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給我打電話是……」
頂著時景分分鐘都有可能下殺手的目光,錢培哽咽著開口。
眼看電話這頭錢培都要哭出來了,褚淮澤無奈地看了眼自家坐得遠遠的小姑娘,慢條斯理地開口。
「央央要離開Z國一段時間,從F國走的,暫時就不回家了。」
褚淮澤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駕駛座上的時景臉上一陣繃緊。
然後,就聽到褚淮澤說:「她聯繫了一些人,沒打給時景。」
聽到這話,錢培愣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滴個親娘嘞。
爺!
褚爺!
您能不能等我安全逃生了再說這話?!
錢培一邊捧著手機,一邊誠惶誠恐地偷偷瞄著時景。
好在時景這會兒像是真的有在認真聽褚淮澤要說什麼的樣子,臉上雖然有一瞬間明顯的僵硬。
但是並沒有別的什麼舉動了。
錢培把手機往時景那邊遞了遞,在得到時景的一個威脅的眼神後,又只能開口去問褚淮澤。
「那……褚爺,央央是為什麼,不給景少打電話。」想了想,錢培又補充了一句,「要是被景少知道的話,他會難過的吧。」
不是難過!
我是怕他會發瘋啊!
老天爺!
錢培努力壓抑住心頭的恐懼和激動,儘可能地用平靜的語氣問褚淮澤:「您看,能不能讓央央給景少打個電話?」
這話以時景傲嬌的性子,必然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所以,錢培來開這個口。
雖然知道時景可能會給他傲嬌的一拳。
但至少結果是好的。
這個人,他不做也罷!
錢培心頭滴血地嘆了口氣,等著那邊的恢復。
褚淮澤眉梢微揚,站起身來,把坐得遠遠的,且一看到他站起來就準備跑路的時央一把拽住。
「當年央央被帶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像是沒想到褚淮澤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錢培愣了愣,看向他:「基本上……應該都知道的吧?」
最重要的是,時央這件事,對時景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這點錢培是相當清楚的。
褚淮澤嗯了一聲,手臂環著時央,把人帶到身旁坐好。
然後,在時央要推開她的時候,遞了個眼神安撫她,空著的那隻手已經撫上了時央的後脖頸,輕輕地揉捏著。
時央長長地吐了口氣,無奈地縮在褚淮澤身旁。
這個人,貫會知道怎麼惹她炸毛,也貫會知道怎麼給她順毛。
「這次離開,央央這次走,主要也是為了當年的事情。」
見自家小孩態度柔軟下來,褚淮澤的手指上移,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過時央的發頂。
像摸小動物似的。
「所以,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之前,她也希望時景能自己走出來。」
「畢竟……」
褚淮澤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依偎在他身邊,裝作不在意,但是耳朵都巴不得像兔子耳朵那樣豎起來頭疼的時央。
「當年的事情,不是時景的錯。」
褚淮澤話說得很中肯。
甚至這麼多年來,不少人都對時景說過。
就連後來許多都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些年時景會養成這個脾氣的人,都開始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