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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王座》四百六十五 看上哪個送您哪個
  “嗯,就是那個君儒,我和他的老板是朋友,所以這個博物館的拍賣工作由他負責。我這個博物館是集展覽和拍賣為一體的,我已經跟他們談好,拍賣環節全部由君儒拍賣行來進行。”李歡說道。

  宋庭臉上微微變色。

  世人只知道加佳士得,那是因為佳士得跟各種新聞媒體的關系好,而且善於炒作,其實佳士得近來以來已經沒什麽好東西出現了。反而是這個君儒拍賣行,時不時都能弄來一兩件好東西,全世界上層圈子的人,現在更加信任君儒。而君儒也是愛惜羽毛,絕對不弄什麽次品出來,寧可少拍,自己收購一些珠寶做做生意,也絕對不出次品。

  而近兩年君儒也在國內安家落戶,總部設在京城,做的風生水起。

  “哈哈,老宋,你別看他年輕,他的身份可不簡單。”黃教授故作神秘。

  “嗯,能請得動君儒拍賣行的拍賣師,的確有些關系,看來你真有不少好東西。”老宋微微點頭。

  李歡在南山已經折騰幾天了,宋庭又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所以黃教授想了想,索性今天大家一起上山看看。李歡的博物館裡可能會有一些寶石之類的東西展覽,在展覽之前這些東西都需要鑒定,能幫忙,盡量幫忙。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了靠譜的消息,既然君儒接下博物館的拍賣工作,那李歡手裡就算沒什麽絕世佳品,總不會太差,退一萬步說,不會是假貨。

  倆老頭子都是急脾氣,李歡也不拖延,指著主樓二樓說道:“我去拿一些藏品,然後咱們就出發。”

  李歡說藏品在二樓,其實他還沒有把東西從虛擬空間裡倒騰出來。

  在主樓二樓有一個房間是沒有窗戶的,李歡將它當成了藏品庫,加裝了一扇瞳孔掃描鎖的氣壓門。打開門,裡面空空入也,李歡見將門鎖上之後,心動一念,除了還沒用完的武器彈藥,以及各種靈草靈藥之外,虛擬空間裡的東西稀裡嘩啦地倒了一地都是。

  然後李歡就愣了好半天。

  媽的……這個地方可能真的要裝一套嚴密的防衛系統才行,這些東西倒在地下之後,連李歡自己看了都有一種想搶劫的衝動。在過去兩年裡,李歡發現了幾個寶藏,都是不斷朝著虛擬空間裡倒騰,從來沒有仔細數過,現在翻出來一看才知道自己多有錢。

  首先是一地的黃金,真的是滿地黃金。

  在這裡面,有中世紀歐洲的金幣,有刻著看不懂文字的金磚,有沾著海水味道的金條,這些黃金,包括貝拉米藏寶洞和李歡在那個空間裡弄來的。用體積計算一下重量,整個房間裡的黃金將近三噸左右!按照目前金價平均300一克計算,一公斤黃金就是三十萬,一噸黃金就是三億,光是房間裡的黃金就價值就將近十億……

  除了黃金,就是一地的各色寶石,寶石的數量更大,根本無法用“顆”來計算,所以李歡也不打算計算了,只是從寶石堆裡挑選了十多塊個頭碩大,成色上好的寶石,準備當成展覽品展出。至於剩下的,李歡打算要批量出售一些,不過量不能太大,寶石不比黃金,如果這麽大量的寶石傾銷,甚至會造成國際寶石市場動蕩。戴比爾斯家族當年被連根拔起,他們在倫敦中央銀行的地下寶石倉庫都直接被當局封存,不敢輕易出售,否則明天鑽石就只有論斤賣。

  黃金寶石是李歡虛擬空間裡的大頭,騰空了黃金寶石,虛擬空間也空了一大半。

  剩下的,是一些靈草靈藥和李歡在南海秘境裡找到的礦石符籙之類,這些東西一直都沒有動,不過它們可不比黃金寶石,這些東西更加嬌貴,要是讓人知道自己的庫房裡放著這些玩意,那李歡就得請紅海貿易的人來看門了——煉氣士搶劫可是喪心病狂的。

