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合院,何雨柱先把妹妹何雨水送到學校,一路上叮囑妹妹不要管同學說什麽,放學的時候等哥哥來接她。
許大茂跟許小玲走在他們的後面,許大茂讀初一,正好跟妹妹許小玲順路,先把許小玲送到小學後,他再去上學。
“雨水,雨水,等等我。”剛從胡同出來拐上大街,許小玲就掙脫許大茂的手,跑來追走在前面的何雨水。
聽到許小玲的喊聲,何雨水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了眼何雨柱。
“哥,”
何雨柱松開妹妹的手,“去吧,你們一起去上學。”
何雨水高興地抓住剛跑到身前的許小玲的手,“小玲,我哥會來接我放學的。”
“那太好了,我哥也會來接我的。”
何雨柱瞅著手拉著手的何雨水跟許小玲,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玲,在學校裡你幫著點雨水,別讓人欺負她。”
“放心吧。何家哥哥。”
瞅著妹妹何雨水從父親逃家的陰霾中走出來,何雨柱也很高興,是時候做下一步行動了。
“柱哥,”背著書包的許大茂也跟了上來。
“大茂,上學去呀。”
“柱哥,還是你好,不用上學。”許大茂羨慕地看著何雨柱。
許大茂比何雨柱小一歲,三六年生人,是許家的老二,他上面還有一個已經出嫁的姐姐,但他和何雨柱一樣都是家中的獨子,自然得到更多的父母關愛。
許家父母又俱在,許大茂也不用像何雨柱一樣,現在就要自己掙錢養家。
許大茂從父母口中得知,何雨柱正在跟一個川菜名師學廚,許大茂很是羨慕。
雖說廚子是伺候人的,但能做好吃的,就能吃到好吃的。
父親許貴榮是放電影的,說白了,也是個伺候人的,九十步笑五十步的事,十五歲的許大茂既不太懂,也乾不出來。
許大茂滿腦袋想的是,什麽時候能吃一頓好吃的,要是柱哥出師了,那不是好吃的天天都有嘛。
許家比何家強的,就是有老輩撐著門戶,有個高的頂著,許大茂自然能躲在下面乘涼。
何家就不行了,何大清走了,何雨柱的個子再矮,自己也要把何家門戶撐起來
“大茂,幫哥照顧點雨水,等這件事過後,哥請你喝酒。”
聽到有酒喝,許大茂像隻小公雞一樣扇著翅膀顯示著自己的英勇。
“柱哥,放心吧,不會讓人欺負雨水的。”
“謝了,大茂。”
“柱哥,別客氣。”許大茂咧著大嘴開心地說道。
……
旅店,何雨柱自然還是要去一趟的,不過要換換模樣,免得待在門口拉黃包車的那些人看出破綻,搞砸自己的謀劃。
旅店之行很順利,何雨柱知道了何大清跟白寡婦住店的事情,既讓人看到自己來旅店查問,也讓人看到自己離開時那一臉失望的表情。
轉過路口,何雨柱低著頭又往前走過一個路口,拐進了一條僻靜的胡同。他側著身子望了望自己的身後,無人盯梢,才放心的走過這條胡同,拐去了西郊的那處院子。
路上,何雨柱雇了一輛馬車,準備送何大清跟白寡婦到長辛店坐火車回保府。
西郊院裡,何大清在屋裡急得團團轉,自己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兩天啦,不能出去打聽任何消息,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聽到院外有馬嘶的聲音,何大清趕緊出屋查看,看見兒子帶著一輛馬車回來,他有些不解。
“柱子,這馬車——”
“啊,是我雇的,你趕緊拿著東西上來,我送你們到長辛店去。”何雨柱讓馬車停在院外,自己走進院子,靠近何大清說著。
何大清被何雨柱拽著進屋了,一進屋,何大清就著急地問情況。
何雨柱簡單地說了幾句,何大清一聽,火氣就冒起來了,就要出門找易中海算帳。
“別呀,爹,著什麽急呀,好飯不怕晚,我還得看看易中海打的什麽主意。”何雨柱趕緊拉住何大清。
“這樣說,我們還得在這待著?”何大清氣哼哼地坐到炕邊。
“不用,馬車我都雇來了,你們帶著東西上車,我送你們到長辛店,你們從那裡坐車回保府。把保府的地址給我一個,到時我發電報給你,你再上來。”
“唉,還得跑回來一趟,又要花錢。”何大清歎了口氣,起身開始跟白寡婦收拾東西。
“反正你要回來一趟辦遷籍的手續,還有,雨水,你要不要給個交代?”
“唉,”何大清又歎了口氣,“兒女債,兒女債,一輩子還不完呀。”
“那是你當爹的責任,生了就得養。”何雨柱氣得牙根癢癢的。“你在保府安定下來,每個月寄十萬(十塊)回來,這是雨水的讀書費跟生活費,我就不用你管啦。”
“柱子,十萬(十塊)太多了吧。”何大清有些猶疑,去了保府,還有白寡婦跟她的兩個兒子要養。
“我不管,照你的手藝,一個月掙個四十萬、五十萬(四十塊、五十塊)的不在話下,十萬(十塊)一點都不多。你要敢不寄,我就找說理的地方去。”
“行,行,行,我寄還不行嘛。”何大清沒好氣地說著,白寡婦被何家父子的對話嚇得不敢發聲。
“不要你寄太久,十年,等雨水十八了,你就不用寄了。”
“哦,”
“你不用算,你才三十五,十年後才四十五,正是廚師當打的年紀,還怕掙不著錢嘛。”何雨柱譏諷了父親一句。
“我還沒跟你算雨水的嫁妝,女兒出嫁,你這個當爹的不得準備嘛,哼”何雨柱又往何大清的心上扎上一刀。
“唉,”又是一聲歎息。
“還有件事,你們去了保府,馬上找人把結婚證領了,我發電報叫你回來的時候,你拿著結婚證,回來辦遷籍的手續。”
“好嘞,柱子還是你想的周到。”聽到這話,何大清喜笑顏開。
在炕上收拾東西的白寡婦聽到何雨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臉上也露出喜色。
“趕快點,外面馬車還在等著哪。”何雨柱催促道。
“馬上就好。”何大清跟白寡婦都加快了動作。
“對了,到了長辛店,還得找個人寫份文書,你去了保府,這邊房子得留給我,知道嘛。”
“行,”何大清樂呵呵地答應了。
白寡婦也不以為意,這年代的人們想不到五十年後會發生什麽,也不想知道,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白寡婦在保府城裡有一座院子,雖說比不上這邊的四合院堂皇,但那是獨門獨戶的自家院子,三間瓦房,住的可比何家的舒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