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時景的話來判斷,褚淮澤的內臟出血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吃了這些葯產生的副作用。
時央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手機上。
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然後,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姐……」
電話那頭的人原本不知道在忙什麼,聽到時央這一聲不太正常的聲音,在鍵盤上翻飛的手指瞬間停了下來:「說。」
時央咽了一下喉骨,耳尖開始瘋狂泛紅:「我想……咳咳。」
聽到這頭的時央久久沒說出什麼關鍵詞來,那頭的女聲平靜地響起:「和褚淮澤有關?」
時央:……
「你怎麼知道?」
「你說呢?」電話那頭的人反問了一句,帶著一種你是白癡嗎的語氣問時央,「要查褚淮澤的病嗎?」
時央一愣,有些口乾舌燥的,一句話說不太完整——
「我……咳,想讓你幫我查……查一種葯。」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
半晌,就在時央努力地給自己做了一圈心理準備,準備按照時景的說法把這個葯詳詳細細地描述一遍的時候——
「催情葯?」
電話那頭清冷的女聲懶洋洋地響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高低起伏,說出這三個令人羞恥的字眼的時候,就彷彿在說「今天吃了一碗飯」那麼簡單。
時央被哽了一下,然後,兩個嘴角向下撅了一下。
「不是,你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想到這個?」時央說著這話,但是臉上的紅暈依舊從耳根漲成高原紅了。
有些話,不能對自家弟弟說,那跟自家姐姐也不能說啊!
可是很顯然,電話那頭的人一向不幹人事兒。
甚至對人該有的感情都缺少不少。
「還能為什麼?就你這個反應,我沒說是因為褚淮澤不行,都對不起你的難以啟齒吧?」
時央:???
時央:……
「你是不是有毛病?」
電話那頭的人從一開始接通電話的時候,只有在聽到時央最開始那一聲不太對勁的聲音時略微有點情緒起伏。
後面再跟時央對話,感受到她還算正常之後,就變得平淡又冷漠。
一聽時央這話,她直接嗯了一聲,就要掐斷電話:「嗯,我有毛病才在這裡聽你的閨房秘事,掛了。」
「別別別!」時央哭喪著臉趕緊打斷她,「錯了姐姐,這次是真的要找你幫幫忙。」
「有屁快放。」電話那頭的人冷漠地開口,「我分分鐘幾千萬上下的,別跟我磨嘰。」
時央深呼吸了一口:「辦妥了一個億。」
電話那頭「嗤」地笑出聲:「我差你這點?」
時央:……
「聽說有一種葯,吃了副作用會讓人慾求不滿,但是這個欲求的度似乎有點高得過分了,這個服藥的人明明已經欲求很多了,但是卻還是會因為這個導致內臟壓迫出血……」
時央無視了電話那頭的囂張,然後努力用一種鎮定的,彷彿旁觀者,事不關己但是好奇的態度問電話那頭的人。
然而,話未說完,那頭的人已經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起來了。
時央:「姐?」
電話那頭:「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