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容止射了出來,但紀徒清還沒射,他也不在這個時候繼續為難謝容止了,等謝容止從高潮的余韻中慢慢回過神,紀徒清才說:“還受得了嗎?”
“……”謝容止不說話。
紀徒清盯著他看了會,忽然說:“你哭了?”
謝容止紅著眼睛,瞪著他,聲音沙啞:“沒有!”
紀徒清忍不住笑了一聲,說:“哭了又怎麽樣,被乾哭了?”
謝容止冷哼,後穴狠狠一夾,把紀徒清弄得下意識悶哼,於是謝容止忍不住笑了起來:“乾哭?”
紀徒清挑眉,說:“繼續。”
謝容止聽話地上下起伏起來,大概是緩過來一口氣,他反而更加遊刃有余起來,動作配合著後穴的收縮,讓紀徒清舒服得直歎氣。
謝容止湊近他,眉眼重新染上那種耀眼的光芒:“我可以的,對嗎?”他湊過去,輕輕舔舐紀徒清的唇,那動作小心翼翼,又十足的侵略性。
嘖,暴露本來面目了吧?
紀徒清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不過為了維持凌樓似的人設,他只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謝容止不說話了,垂著眼睛,一心一意地讓紀徒清舒服,紀徒清無意折騰,很快也射了出來。
謝容止臉色卻變了變:“裡面……!”
紀徒清戲謔地說:“放在裡面不好嗎?”
“你!”謝容止氣得咬牙切齒,他猛地起身,那瞬間後穴被摩擦的快感那幾乎讓他腿一軟差點又倒下來,一點點白色的精液從他的後穴中緩慢滲出來。
“這樣不難受嗎?”紀徒清同樣起身,捏了捏他的屁股。
謝容止氣得直瞪眼,忍不住抬腳輕輕踹了他一腳,然後說:“還不是你。”
“撒嬌?”紀徒清低低笑了聲,然後說,“去洗洗吧。”
“這裡有水嗎?”
“有啊,跟我來吧。”紀徒清引著他,往浴室走。
在紀徒清和謝容止兩個人在浴室中胡搞亂搞的時候,外面的場景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明光來找明澤,自然不會隻帶著謝容止一個人,這三個人都是伊甸園十分重要的角色,因此他們是和一個龐大的異能團一起過來的。
謝容止因為著急,所以提前上了樓,也並不知道明光他們後來遭遇了什麽。
明光他們看到了假的明澤。
明澤的靈魂既然在戾的手上,那麽複製出一個明澤,也不是什麽問題。
假的明澤出現之後,就立刻急匆匆地說凌樓似陷入了危險,既然明光他們是因為謝容止的帶領才能進來的,那對於和謝容止有不明關系的凌樓似,自然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於是明光帶上了一半異能團的人,跟著假明澤卻救凌樓似。
而等真正的明澤下樓之後,他遇到了剩下那一半異能團的人,而這個時候,又出現了假的明光,他說謝容止陷入了危險,要剩下一半的異能團去救急。
明澤不明所以,自然是跟了上去,連帶著那剩下一半的異能團。
於是兩批人,或者說包括謝容止和紀徒清在內的三批人,就這麽被陰險狡詐的戾給分開了。
原著中其實並沒有出現這麽複雜的情況,只能說,都怪紀大大隨便亂走。
紀徒清和謝容止洗完澡,還是無法走出愛欲這個房間。
謝容止皺眉,說:“你在這裡有遇到什麽嗎?”
紀徒清想了想,選了個能說的東西:“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隔壁房間,那邊有黑霧,估計是戾。”
謝容止點頭,表情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前一刻他還在紀徒清的身上呻吟喘息,現在他面色冰冷,容貌俊美,加上那完美的身材,簡直攻氣十足。
紀徒清看著忍不住心中一動,不過這是他並沒有湊上去討人嫌,畢竟暫時脫離了戀愛腦狀態的謝容止,並不好惹。
當然了,紀徒清現在也有點不自覺的憊懶了。
謝容止想了想,手上忽然開始電光閃爍,過了一會,一個不知道多少瓦特的電球出現在他的手上。
紀徒清看到這一幕,默默後退了兩步。
謝容止注意到這一幕,眼中下意識閃過一絲笑意,然後下一刻,他甩手將那個電球甩到了牆上。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有一絲電流到處亂竄,把整個房子都弄得破破爛爛的。
——這一定是蓄意報復吧。紀徒清有些無語地想。
不過好在他也不在意,一個幻境罷了。
電球破開了整個牆壁,但面前卻是一片黑暗的空間,湧動著的黑色霧氣讓兩個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黑色霧氣中隱隱透露出種種會令人心生厭惡的情緒。
紀徒清忍不住心生憂慮。
原著中,謝容止的戾從未出現過如此的變異,現在卻變成這種樣子,到底是因為什麽?
他仔細思考著原著與此時的區別。
大概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和謝容止的關系還沒確定?
所以這讓戾黑化了?