  剩下的,就是從納粹潛艇裡弄來的藝術品了。

  李歡點算過,除了兩張被開封的,剩下大大小小還有七十多個被油布包裹得好好的木板、盒子。這些東西一次性全拿出去顯示是不現實的,他用精神力檢查了一遍,除了兩張被開封的油畫之外,另外又找了幾張油布包裹的畫板,加上先前挑選出來的寶石,李歡覺得這已經足夠讓老頭們腦淤血了。

  挑選完東西,他將選出來的東西全部裝到大木箱子裡,這是標準的乾燥箱,是羅勝留下來的。

  正當他準備去引樓的時候,忽然在門口看到自己剛剛倒出來的東西裡,有一個大約四十長寬的正方形,用油布包裹的盒子。這大概是在潛艇夾在那些藝術品之中,被李歡一起收進了虛擬空間。

  什麽畫會是正方形?
  李歡用精神力一掃,發現盒子裡面不是畫,而是四個玻璃瓶子,每個瓶子裡都還有一些液體。李歡仔細用精神力感應了一下之後……頓時臉上樂開了花。

  不知道是哪位納粹將領收藏的美酒,竟然被一起打包帶走了……不能讓老教授們白忙不是?

  山城飯店,最豪華的包間今天又被霸佔了,不過黃成倒是不介意,別說李歡偶爾來霸佔一下包間,就算天天來霸佔他也是無任歡迎。

  在包間的角落,放著李歡帶下來的木頭箱子。

  “今天委屈一下大家的獨自,任何帶火氣的菜都不要上了,就上點涼菜吧……”宋庭認真地說道:“如果真的是納粹年代的藝術品,經過了這麽多年,它們都是非常脆弱的,對溫度和濕度非常敏感,更別說油煙了。”

  “宋老想得周到,不過今天既然是我請客吃飯,熱菜不能吃,酒總是要喝一點的吧?”李歡想著自己帶來的小盒子,笑吟吟地說道:“不然,也顯得太不莊重了。”

  “喝酒啊……行,我和老黃都能喝點,老黃,你讓你兒子給我們送點好酒來。”宋庭說道。

  “呵呵,他開飯店什麽都沒有,就是酒多……等著!”黃教授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包間門開了,黃成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瓶酒出現。

  “李先生,宋老,爸。”黃成規規矩矩地挨個喊過去,然後才把手上的酒瓶子放下,給大家介紹:“幾位要喝酒,肯定要喝好酒,這可是我能倒騰來的最好的酒了。”

  桌子上,放著一個其貌不揚的黑色瓷瓶,瓷瓶上的標簽,卻是人人都熟悉的“茅台”。李歡有些好奇,白色的茅台聽說過,黑色的還真沒聽說過。他好奇地看了看黃成,黃成給眾人介紹:“這個是我接下山城飯店的時候,在店裡倉庫倒騰出來的,應該是飯店國營的時候留下的,我就發現了一箱12瓶,這幾年送來送去也就剩三瓶了……可別小看了這黑瓶子,這可是60年代年國營仁懷車輪牌茅台酒!現在要出去賣的話,價格不低於十萬!也就是爸和兩位貴客來了,不然打死我也舍不得拿出來。”

  說完,他親自打開,給每人倒了一杯。

  “好,咱們今天就以酒代菜吧!”黃教授笑眯眯地端起酒杯。

  三人乾杯,一片讚歎。

  茅台不愧被冠以“國酒”的名號,而這瓶六十年代的車輪牌茅台,當真稱得上是酒香四溢。經過長時間發酵的酒液帶著沁人心脾的濃香,含在嘴裡的時候感覺微辣,吞下肚子,隻覺得一股火線從喉嚨開始燃燒,讓人忍不住想要大聲叫好。等到這到火線一滅之後,又是滾滾而來的酒香,甚至連呼吸都帶著香味。

  黃成畢竟是開飯店的,看三人臉上的表情,他嘿嘿一笑:“怎麽樣,我沒騙人吧?這酒已經快七十年了,還剩下兩瓶的,等著我家老爺子拜壽的時候用。”

  “胡鬧,我有什麽好拜的,我還死不了。李歡結婚的時候你怎麽沒拿出來?”黃教授假意訓斥。

  “哎,這是黃老板的心頭好,我又是一個不會喝酒的,就別糟蹋東西了。”李歡趕緊說道,然後將小木箱子擺上了桌:“既然黃老板開了頭,那我也不能落後,正好,我也有幾瓶酒,想請兩位鑒定一下。”

  “這是要幹什麽呀?怎麽還有油布?”黃教授好奇:“這裡面裝的酒?”

