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博納倫似乎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謝馭的下巴，「喜歡我？」

謝馭驀地一頓，不說話了。

「你在騙誰？」博納倫忽然靠近他，語氣陰鷙說，「你甚至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謝馭眼眶一紅，陡然垂下了眼睛。

博納倫似乎還嫌不夠，他又捏著謝馭的下巴往前湊了湊，冰涼的氣息落在他臉上，嗓音又低了幾度，「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一雙腿？能走上陸地和那個人類在一起的一雙腿，是不是！？」

謝馭似乎是怕了，身子劇烈地顫了一下，有些無措地說，「不，不是，不是的，我不想要什麼腿，我只是喜歡你……」

「我愛你。」忽然，他微微頓住，抬起眼睛看著博納倫那張冰冷的黑色面具，聲音認真說。

博納倫目光閃了閃，捏著他下巴的手也微微鬆了一些，「那你當初來我這裡幹什麼？沒記錯的話，你是在我家門口碰上的那條魚吧？」

而且來到他家門前的時候，他的尾巴已經受了傷塗抹了人類的葯。

在那之前，他就見過那個人類王子了吧？

博納倫輕輕眯了眯眼睛。

「我當時，我當時只是想來看看你！」謝馭立刻打斷他說。

「你敲門了。」博納倫鬆開他的下巴，目光很冷，「你當時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呢？」

「……我，我想……」謝馭低著頭，一瞬也沒有看過他，似乎十分心虛似的，他咬了咬唇，支支吾吾說了自己當初來找他時候就想好的說辭，「我尾巴受傷了，所以我想以它為借口來看看你。」

博納倫冷冷看著他死死低著頭的樣子，頓了一下才有些陰森地笑了笑，「是嗎？」

他的手又勾了上來。

謝馭往後縮了縮，是十分明顯的抗拒。

他的動作讓博納倫的目光陡然冷了一下。

「這麼喜歡我啊？」博納倫勾唇笑了笑，那抗拒的動作似乎激怒了他，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動作又急又快，「那就一直都留在我身邊吧，這樣……我就不會殺掉你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博納倫低沉的嗓音中已經染上了低啞的欲感。

他垂眸吻上小美人魚的鎖骨，卻被往後推了推。

「我……讓我先去回報了威廉姆斯巫師，給了他魚鱗我一定會回來的。」謝馭眼眶微紅，往後縮了縮，滿眼恐懼地說。

博納倫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冰涼的唇吻了上來，撕咬一般地肆虐，不一會兒就有鮮血在口中瀰漫開了。

就在謝馭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博納倫鬆開了他，他修長的手落在謝馭瑩白的耳垂上，對著氣息不穩的小美人魚說，「別這樣看我。」

謝馭被捂著眼睛，身子很明顯地僵硬了一下，沒有說話。

「用你那天在珊瑚那邊遇到我的眼神看我。」陰鷙的聲音在一次在耳邊響起。

博納倫想到了那一天珊瑚從中的銀尾人魚，想到了他臉上粲然的笑，想到了他亮晶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