不是吧……
紀徒清幾乎要為自己這個猜測感到無語了。
謝容止並不知道紀徒清都在開些什麽奇奇怪怪的腦洞,他只是盯著那些戾看了一會,就直接往那黑暗的空間走去,紀徒清急忙跟在他身上。
謝容止卻沉下了眼神:“你別跟過來。”
“哦?”
謝容止頓了頓,緩了緩語氣,說:“我怕我顧不上你。”
其實說的也是,就以凌樓似現在這樣三級的光系異能,其實出了伊甸園就容易被弄死。
但紀徒清還是搖了搖頭:“不,分開更危險。”
謝容止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麽,最後還是狼狽地轉過頭,哼了一聲,語氣冰冷:“那就跟上來吧。”
紀徒清有些玩味:“你現在態度變化很大嘛。”
謝容止說:“無望的東西,我從來不去祈求。”
紀徒清忍俊不禁,幾乎要笑出來,但還是強忍住,說:“那你是打算放棄了嗎?我都差點心動了。”
“……!”謝容止猛地轉過身,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紀徒清,說,“你在耍我嗎?!我都……”
他聲音惱怒,又有點委屈和埋怨,眼眶幾乎下意識發紅了。
紀徒清看著,也有點難受,不過面上還是淡淡地說:“我總不能,永遠都停留在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謝容止心裡的欣喜反而倏忽淡了一些,他垂了垂眸,說:“我真討厭你……你總是……總是這麽,欺負我。”
紀徒清有些心虛,幾乎下意識想反駁“喜歡你才欺負你”。
不過這話貌似太幼稚了,紀大大果斷不能說出口,所以他最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謝容止沉默了一會,還是扯開了一抹笑:“所以,你是打算接受我嗎?”
“我看你並不高興。”紀徒清說,他大概對他家親愛的想法有些概念,所以他並沒有強迫或者催促,一反常態地溫和,“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謝容止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沉默了,他定定地站了一會,就轉身往那片黑暗中走去。
紀徒清跟在他身後。
在踏入戾的范圍之內,紀徒清還在想在戾中會遇到什麽,但是在剛剛走入的時候,他卻忽然覺得眼前一暗,頭仿佛被鐵錘重重地錘了一記。
他下意識悶哼了一聲,被謝容止聽見,後者急忙詢問:“怎麽了?”
紀徒清剛想回答,卻忽然發現遠處的黑霧中忽然湧動起來,從另一側忽然跑過來一群人,其中有明澤和明光,兩人神色都多少有些慌張,走到近了,他們才看到謝容止和紀徒清,急忙朝他們走過來。
他們身後跟著一批異能者,兩邊一相見,就自動自發地聚集在一起,然後警惕地看著四周。
謝容止還沒忘記剛才那回事兒,湊到紀徒清身邊,低聲問他:“你還好嗎?”
紀徒清手指微動,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光球,就像一個小燈泡一樣,照亮了周圍昏暗的場景。
他把這個光球往謝容止湊了湊,謝容止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接過那個光球。紀徒清如法炮製,製作了好幾個光球,一個個分給周圍的人。
直到明澤。
明澤說:“我就不用了吧,我跟著我哥。”
紀徒清歪了歪頭,似乎有些疑惑,張口欲言又止。
明光卻忽然打斷了他:“沒事,我會顧著阿澤的。”
明澤笑眯眯地點頭。
紀徒清回頭看謝容止,看謝容止不動聲色地點頭,也就作罷。
某種暗潮慢慢在這個小隊伍裡面蔓延著,但所有人都沉默著,警惕著周圍的場景。
明光從來不會叫明澤“阿澤”,以明光冷淡的工作狂態度,即便是這麽親近的弟弟,天性內斂的明光也不會叫出這麽肉麻的昵稱。
明光最初的確是毫無防備地跟著假明澤走了,但沒隔多久他就發現了明澤的不對勁,他家蠢弟弟可不會這麽冷靜。
明光有了懷疑,但並沒有立刻發難,而是繼續跟著明澤走,很快他就發現明澤似乎把他帶往戾更為濃厚的地方,這地方其實很難說,畢竟凌樓似的確有可能在這個地方遇到了什麽危險。
但真正讓明光確定的,是假明澤居然不假思索地,直接去開了門。
這才讓明光確定,這的確不是他弟弟,畢竟明澤雖然蠢蠢的,但這麽危險的事情,他也知道他一個弱雞,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而開門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
與此同時,明光也不得不覺得後怕,他也不知道明澤究竟在哪裡,他只能選擇和假明澤繼續周旋下去。
然後他們就在戾中,遇到了紀徒清和謝容止。
這麽多人聚在一起,全部都聚精會神地注意著周圍,一點點細微的動靜都會被發現。
下一刻,有人發現,遠處正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湧動的黑霧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朦朧的身影,然後那個身影逐漸靠近……居然又是一個明澤。
有的人還有些不明所以,有的人卻已經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紀徒清卻忽然注意到,謝容止的眼神,似乎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跟著看過去,發現另一邊的黑霧也湧動了起來。
在一陣陣的波動之後,那邊同樣跑過來幾個人——ABCDE。
好了,現在全員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