絲散亂的鋪在潔白的床上,巴掌大的瓜子臉紅撲撲的,紅潤的唇肆意上揚,帶出頰上的小梨渦,甜美得像熟透的蘋果,引人採擷。
  在這種事上,黃牧向來不是個會壓抑自己的人。
  「你、唔……」
  顧雲眠震驚的瞪著突然湊近的臉。他睜著眼,丹鳳眼裡染著溫和如水的繾綣,牢牢勾住她的目光,呼吸拂過臉上的絨毛,唇上的傳來溫熱讓她不知所措。
  黃牧並沒有糾纏太深太久。
  這只是一個唇貼著唇的、突如其來的輕吻。
  她看到他眼中笑意更盛,「其他事情我會搞定,寧雨曾璇那裡我也會去交涉,妳按照計畫行事就行。大逃殺可能會改變很多事,線人不一定可靠,其他線人不會知道妳的真實身分,如果真的需要他們幫助,暗號是『奇變偶不變,其名為鯤』,但最好還是別用到。妳在秦娘那裡小心藏好,別太信任她,當心被背叛。」
  顧雲眠愣愣應了一聲。
  黃牧喜歡她機靈狡黠的笑顏,也喜歡她呆呆愣愣的嬌憨,此刻看著她瞪大的杏眼不覺心癢難耐,俯身又親了一口,「劉婉兒我們會處理,妳藏好就行,盡量去找安全屋,注意安全。」隨後翻身而起,準備離開。
  顧雲眠如夢初醒,趕忙爬起抓住他的手臂,「不行,不能殺劉婉兒!」
  「為什麼?」
  「支線任務『原料的遺願』就是保護劉婉兒,這是周娘子除了項氏外的唯一牽掛!」顧雲晚暗罵美色惑人,她竟然忘了這茬!
  「不能殺她……」黃牧瞇眼思索片刻,「也行。目前情況於我們有利,雖然劉婉兒死了我們能更輕鬆,不死也沒什麼差別。」
  他摸摸少女的腦袋,「第一個支線任務妳完成了,這個就交給我們吧。躲好一點,我可沒有第三條命給妳了。」
  顧雲眠瞪了他一眼,半途卻沒繃住,笑了出來,「這就不用你擔心了,趕緊走吧。」
  一想到接下來幾天都沒辦法見到這古靈精怪又甜軟好騙的小兔崽子,黃牧還真有點捨不得,撫了撫她的臉頰,拇指又在她唇瓣揉搓兩下,才依依不捨地收回手,「自己小心點。走了。」
  他收回交通錐,又拿出那顆滴著血的眼球。
  顧雲眠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淡化,最終消失無蹤,燭光閃爍了下,又很快恢復穩定的光亮。
  顧雲眠的肩霎時塌了下來。
  她往後一倒,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呆呆看著天花板隨著燭火搖曳而明暗不定。
  她不自覺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燙到一般快速收回,抓過枕頭蓋在自己臉上,無聲尖叫。
  害羞的火在體內灼灼燃燒,她在床上滾來滾去,一個滾過頭,差點摔到地上。
  她瞪著沾了自己口水的枕頭,揍了兩拳尚不解氣,又是好幾個頭槌,才氣喘吁吁的癱在床上。
  她知道,那兩個吻沒有什麼意義,那兩次的撫摸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是他的心血來潮,又或者活在這個世界裡的某種不重要的習慣。
  只有她,久久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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