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從口袋裡扯出一塊手帕,把那板藥包了起來:「醫學上,過於欲求不滿的時候,會對人體內臟產生壓迫……」
時央:???
時央:等等……
突然一瞬間,時央想起了上次在褚淮澤家的時候——
「你該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我沒被下藥,我是自願的。」
時央話頭梗住,後知後覺地看向時景:「不……」
不能吧?
明明前不久還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怎麼說也不該是……
欲求不滿吧……
時央眉心往中間緊蹙,這話就在嘴邊,可是卻怎麼也不能說出來的。
更何況這位主治醫師還是她的親弟弟。
試問,跟自己的親弟弟說前不久自己的未婚夫還對自己醬醬釀釀了半天一夜……
這場面,簡直能尷尬到用腳趾在地上扣出一整座海景城堡。
時央臉色難看了幾分,時景像是沒注意到似的,漫不經心地從她身上收回目光。
然後,他把那顆葯隨手揣進兜裡:「醫院優先安排到了褚淮澤的樣本化驗,這個現在送過去,應該能在所有化驗出來的時候一起出來。」
時景往化驗室那邊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時央一眼:「你是要去ICU還是跟我去一趟化驗室。」
時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時景手裡拎著的行李:「我先去一趟褚淮澤那裡。」
她剛想從時景手裡接過那袋行李,時景已經率先捏緊了,然後邁開他的大長腿就往化驗室那邊走。
時央:……
「不差這一會兒,他現在也不會站起來用這些東西。」時景頭也不回地開口。
時央:……
用腳趾頭想時景都知道他姐會選什麼。
有了狗男人忘了親弟弟的蠢東西!
時景沉著臉,腳步更快了幾分。
小姑娘跟在他旁邊,聽樂了。
……
這邊時景往化驗室去了,時央兩手空空,看著時景的背影揉了揉眉心。
說真的,她是真的想過,如果有一天她要結婚了。
當牧師在最前面問出那一句「沒有人反對的話,我就宣布你們正式成為夫妻了」的時候,時景會站出來說一句——
「我反對。」
不知怎的,時央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時景身邊一直仰著頭看他的小姑娘。
可能他從沒愛過誰。
所以親情,尤其是小時候沒有保護到她的這件事對他造成了很大的陰影。
以至於在時景心裡,對於她的各方面總有些執念。
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行為情感,他都會往生命安全上考慮。
不過……
如果是那個姑娘的話,或許能讓時景有所改變也不一定。
時央勾了勾唇角,轉身往ICU走。
依舊是厚厚的玻璃擋板,褚淮澤靜悄悄地躺在那裡。
上一次她躺在裡面的時候,褚淮澤是以怎樣的心情看待她的。
「醫學上,過於欲求不滿的時候,會對人體內臟產生壓迫……」
時景的話和那堆被褚淮澤藏起來的葯全都在時央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為什麼褚淮澤,會吃這樣的葯……
明明之前,他從沒有任何時候表現出什麼需要吃藥的問題。
時央目光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