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然回來之後,在熟悉的環境之中如魚得水左右逢源,很愉快。楚奕辰身上的擔子和壓力輕了不少,很愉快。他有時間休息,楚雲涵也很愉快。唯獨不太愉快的是沈墨,不得不開啟了雙城模式,有時間才能飛過來會愛人。
那天下午,楚雲涵和楚閔然一道遊過泳,在池子邊聊天的時候忍不住問道:“你和沈墨,你們誰是在上頭的?”
閔然擦著頭髮,說:“看當天的體力。”
楚雲涵瞪大了眼說:“你們相互的?”
“嗯。”閔然笑了一下,“你們呢,辰哥一直在上面?”
他窘迫地“嗯”了一聲。
“哥沒想過要反攻一回麽?”閔然眨眨眼,“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
“真不要?我這兒可是有個好點子呢,想想你把辰哥壓在身下的樣子,那畫面……嘖嘖……”
“……你有什麽主意?”
楚雲涵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
像楚奕辰這種聰明人,越是複雜的圈套越難套的住,索性還不如弄個簡單粗暴的,直接給他挖一個坑,看他跳不跳。
這個坑就是賭棋。楚閔然與沈墨下棋,由楚雲涵提議與楚奕辰賭輸贏,賭注是“輸方答應勝方一件事”,只要楚奕辰答應,便算是跳進了坑裡。因為無論他壓哪一方獲勝,那一方都會故意輸掉。
周末的下午,三人串通好了沆瀣一氣,引楚奕辰入局。男人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壓的沈墨輸了,向楚雲涵道:“願賭服輸,你想要我做什麽?”
楚雲涵一招得手,激動地滿面放光,嘴角的笑都快藏不住了,湊到楚奕辰耳邊小聲說:“今晚讓我做dom。”
男人的視線從假裝若無其事的楚閔然掃到假裝看風景的沈墨,再回到一臉期待的楚雲涵身上,輕笑道:“好。”
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麽爽快,楚雲涵一整個下午都樂顛顛的,吃完晚飯便溜進調教室擺弄那些器具。一邊挑揀一邊想著楚奕辰戴上這些東西的樣子,心裡像開了煙花一樣,一朵接一朵的,美得很。等楚奕辰進來的時候,他正握著一支馬鞭興奮地走來走去。
男人穿著一件長睡袍,頭髮略有一點濕,身上還帶著沐浴液清爽的香氣,顯然是洗過澡了。
楚雲涵突然有些緊張,乾咳了一聲,開口道:“把衣服脫了。”
楚奕辰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浴袍脫掉了,露出了赤裸的身軀。那是一具勻稱而飽滿的身體,只不過在胸膛上、腰腹間有許多可怕的疤痕,深入皮肉,難以磨滅。
楚奕辰很少在他面前赤裸,就算有時候裸裎相對,也都會調暗燈光或者蒙住他的眼睛。楚雲涵明白,對方是不想讓他因此而感到內疚。
此刻,他清清楚楚地面對著這些傷疤,心裡難受得像是捱了刀子一樣。頓時連接下去要做什麽都忘了,一直等到楚奕辰開口才回過神來。
“主人不需要我做什麽嗎?”
楚雲涵抿了抿唇,說:“誰許你說話的?過來跪著。”
男人順從地走過去,在他面前緩緩跪下,雙膝分開到與肩同寬,雙手背後,上身挺直,微微仰起頭看著他,露出漂亮的頸部曲線,一字一句地說:“我錯了,主人。”
看著這樣的楚奕辰,楚雲涵頓時覺得喉嚨有些發乾,渾身都好像熱了起來。
楚雲涵取了一條黑色的頸圈扣在楚奕辰脖子上,用手抬起對方的下頜說:“告訴我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隸,我隻屬於您,我的主人。”男人黑色的眼瞳像是幽潭,又如夤夜,深沉而平靜,將人的視線全都牢牢吸住。
心跳在加快,激蕩的身體裡像是起了微小的波瀾。他繼續說:“告訴我你的權利。”
“我將一切權利雙手奉上,與身體一起毫無保留的交給您,我的主人。”楚奕辰的回答脫離了公式化的條框,有了一種優雅的詩意,似低吟淺唱,撩動人心。
他勉強穩定心神,說:“告訴我你的義務。”
“讓您愉悅是我此生最想要做的事。無論您提出何種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無論您要用何種方式對待我,我都將甘之如飴;無論您去往何處,我都會跟隨左右。您是我唯一的主宰,我的主人。”
楚雲涵的臉徹底紅了起來,他發現根本不需要使用什麽工具,單單是楚奕辰在自己面前,跪著對自己說出這些話,就已經讓他快要把持不住。這個男人本身所散發出的致命吸引力可以完完全全的挑起他的欲念,像是一種已然鐫刻在生命裡的本能。
“坐到沙發上去。”他不自然地扭過臉,躲開對方的視線,說,“自慰給我看。”