  “是這樣,我從納粹潛艇裡把它們弄出來的時候,因為害怕私自啟封,周圍的環境變化會對裡面的東西造成傷害,所以我一直都非常小心。”李歡解釋。

  “嗯,對待藝術品的態度。”兩個老頭連連點頭,然後一臉驚喜:“也就是說,這批藝術品過了數年重見天日,我們是第一批看到的!”

  李歡三兩下扯下油布,油布之中包裹的是一個柳條箱,箱子的縫隙用蠟密封,一點縫隙都不留。柳條箱是用粗大的木工釘直接釘好,在箱子上還用打印體的文字留下了幾行德文,在箱子的落款下,有“SS”的標志,那是納粹黨衛軍的縮寫,這也說明,這個箱子的確是納粹的掠奪品之一。

  宋庭激動地搓了搓手:“看來要用工具了。老黃,讓你兒子那個鉗子過來,我們拆開它。”

  黃教授正準備讓黃成拿鉗子來,讓李歡攔住了:“用什麽鉗子。”

  說完,李歡手裡暗暗凝聚一股靈氣,輕輕朝著箱子上一拍,封蠟立刻被震碎。震碎了蜂蠟之後,李歡三兩下直接拉斷了柳木條,這個動作看的兩個老頭暗暗心驚。柳條箱幾乎是全世界軍用封裝的標準裝備,因為柳木生長得快,而且橫向抗拉扯力非常強,經常被用來裝彈藥和各種槍械,是非常結實的封裝箱。李歡光憑兩隻手就扯開了柳木板,未免有些太嚇人。

  當然,兩位老教授也沒有太大驚小怪,他們一個人知道李歡身份特殊,有些非常人的能力,另外一個則是天天被自己的老友安利李歡的本領。而且對於他們來說,李歡力氣大不大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箱子裡的東西。

  柳條箱被李歡扯開之後,裡面有四個深褐色的玻璃瓶子。在瓶子外面貼著封簽,因為時間太久了,封簽已經變成了淡黃色,但依稀能辨認,這瓶子裡裝的是酒。李歡咧嘴一笑,自己果然猜對了。他拿起一個瓶子晃了晃,裡面傳來咣當咣當的水聲響,似乎在長年累月的擺放中,裡面的液體濃縮了一些。

  “還真是酒?”黃教授對歐洲歷史不那了解,當場愣了。

  “嗯我看看……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1573……休伯特牧師什麽什麽……”因為時間太久了,所以瓶子上的封簽已經變得不好好辨認。而且最讓李歡驚奇的是,這個封簽竟然是手寫的,純手寫的花體經過時間的洗禮,能認出這點東西已經不錯了。

  “你說什麽?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正掏出眼鏡在仔細辨認封簽上文字的宋庭一驚。

  “嗯,寫的是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還有落款的牧師名,其他的東西就真的認不出了。”李歡點頭:“宋教授知道這個修道院?”

  “我的天,知道!?這是真正的文物!”宋庭倒抽了一口涼氣:“怪不得,怪不得要將它封箱呢!”

  “是好酒?老宋,給講講。”黃教授也來了興趣。

  “好酒,你這老匹夫,怎麽能用酒來形容它!”宋庭寶貝一樣地將瓶子輕輕放回桌子上,放上去的時候手都在抖,好不容易把瓶子放好,這才長舒一口氣:“它可以說是近代所有葡萄酒的老祖宗!你知道這東西叫什麽嗎?它已經不能叫酒了,如果真的是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出來珍品,那用它的綽號來形容更貼切一些,它叫做神血!你聽說過羅曼尼康帝酒莊嗎?”

