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好像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謝馭又過了幾天舒坦日子。

他最近吃的好睡的好，雲鶴對他百依百順，幹什麼都好。

就是盛淵，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了。

謝馭沒有在意，吃的香睡的香，每天按時出去捕雲，下午按時回來和雲鶴親親抱抱，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幾日後，盛淵又重新出現了，他看起來很疲憊，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笑起來的時候也十分無力。

雲鶴最近很忙很忙，謝馭懷疑是雲鶴對龍族做了什麼。

他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現，笑著對盛淵說，「師傅，你怎麼好久沒來這裡，我好想你啊……」

盛淵似乎十分開心，他想伸手去碰一碰謝馭，最終還是沒能伸出手，只是輕輕垂下頭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那，以後每天都看著我好不好？」

「什麼？」

「沒什麼。」

沉默了一下，盛淵又說，「阿馭，若有一天，你一個非常信任的人騙了你，你會如何？」

謝馭挑了挑眉，來了。

他往後退了退，勾了勾手指，喚來了一朵雲，他隨意躺在雲上，漫不經心道，「會很傷心吧，我不喜歡被騙。」

盛淵目光暗了暗。

「師傅，今天教我什麼啊？」謝馭躺在雲上翻個身，笑眯眯問道。

盛淵身子微微一晃，定了定神說，「獻雲術。」

謝馭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這幅表情？」盛淵見他表情不對，低聲問道。

「獻雲術，我聽說過。」謝馭從軟綿綿的雲上坐起來，聲音低低地道，「據說是要以捕雲者的血為引子，獻出自己的身體和思想，就能短暫讓世間所有的雲都聽令於自己，以此達到……」

「你聽誰說的！？」盛淵臉色微變，看著謝馭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獻雲術了，若真是要獻出自己才能控雲，那這雲不控也罷。」

謝馭坐在雲上頓了頓，微微歪頭道，「那……師傅想教給我的獻雲術，是不用獻出自己的了？」

「是。」盛淵抬手按了按眉心，低聲道，「我要教給你的，是不用獻出自己身體的。」

謝馭眼睛一亮，仰頭看著他說，「真的？」

「嗯。」盛淵站在他面前，有些貪婪地看著他的笑臉，輕聲道，「下來學吧。」

「好！」謝馭立刻從雲上跳了下來。

能讓世間所有的雲都聽令於自己，那是很強大很強大的力量啊。

一連幾天，盛淵都在好好教他獻雲術。

學了幾天后，謝馭也差不多學了個七七八八。

盛淵教給他的獻雲術和太祖爺爺那本小冊子上記載的大同小異，都要以鮮血為引，但口訣卻十分不同，盛淵的不需要獻出身體，只會消耗不少體力和元氣。

幾天下來，謝馭耗損了不少元氣，但他心情卻十分不錯。

他心情是很好，但盛淵和雲鶴的心情卻十分不好。

據說，天族與龍族大戰在即，一觸即發了。

謝馭安靜坐在十九重天的雲上，修長白皙的手落在手下那朵烏雲上，忽的，他抬起眼睛看向盛淵，「師傅，這朵雲，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