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對話下來,白羊就彷彿重新認識了天馬這個人似的。
到底是靠演技在F洲邊境莊園裡待了這麼多年,又一路混到技術部小公主的地位的人。
雖然有一句「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就藏在嗓子眼裡,不得不一吐為快了。
但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麼做。
她早該知道的,天馬這個人,又冷又直。
除了對自己看重的人會變得話多且暴躁,對所有與他不想乾的外人,他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生怕別人跟他扯關係似的。
這一步棋,或許,是她走錯了。
白羊的臉上頓時有些灰敗之色。
就在時央抱著褚淮澤的胳膊看戲,天馬已經恨不能離白羊遠遠的了的時候,突然,時央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
下一秒,她被褚淮澤抱起來一點,然後,領著她往白羊那邊走。
低沉微啞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來:「說說看,你有什麼辦法?」
天馬一看褚淮澤過來,趕緊後退幾步,站到褚淮澤的身後去。
他一站回去,身後那幫高管們就已經湊上來笑話他了。
「好傢夥,看不出來啊,這魅力藏得挺深啊。」
「就是,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連技術部的小公主都拿下了,牛逼兄弟!」
「嘖嘖,雖然白羊現在看上去,有點表,但是她長得還挺好看啊,兄弟,憋藏私,說說看用了什麼路數。」
這一個兩個的,平時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這會兒湊上熱鬧了,更是一個個嘴巴都沒個把門的,什麼都敢往外說。
天馬臉色不是很好看,周圍一圈人都是笑嘻嘻的,心思各異,但都躲不過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唯獨耳犬離得遠遠的,一副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
天馬的眉頭低下去,狠狠地皺了一下,目光掃過這群人,冷聲道:「行了,都閉嘴吧,積點德。」
然後,就在眾人訕訕的目光下抬腿往耳犬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褚淮澤那邊。
時央略微站直了點身子,不再像個樹懶似的掛在褚淮澤的胳膊上。
褚淮澤邊摟著自家小孩,邊垂著眼睛看著像是跟地面長在一起了似的白羊,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白羊愣了好一會,猛地反應過來,連忙就要爬起來。
「褚爺……我……我知道,您和夫人,是不是去找過黛安娜了。」
像是一時嘴快說出了黛安娜這個名字有些不妥,白羊馬上就要去解釋:「我和黛安娜……」
從一個幾乎不會讓人有聯想的白羊口中聽到黛安娜的名字,時央的眉梢微微抽動了一下。
只是,她很快又壓了下去,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再等著白羊繼續說下去。
褚淮澤搭在時央胳膊上的手臂輕輕拍了拍她的上臂,直接打斷了白羊的解釋:「我不用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只要說清楚,你有什麼辦法。」
褚淮澤言簡意賅,並不想跟白羊多話。
白羊的嗓間吞咽了一下,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我的手裡捏著黛安娜的把柄……」
「我知道,夫人的身體只有她能治,但是,我有辦法讓她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