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納倫看過來的一瞬間，謝馭臉色唰一下白了。

他滿眼驚恐地往後退了退，金色的眼瞳中滿是恐懼，「不要，不要過來！」

博納倫身子一僵，懷中帶著血的金色魚鱗散落開來，順著海水一點一點落下，金燦燦的。

「阿馭！」他看著他，好像一時之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小美人魚雙目通紅，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好像是嚇的，聲音都顫了起來，「別……別過來，求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你別害怕。」博納倫看著他臉頰上落下的一顆一顆眼淚化成的珍珠，低聲說道。

謝馭彎下腰哭了起來，「……你會剝了我的魚鱗嗎。」

博納倫深吸一口氣，立刻說，「不會，我不會傷害你。」

謝馭眼眶還是紅的，他抱著尾巴苦笑了一下，「不會……嗎？」

帶著鮮紅色血跡的金色鱗片還在不斷下落，小美人魚轉頭看了一眼那些不斷下落的鱗片，眸中儘是痛苦。

「不會！」博納倫呼吸一緊，立刻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謝馭扯了扯唇角，看著那些還在不斷散落的魚鱗低聲說，「……那那些魚鱗，你又怎麼解釋？」

「那是個意外，阿馭，那是我要給威廉姆斯的。」博納倫小心翼翼地上前，但小美人魚眼中的驚恐更濃了，他隻得定在原地不動了，「我想用它來代替你的魚鱗，我……」

抱著尾巴低聲哭泣的小美人魚忽然冷笑了一聲，「巫師你，好像和威廉姆斯巫師一直都很合不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博納倫語氣陡然冷了下來，目光沉下來看著他問道。

小美人魚垂著眼睛低聲說，「難道，你不是為了讓他不痛快，才這樣對我的嗎……把我關起來，也是因為他想要我的魚鱗，你不想給他，所以才這樣的吧。」

「不是！」博納倫一口否定，「不是那樣的。」

「不是這樣嗎……可是我看到的就是這樣啊。」小美人魚纖長卷翹的眼睫毛上掛著一顆小小的珍珠，他白皙的鎖骨上還有博納倫留下的痕跡。

博納倫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上前一把環住了他，「阿馭，別哭，阿馭，你先聽我解釋。」

謝馭被他抱在懷裡，眼睛都哭紅了，他吸了吸鼻子，渾身都在顫抖。

博納倫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我把你留在身邊，不是因為威廉姆斯。」

「那是什麼？那是因為什麼？」小美人魚抬起通紅的眼睛，漂亮的金色眸子屋霧蒙蒙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巫師您說過的，我沒有什麼能給您，把我關起來除了能讓威廉姆斯不痛快，我想不到我還有什麼價值。畢竟，你連我人魚之心都不肯要。」

「把你留在身邊絕不是因為你想的那些，而是因為我……愛你。」黑袍巫師輕輕合上眼睛，垂眸在小美人魚眉心吻了吻，低聲說道。

【叮——博納倫好感度＋1，當前總好感度：99.】

終於……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終於對他，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