  羅曼尼康帝出自羅曼尼康帝酒莊,它是歐洲歷史中最古老的酒莊之一,即便是當談到羅曼尼康帝酒園時,即使是頂級波爾多酒園的主人也會表達崇高的敬意。但是鮮為人知的是羅曼尼康帝酒莊的前身,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

  在歷史中這個修道院曾經留下過很多神秘的記載,它由馬納賽一世所建,處於德維吉城堡的保護之中。後來在歷史中以神秘聞名的西多會,也就是天主教隱修會,在這片區域興起了釀酒的傳統並創造出了一定的聲譽,從而讓這個修道院走上了釀酒之路,成為了羅曼尼康帝酒莊的前身,這棟神秘的修道院、天主教隱修會等等一系列神秘元素,更是為酒莊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曾經掌管過波爾多頂級酒園伊甘酒園三十余年的老牌歐洲貴族亞歷山大伯爵曾經對人們說過,在他家裡只能輕聲而富有敬意地談論羅曼尼康帝這款夢幻之酒,可見其在歐洲貴族心中的神聖地位。

  而如今,羅曼尼康帝出品的葡萄酒,已經成了眾多歐洲貴族追捧的對象。

  2011年一瓶1945年份羅曼尼康帝750毫升裝葡萄酒,以123889美元的價格成功拍出,而在另一場拍賣會上1瓶1978年羅曼尼康帝拍得367.5萬港幣。到了2014年12瓶羅曼尼康帝葡萄酒組成的拍賣品,單筆拍賣價高達160萬美元,而僅僅數年的時間該酒的價值上漲幅度就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可以說是沒有最貴只有更貴,能在價格上打敗它的也只有它自己了。

  現在羅曼尼康帝成為眾多葡萄酒愛好者的夢想之物,眾多愛好者將其形容為“帶有即將凋零之玫瑰花的幽香,令人流連忘返,天神回返天堂時的人間遺珠”。而其本身悠久的歷史、神秘的起源、稀少的產量更是造就了它至高無上的地位。在整個中國,正經的羅曼尼康帝也僅有數瓶,基本均作為收藏者的鎮宅或鎮窖之寶。

  而李歡這柳條箱裡開出的寶貝,是羅曼尼康帝酒莊的前身,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釀造,真正可以稱得上是“神血”的美酒!

  1945年份的羅曼尼康帝就能賣到十三萬美元,那麽落款是15世紀的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出品,又能賣到多少錢呢?
  怪得不,宋庭會將它形容成“神血”。

  砰!
  宋庭正滔滔不絕地跟兩人講解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的歷史,以及神秘的天主教隱修會的來源,忽然聽到耳邊一響,他心裡一跳,下意識地朝著響聲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李歡拿著有漂亮手寫花體的玻璃瓶,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拉開了瓶子上有蜂蠟的木塞,正用鼻子湊上去聞,而且還一臉不帶勁的表情。

  “你……你……你打開了?”宋庭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歡。

  “對啊,我想聞聞看五百年的酒是什麽味道……”李歡皺著眉頭搖搖頭:“沒有想象中那麽好,我甚至估計它都不能喝了吧?”

  “喝?這是歷史,你用來喝?”宋庭還沒轉過勁兒來。

  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修道士釀造的葡萄酒,也正好是隱修會統治時期釀造,這已經不能當成酒看,它就是活著的歷史,世界上所有的葡萄酒都要俯首稱臣。就這麽一瓶活著的歷史,竟然就讓李歡給拔開了,這貨是的腦回路是什麽構造啊!

  不說它的歷史價值,一瓶十五世紀的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葡萄酒,在愛酒的頂級富豪嚴重,它的價值起碼在數百萬美金!
  “我反正已經開了。”李歡笑吟吟地說道:“黃老板,麻煩去拿四個紅酒杯。”

  黃成忙不迭地去了。

  “你這是暴殄天物啊!”宋庭咬牙切齒。

  “不是暴殄天物,而是物以稀為貴。”李歡解釋道:“我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關於一個叫做黑便是的郵票的故事。說有個小夥子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兩枚珍貴的黑便是,這是全世界第一郵票,到時候已經絕版了。兩枚郵票有人給他開價一百萬英鎊一枚。結果小夥子當場撕毀了一枚,那麽他手裡剩下的那一枚,就是全世界唯一存世的一枚了,價格瞬間飆升到了五百萬英鎊。”

  “就為了一個故事?”黃教授也哭笑不得。

  為了一個故事,就要喝掉數百萬美金?
  “那您兩位喝不喝?這可是十五世紀的好東西,反正已經開了,過不了夜。”李歡說完,黃成也匆匆趕來,李歡接過黃成手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在四個杯子裡均勻地倒上酒,端起一杯來遞給黃成。

  “我也有?”黃成一愣。

  “李歡手裡拿的是一瓶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的葡萄酒,你宋叔叔分析,這一瓶葡萄酒可能價值幾百萬美元。”黃教授說道:“你手裡的這一杯大概需要三十萬美元左右吧。不比你那個車輪牌便宜。”

  黃成手抖了一下:“這個,這個我就不方便喝了吧?”