楚奕辰毫不猶豫地照做,甚至主動地大敞開雙腿,將自己最隱私的部位徹底地暴露在對方的視線裡,讓楚雲涵能夠看清他的每一個動作。
右手在性器上套弄著,那是一雙時常練習握槍的手,指節上留下了一些薄薄的繭。當那隻手撫摸過皮膚的時候,會有一種稍顯粗糲的感覺,特別是撫弄性器的時候,拿捏正好的力度,時快時慢的速度……
楚雲涵感覺自己快要冒煙了。明明是在看著對方自慰,卻好像那個人正在撫弄的是自己。身上的每一寸仿佛都能感覺到那隻手的觸摸,下身也慢慢的鼓脹起來。
時間將一切發酵。
楚奕辰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開始夾雜一些輕喘,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那雙黑色的眸子卻一直緊緊盯著他,沒移開過半寸。
“……不許射。”眼看男人高潮將至的時候,楚雲涵用手裡的馬鞭輕拍那隻手,說。
聞言,楚奕辰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整具身體都呈現出一種緊繃的狀態,不住喘息,眼底的黑濃成了化不開的墨,眼角稍稍沾了一些濕意。
那樣子實在是又性感,又撩人。
楚雲涵說了一句“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射”之後,在男人腿間半跪了下來,低頭用舌尖輕輕舔過那根已然激昂腫脹的肉棒頂端。這樣直接的刺激惹得楚奕辰抑製不住低哼出聲,仰起脖頸後靠在沙發背上,急喘了起來。
他伏在男人腿間,像小狗一樣不斷的輕舔,甚至惡趣味地淺淺含著傘狀體,用牙齒磨蹭溝槽邊沿。
楚奕辰緊緊抓著沙發扶手,如溺水般大口地粗重喘息,眼底蘊起了霧氣,聲音被情欲弄得更加低沉:“主人……”
“想射嗎?”楚雲涵用濕軟的舌頭將頂端湧出的透明液體舔掉,笑意吟吟地看著對方,說,“求我。”
男人薄唇翕張,看著他說:“求您,讓我射。”
“不準。”他輕笑一聲,起身坐在了楚奕辰腿上,一面擺弄那根被壓製欲望的可憐性器,一面說,“奴隸,吻我。”
幾乎是命令出口的下一秒,唇就被吻住了。男人長驅直入,纏住他的舌,舔舐著他的每一寸口腔。他亦在回吻,相互廝磨,熱切得連唇都有些發麻。
唇舌分開時,楚雲涵給出了下一個命令:“給我脫衣服。”
楚奕辰的動作很快,也很粗魯,一把便扯開了他的睡衣,扣子都崩掉了,滾落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誰許你直接扯的……”他重重捏了對方的乳頭。
男人悶哼了一聲,眼睛裡有了些淡淡的笑意,說:“我錯了,主人,求您……原諒我。”
睡衣之下楚雲涵什麽也沒穿,此刻兩人皆是赤裸,身軀都熱得不象話,特別是貼在一處的部位像是要燃著了一樣。
楚雲涵一點一點的撫摸著楚奕辰身上的傷疤,感受著對方緊實的肌肉和炙熱的胸膛,最終俯身貼在男人耳邊說:“奴隸,抱我。”
楚奕辰微微怔了一下,說:“主人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剛才做過擴張了,您可以直接使用。”
他在男人肩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說:“誰允許你說話的,現在你是我的奴隸,給我乖乖聽話。不然我就把你綁在刑架上打你的鳥,打到它硬不起來為止。”
楚奕辰臉上有了溫柔的笑容,說:“是。我錯了,主人。”
接下來,潤滑液的微涼被身體溫熱,屈伸的手指一點點撐開了甬道,熟悉的感覺讓楚雲涵覺得安心而自在。他不想用那些小玩意兒了,一是因為他沒經驗用不好,容易弄傷對方,二是他面對著楚奕辰,根本舍不得。他也不想反攻了,現在的狀態就很好,他和對方都能得到極致的愉悅。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了,他們兩人之間無論用什麽方式相處,都是雙方的心甘情願。
“讓你愉悅是我此生最想要做的事。”
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
他是。楚奕辰也是。
當楚雲涵情潮翻覆,被那深入體內的大家夥頂得一顛一顛的時候,他摟著楚奕辰,嗚咽著說出了一句藏在心裡好久的情話。
“奕辰,我愛你……”
男人僵了一瞬,抱著他的手臂驟然收緊,每一下的抽插都變得更加凶猛,像是要將他弄壞一般。
“慢一點……嗚嗯……太深了……”楚雲涵哭叫著射出來的同時,聽到了楚奕辰低沉好聽的聲音。
“這輩子,你是我唯一愛過的人,也是我今後永遠愛著的人。”
我們就這樣糾纏下去吧,以愛之名,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