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繫上Z了。」
程北的聲音輕飄飄地落下來——
「前往S市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CA7766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未登機牌,由8號登機口上17號飛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淹沒在登機提示音中。
褚淮澤丟了時央吃完的關東煮紙杯,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沒人注意到,時景在聽到這句話時,瞳孔巨變。
「你說……Z?」
……
一行五人進了頭等艙。
因為艙位之間的距離較大,能挨在一起的只有兩個位置。
時景看了看程北,又看了看褚淮澤。
媽的。
他心底罵了一句,把手裡的一張票遞給時央。
時央:?
時景冷臉找到自己的位置,涼涼地說了句:「我和北哥坐。」
時央眉梢一揚,欣慰地看著時景。
剛剛她還在糾結該怎麼從時景手裡弄過來和褚淮澤連坐的位置,現在居然主動送上門了?
這小子,轉性了不成?
時央接過登機牌沖褚淮澤揚了揚眉眼,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不錯不錯,小舅子已經開始接受你了,再接再厲。」
褚淮澤心頭一軟,側身過去給她系好安全帶:「好,都聽媳婦兒的。」
時央拍了一下褚淮澤的手:「誰是你媳婦兒?」
褚淮澤:「你。」
時央:……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褚淮澤下巴往時景的方向點了點:「他是我小舅子,你不是我媳婦兒誰是?」
時央:……
好傢夥,她就說和褚淮澤在一起久了,早晚自己把自己給套路了。
那頭,時景聽著不遠不近的褚淮澤一個勁地調戲他姐,額角抽了又抽,才忍住了轉頭過去的衝動。
他怕看了長針眼。
算了算了,要不是因為他有更想知道的東西要問程北,能讓褚淮澤得手?
時景深呼吸了一口,找到自己的位置一股屁坐下。
「喂。」
時景剛挨上程北,後頭就有人揪住了他的頭髮。
「毛小年你有病吧?」時景頭皮發疼,「給老子鬆開。」
毛小年撇撇嘴,又薅了兩把,才鬆開時景的頭髮:「時景。」
「幹嘛。」時景不耐煩地閉上眼睛。
毛小年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問他:「你不是為了和程北哥坐,才不得已把央央姐姐旁邊的位置讓給褚淮澤的嗎?」
時景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不太想搭理她。
毛小年的腦袋湊上來,小嘴叭叭的:「你為什麼不把票給我?」
時景:??
毛小年氣鼓鼓地盯著時景頭上的發旋,手癢癢地恨不能再上去薅一把:「你又不和央央姐姐坐,又不想讓褚淮澤和央央姐姐坐,為什麼不把票給我?」
「嗤。」
從今天晚上得知時央要帶褚淮澤回家見家長起就一直臉臭臭的時景,終於在這一刻,笑出了聲。
毛小年:「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
時景勾起唇角,眼皮放鬆:「我把時央讓給你,還不如讓給褚淮澤。」
毛小年:???
「你幾個意思?!」
「就這個意思唄。」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吵什麼?!」時央的身體素質一直都不太好,晚上為了這個菠蘿台的春節聯歡晚會,熬夜到現在。
加上上飛機前又吃了點東西,所以一坐下就開始犯困。
結果這兩人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