  媽的,今天裝逼選錯人了!怎麽忘記這位李先生身份特殊呢!他雖然家大業大,喝一瓶車輪茅台沒問題,但要喝這種歷史,黃成心裡肯定發怵。這可不是什麽拉菲之類的大路貨,數百萬美金一瓶的葡萄酒,這哪裡是喝酒,這是喝鑽石啊。

  “沒事,我打算自己留一瓶,剩下拍賣,大家喝了給我點意見,總是要形容一番的。”李歡帶頭抿了一小口。

  “既然主人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也嘗嘗!”宋庭咬牙切齒,好像面對仇人一般。

  學歷史搞藝術的,不是好茶就是好酒,或者是兩者兼顧。要說喜歡喝酒,這一桌子除了李歡不太喝,黃教授也好宋庭也好都喜歡沒事喝兩口,黃成那就更不用說了,自己開著飯店不喝酒誰信?一開始大家是被這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的名頭給嚇到了,可看李歡都開了頭,這發酵了五百多年的美酒放在面前,誰還忍得住?

  這種酒可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喝上一口就少一口,喝完了之後回去能吹好幾年。

  幾十萬美金一口的酒你喝過嗎?
  當然,黃教授三人震驚的還是李歡的氣量和手筆,一頓簡餐就開了一瓶數百萬美金的酒,這種手筆放眼全國也不見得有幾個人有。最關鍵的是,或許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的葡萄酒還有人收藏,可這種東西已經成為了信仰,任何一個得到它的人都會珍藏起來,就算要喝,那也是在極為隆重的場合下喝,誰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剛剛認識的朋友喝?
  不過……

  一口喝下去,大家都笑了。

  “嗯……不好喝。”李歡第一個砸了砸嘴:“好像發酵過頭的醋一樣。”

  “呵呵,小友快人快語,不過你能說出不好喝,這份誠實難能可貴。”第二個說話的是黃教授,他放下酒杯:“葡萄酒這個東西,歷史意義是有的,但沒有越存越香的說法。五百年的葡萄酒能喝出醋的味道已經很不容易了。”

  “雖然有些褻瀆文物,但你們說的對。”宋庭也歎了口氣。

  “喝酒不存在褻瀆,了解了它的歷史之後如果不喝掉它,它也會傷心吧?畢竟酒發明出來,不就是給人喝的麽?”李歡最後總結了一套歪理邪說。

  “說的有道理。”眾人皆回。

  沒錯,葡萄酒的成分以及酒精含量,注定它不適合長期保存,就連我國的白酒都有保質期。

  曾經在三十裡堡漢墓群考古工地發掘的一座墓葬中發現,一個陶罐中裝有神秘液體。經過對神秘液體的的鑒定確認,是清香型白酒。不過在幾千年的沉澱和揮發之後,液體裡的乙醇含量已經非常低了,以至於第一次進行分析時都沒有發現含有乙醇。

  “當然,這東西雖然不好喝,但終究是文物,今天的滋味可誰都不能說出去,就讓世人腦補去吧。”李歡半開玩笑地說道:“不然拍賣的時候跌價,我可要找你們算帳的。”

  杯子裡的酒難喝,但眾人依然喝光,再怎麽難喝價值擺在這裡,可不能等閑對待——就當是沒事喝喝醋,調養一下身體酸鹼平衡。

  酒喝完,就該進入正題了,換成也十分有眼力見地把門關上:“我會讓人看著門口。”

  李歡從箱子裡拿出了兩塊用納米膜包裹的木板說道:“這兩塊是拆封了的,其中一幅是《抱銀鼠的女人》,另外一幅我也不賣關子了,我懷疑是拉斐爾的自畫像。這兩副被拆封的畫都是在納粹潛艇裡找到的,我對油畫不是很在行,所以請宋老給我掌掌眼,看看是不是真跡……”

