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馭果然來了。
但他來的時候那個來送膳食的宮女已經自盡了。
承乾宮的宮人跪了一地,沈贏危在旦夕。
謝馭走到他床前,低頭看著沈贏蒼白的臉,聲音了異常冰冷,「怎麼樣。」
他這兩天一直沒有上朝,也沒有來見過他,就是想晾他兩天。
他是晾了兩天,也晾出了成果,好感度直接從33晾到了45。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人怎麼晾著晾著就快被他晾死了呢。
太醫抖得像個篩子似的,「......回,回大人,下官無能,查不出皇上到底中了什麼毒......」
謝馭非常想罵人,但是生生忍住了,他低著頭,咬牙問,「他還能活多久。」
這幾個字幾乎是一個一個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下官無能。」又是這麼一句。
謝馭看著躺在床上的沈贏,沉了口氣,他輕輕合了合眼,「暗一。」
暗一也抖個不停,主子早就囑咐過他們了,讓他們看好沈贏看好沈贏,一定一定警惕周太后那邊,但卻沒想到還是被鑽了空子。
這完全就是他們的失職。
「主子。」他低著頭道。
「我之前,送他了一把月牙彎刀,那把刀削鐵如泥,是世上最好的寶刀之一。」謝馭聲線平平,「去把它拿來。」
暗一雖然不知道他要那刀幹什麼,但還是立刻點了點頭,去把它找了出來。
謝馭接過刀後直接轉過身出去了。
「主子,主子您這是去哪啊......」暗一追在後面問道。
「你看好他。」謝馭語氣淡淡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
如月宮。
周太后正開開心心地坐在宮裡吃葡萄,她笑眯眯地看著下面的舞女們,微有些蠟黃的臉輕輕勾著,「好!今日跳的都很好,給哀家賞......」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一道紅色的影子。
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就讓他那麼進來了。
周太后語氣一頓,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國師大人怎麼來這兒了,也不讓他們通傳一聲。」
謝馭紅衣翩然,看著就像個羅剎似的,他唇角噙著淡淡的笑,一步一步走到周太后面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怎麼來了?你說我怎麼來了?」
周太后身子一僵。
周圍的宴樂聲一下子停了下來,甚至還有膽子小的宮女大叫了兩聲。
周太后抬起渾濁的眼睛,瞪著謝馭說,「國師大人這是做什麼?你在說什麼,比較聽不懂。」
「聽不懂?」謝馭輕笑了一聲,又回頭看向身後,眸光陡然一轉,戾氣攝人,「吵死了。」
宮女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謝馭這才回過頭看著周太后,「解藥拿出來。」
他聲音已經有些啞了。
周太后忽然看著他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國師大人是為了這個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想不到,我那兒子還有那樣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