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
褚淮澤的牙齒輕輕蹭過時央的脖頸,從筋脈,到動脈。
時央緊緊地抓著褚淮澤胸前的衣服,腦袋貼著他的腦袋,上齒咬著下唇,企圖不讓自己臉上的血液上升得那麼快。
褚淮澤在她的頸間低低地發笑。
時央耳朵紅得發燙,嗓子沙啞地低聲罵他:「笑笑笑,就知道笑。」
「罵我?」褚淮澤好笑地看著時央。
時央鼓著臉理不直氣也壯地回視他:「罵你怎麼了?!」
下一秒,時央的嘴就被堵上。
褚淮澤抬頭吻住了時央,溫柔,且克制,耐心十足地引導她。
每每唇齒擦過的時候,時央就覺得心跳更快了一點。
他總是這樣,在所有事情上,都對她有百分百的耐心。
就算當初程北突然以未婚夫的身份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身邊,他都能耐心地等她一個解釋。
甚至連得到她的全部,都耐心到了極點。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褚淮澤從沒有一次真正帶著她做到最後。
每次到了緊要關頭,褚淮澤就會溫柔地抱著她。
「再等等,等我們訂婚。」
他總是希望在給她十足的安全感之後,在為她付出全部隻後,在讓她感受到她不會因為他失去什麼之後,才會向她索求。
就連這種事,他都習慣了細緻,溫柔,有耐心。
可唯獨吻她的時候,他急切,卻克制。
像是迫切地想要確認她的存在,像是在通過每一次吻她確認她還在,像是在感受她的溫度,感受她的氣息。
用情人間最直接的交流。
可即使如此,他卻又怕嚇到她,明明恨不得即可擁有她,可連最控制不住的吻都帶著克制。
「褚淮澤。」時央拽著他前襟的手緊了緊,又鬆了松。
最後,沒著沒落地往上攀,掛在了褚淮澤的脖頸上。
「和你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時央摟著褚淮澤的脖頸,溫熱的氣息真實地落在他的耳邊,「我不怕失去什麼,更不怕給你什麼。」
時央往褚淮澤的耳邊蹭了蹭,臉貼著臉:「所以……」
時央咬了下嘴唇,她羞,但不恥。
羞澀的感覺堵著了她大半的嗓子,聲音從唇邊漏出來的時候,帶著溫柔小意,帶著纏綿繾綣。
「你可以不用等的。」時央摟著褚淮澤的手因為這句話無意識地收緊,「不要等到……」
「嗤……」
褚淮澤在時央耳邊,低笑出聲,鼻尖呼出的氣撲在時央燙得彷彿要滴血似的耳朵上。
時央一愣。
下一秒,他聽到褚淮澤說:「好,那不等了。」
時央臉上的紅氣更盛一層。
這人!
這種事也要佔她便宜嘛?!
說得好像是她急不可耐了一樣!
誒?不對……
好像做這種事本來就是在被佔便宜啊……
嘶……
時央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還沒回過神來,突然一個天旋地轉——
人已經穩穩落進了褚淮澤的懷裡。
褚淮澤在沙發上坐得正正方方的,完全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把時央抱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從後面環住她。
「時央。」褚淮澤難得叫她全名,腦袋挨在她的肩窩裡,柔軟的頭髮蹭著時央的脖頸,癢癢的。
怎麼回事?
不是要……那什麼嗎?
時央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褚淮澤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