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莊園裡,恐怕唯一能影響到褚淮澤的判斷和決斷的,恐怕只有時央了。
而和時央相關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必然就是她的身體狀況。
倒不是說時央把自己在褚淮澤心中的地位看得太重,這純粹是因為她了解褚淮澤。
和她絕對把褚淮澤和家人放在同一水平線上來看,褚淮澤對她的態度也是這樣。
再者,褚淮澤就算要處罰白羊,也是因為白羊惹到了時央。
既然白羊是因為惹到時央才可能會被趕出莊園的,那麼,白羊唯一的辦法,就是安撫好時央。
但是很顯然,時央並不是打一鞭子再給一顆糖就能馴服的對象。
與其馴服時央,不如帶著利益投誠。
而治好時央的身體,就是目前來看,白羊手上最有力,且唯一的把握。
至於為什麼要擺脫給天馬呢……
「我承認,你確實很了解我。」
在白羊說出那些話之後,天馬的臉上非但沒有遇上知己的喜悅,甚至因為白羊的話,他臉上的表情越發冰冷疏離。
「但是,這也同時讓我厭惡。」
試問,有誰會喜歡一個自己並不感興趣的人,對自己如此了解呢?
天馬冷冷地看著白羊,就像看著一具屍體似的。
「如果你真的有能治好夫人的辦法,你大可以直接去找夫人和褚爺談,相信他們會為了夫人的身體,讓你善始善終的。」
「善始善終?」聽到天馬的話,白羊的表情控制不住地沉下來,「我才不要什麼善始善終!」
她的情緒一瞬間有些激動,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會兒她不能激動,她現在必須死死地咬住自己能夠治好時央不鬆口。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也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白羊抬著眼睛死死地看著天馬的臉,手指也死死地拽著天馬的褲腿。
「如果我直接告知夫人和褚爺,我就會完全失去利用價值。」白羊坐在地上,從一開始的半躺著,變成了現在的側身半跪著。
她匆匆忙忙地往時央和褚淮澤那邊看一眼,看後就快速收回了。
「況且,你覺得,如果我在這種情況下告訴褚爺和夫人,他們會信我幾分?」
「別的也就算了,事關夫人,你覺得褚爺會隨便嘗試嗎?」
「所以,天馬,我只有你了……」
白羊這幾句話說得相當中肯,利弊分析得也相當清楚。
只是,卻打動不了天馬。
即使白羊口口聲聲說能治好時央,但是……
「你既然覺得褚爺和夫人不會信你,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信你?」
「如果你想借我的手,和夫人魚死網破,我豈不是助紂為虐。」
話雖這麼說,但是天馬還是從心底裡希望,白羊最好是有辦法的。
倒不是為了在褚淮澤面前獲得什麼功勞,單純是因為,他作為F洲邊境莊園的一員,能幫到自家夫人的,他定然義不容辭。
聽到天馬的話,白羊怔了怔。
然後,緩緩開口:「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天馬,我就算背叛了整個世界,就算與全世界為敵,就算利用所有人,我也不會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