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天哪,這又是什麼反轉?」
「越來越看不懂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所謂的『耍大牌』是圖子肅工作團隊的人在許春秋腦袋上扣的一頂不實的大帽子,根本就沒有什麼耍大牌。」
「難道重點不應該在圖導表示自己還有和許春秋合作的意向嗎?」
「有業內人士透露說,圖子肅的這部電影可是特意沖著金馬獎去的,他為了等一個合適的女主角,劇本在手裡壓了三年都沒捨得拍。」
「感覺導演和演員真的是相互成就的,圖子肅和許春秋簡直就是夢幻配置啊,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
#耍大牌#的詞條掛在熱搜上才沒有多久,還沒等華娛傳媒的公關團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有好幾個有名的大導和演員接二連三地表了態。
網路上的輿論總算是傾向了許春秋的一邊,圖子肅鬆了一口氣,特意撥通了許春秋的電話。
之前錄製《世界那麼大》的時候,節目組沒收了所有的通訊設備,她的手機一直由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代為保管,一直到最近幾天才重新回到她自己的手裡。
「嘟嘟嘟」的幾聲過後,許春秋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您好?」
圖子肅遲疑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開了口:「熱搜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實在是我工作團隊的疏忽,給你造成了影響實在是對不住。」
「沒事的圖導,誤會解開了就好。」許春秋客氣地回應。
圖子肅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聽說唐總已經把《囿於晝夜》的劇本給你了?」
許春秋已經從陸修的公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唐澤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忙已經先走了,他把劇本留給了許春秋,讓她自己決定。
劇本的紙頁翻開著,她已經看完了大半。
圖子肅的話語中多了幾分急切的意思:「片酬和檔期都好說,全都緊著你來,只要你肯出演。」
可是現在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她肯不肯,而是她能不能。
圖子肅是她的伯樂,如果是擁有全部的記憶和演技的她,那麼無論片酬薪資多少,接下來有沒有檔期,都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把這部戲接下來。
她懂得感恩,投桃報李,理應如此。
可是換做現在的她呢?
她真的能夠順利地將這個角色演繹出來嗎?
許春秋沉吟片刻,對著手機說道:「圖導,您能不能給我三天時間?」
「等我把劇本讀完,一定給您一個確定的答覆。」
圖子肅答應得爽快,幾乎是毫不遲疑地直接說道:「沒問題。」
「反正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三天。」
電話的另一頭只剩下一串急促的忙音,許春秋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了那遝厚厚的列印紙上,封面上的幾個黑體大字仍舊醒目。
「是誰來自山川湖海,卻囿於晝夜、廚房與愛」
她的指尖劃過這句溫柔的歌詞,字裡行間彷彿都是情感。
這個名為《囿於晝夜》的故事躍然呈現在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