  接著,李歡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打開,裡面嬰兒拳頭大小的十多塊寶石在包間的燈光下熠熠生輝,他將盒子放桌子上說道:“這些是我挑選出來,品質比較好的寶石,也準備一起參展。黃老您看一看,給一些意見。”

  李歡這些裝東西的家夥事,全是羅勝給他準備的,為了接下李歡這單生意,羅勝把事情做到了細微的極致。而李歡仔細保管這一認真的做法也是得到了兩位教授的一致好評。宋庭將自己的莊園整個給李歡做博物館,就是為了一睹那兩副失蹤名畫的風采,當李歡將兩個畫板擺在他面前的時候,宋庭的表情首先變了變。

  畫作怎麽分辨真假?除了用科學儀器來檢測之外,大部分專家會告訴你一個很玄妙的詞兒——感覺。

  沒錯,這麽玄之又玄的說法,在專家們看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仿造品,可就算用3D精細掃描,再用噴繪完美模仿筆觸,做到連機器都分辨不出來的份上,專家大拿們依然能憑“感覺”來分辨。這種所謂的感覺,是一件藝術品裡的精氣神,是原作者習慣、心情、技巧等等融合在一起的表現。

  當然,要成為能用感覺鑒定藝術品的大師,見聞和眼界不可少。

  兩副帶著油布氣息的畫作被小心提攤開,宋庭一愣之後,立刻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單眼放大鏡,也不說話,認真地仔細分辨畫作的每一個細節——兩副畫作都是遺世之作,誰也說不上真假,只有從細膩的筆觸,顏料上留下的筆鋒痕跡,以及“感覺”來判斷。

  宋庭的眼睛現在已經沒辦法從畫作上挪開了,他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兩幅化作絕對真跡,當然,除了個那就之外,還需要細膩地分辨技巧,所以他現在一點一滴地在分辨。

  “老宋看到好畫就是這個樣子,你不用管它。”黃教授說道:“我來幫你看看這些寶石。”

  寶石就簡單多了,這是天然造物,只要掌握了分辨技巧之後,特別是那些一生都在和地質打交道的老教授,幾乎不借助儀器就能分辨出真偽來。李歡的檀木盒子裡有三塊鑽石,五色寶石各一塊,都是嬰兒拳頭大小。

  “品質很好,稍微打磨一下,就可以作為展覽品。至於拍賣品的價格我不清楚,這個你就要找專業人士了。你有君儒拍賣行的朋友,我也不多插嘴了。”黃教授拿起盒子說道:“我可以給你開具鑒定證書,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幫你保管,等到鑒定證書出具之後再還給你。”

  “這有什麽信不過的。”李歡笑笑:“您要是喜歡,我送您幾個。”

  “送我?”黃教授臉色古怪。

  李歡拿出來準備展出的這些寶石,跟宋庭那邊在鑒定的兩件藝術品相比,說不上是什麽驚世駭俗的寶貝,但價格也絕對不會低。這種東西哪裡有說兩句話就送人的?不過想想,剛剛李歡對一瓶聖維旺·德·維吉修道院的文物下手,黃教授又釋然了,不禁多看了李歡一眼。

  黃教授自然知道李歡身份不一般。

  可好像黃教授這樣的知識分子是有風骨的,不是說李歡身份不一樣他就高看一眼,他的老同事宋庭還是拿著國家特殊津貼的牛逼人物,在這種人物眼中,權利已經不是什麽稀罕玩意了。

  他之所以多看李歡一眼,是覺得李歡很特別。

  都說年少輕狂,好像李歡這個年紀,就是應該輕狂的年紀。如果換了別人,擁有他這種條件,其他不敢說,屁股肯定早就翹上天,生怕別人知道他沒錢。反觀李歡,的確有錢,太有錢了,而且以他訂婚宴來客的層次,要說他手裡沒權,黃教授肯定不信。

  在年少應該輕狂的時候,錢有了,權有了,說得不好聽點,女人肯定也不缺——這種人物不可能缺那女人。

  這樣的條件,他依然還能守住本心,無論行事作風都好像普通人,這是極其難得的。

  “黃教授,您看我幹什麽?”李歡淡淡一笑:“怎麽樣?看上哪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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