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光憑你的研究,真的能讓她徹底恢復嗎?」
通過褚淮澤剛才的態度,科林也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
和時央不同,褚淮澤,並不信任他。
而以他和褚淮澤的關係,他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讓褚淮澤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他是不會對時央不利的。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持不下。
其實科林的話,確實有觸動到褚淮澤的地方。
只是這個觸動的點,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
那就是,時間。
從正反兩方來說。
一者,科林所說的,褚淮澤或許能讓時央完全好起來,可是,時央真的有時間等到褚淮澤研究出那個能讓她徹底好起來的實驗結果嗎?
而且,當年的那個研究室爆炸案之後,全世界恐怕也就只剩下褚淮澤和時央做過差不多的實驗吧。
所以,現在如果要治療時央的後遺症,並且是通過人體實驗的這樣的方式的話,那就只能通過褚淮澤來打到實驗的最佳效果。
並且能夠在所有的實驗體中,成為那個最接近時央的可治療結果的實驗成果。
可是……
問題就在於。
這世上只有一個時央,也只有一個褚淮澤。
實驗這種東西,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概率,是不會一次性成功的。
可是,褚淮澤就算再厲害,他畢竟也是個人啊。
一個人的極限是多少次失敗的人體實驗呢?
而且還是這種,需要反推時央的後遺症結因的,從未有過相關資料記載的實驗。
如果褚淮澤的實驗失敗底線是五次。
那麼五次之後呢,時央又該何去何從。
況且,現在甚至都不能保證,五次之後,褚淮澤自己還有沒有的命活。
再者,科林作為國際學術協會裡至高無上的最強領導人。
他手裡攥著的資料,簡直就是完全相當於一個世界級文庫了。
幾乎只要你去查,就沒有他的腦子裡查不到的東西。
只是……
雖然褚淮澤沒有細說,但是科林自己看著褚淮澤的態度,卻已經都明白過來了、
再者,最主要的是。
科林所說的,不僅僅是幫時央,甚至還能幫他。
褚淮澤現在全部心思都在把自己作為實驗體,以達到儘快治好時央的所有後遺症的目的。
「我沒有什麼能說服真正你的東西。」科林看著褚淮澤說道,「但是你現在既然沒有別的快捷的路可以走,不如走走我這一條。」
科林的目光看誰都相當真誠,尤其是在對褚淮澤說的時候。
褚淮澤這個人,完完全全的人精。
饒是科林話術再優秀,也擋不住褚淮澤的冷熱不吃。
「科林先生的想法很好,只是,不太好實現。」
褚淮澤看著科林,眼角眉梢都是平靜。
「我沒弄錯的話,當初遮擋綜藝雖然是六六小姐操盤……」
說到這裡,褚淮澤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科林:「後來卻是全權交由科林先生來處理了吧?」
「或者說……」
褚淮澤頓了一下,然後——
「剩下的那些人都相互不知道,其實整個綜藝,除了六六小姐提的頭之外,其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