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時央的腳步沒再停下來。
外面等著的黑衣人已經過來了,正要團團圍住黛安娜。
趁著還有一點最後的距離,黛安娜緊張地開口!
「你18歲那年,是不是夢到過財神!」
「噠——」
一聲高跟鞋踩錯了音的評論出現在群裡。
時央的腳步亂了一下。
下一秒,她猛地回過神,三兩步走到黛安娜身邊。
「時小姐,是不是……」
黑西裝保鏢們一見時央這架勢,還以為她有什麼東西能緩解一下尷尬。
結果——
時央蹲在女人旁邊的地上,手掌抬起。
黑西裝保鏢們嚴正以待。
就等著時央一聲令下,衝上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對黛安娜進行群毆。
然而。
時央只是抬手止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都退下。」
她在黛安娜身邊蹲下來,看著她躺在地上,被捆繩和椅子束縛得動彈不得的樣子。
突然有些想笑。
「你還記得,十二年前我躺在實驗艙裡動彈不得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嗎?」
黛安娜:!!
時央看著她突然僵住的表情。
手上捏著手機,隔著手機殼在她的臉上拍了拍:「我們之間需要一個我有耐心聽你說話的機會。」
黛安娜不解地看著她,但是心臟卻提起來。
她現在已經越來越看不懂時央了。
明明十年二前,她不過是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女孩。
就那麼動也動不了的,像隨時都能被掐死的嬌弱的花兒一樣躺在溫室裡。
只要她給她灌輸的藥劑量再大那麼一點點。
她就可能直接死去。
而且確實,黛安娜當時因為玩心過盛。
在給時央扎的那些針裡灌的葯,都是把劑量控制在失控的邊緣。
她很想看看,在失控的邊緣的藥劑,時央會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中間,走向哪個極端。
研究院裡的葯從來都是好東西。
只要灌下去,或者是承受不住變成傻子,最慘不過是得到一個實驗失敗的死亡認證。
而只要熬得過去,那就是另一個極端了。
一個專門研究智商和抗體的研究院,那些葯所擁有的巨額效益,無非就是塑造出一個,超出人類高智商的天才。
而時央,熬過來了。
其實也不算全熬。
因為在同一批可能為褚淮澤的實驗做鋪墊和當小白鼠的孩子裡,只有時央是最合適的。
所以只要不是特別傷身體的實驗,時央的實驗幾乎都排得很緊湊。
沒人知道一個扎小辮的小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想賺錢。
時央的手機隔著殼在黛安娜臉上有輕有重地拍了幾下之後,黛安娜原本被時景打腫的臉和現在被時央用手機拍腫的臉已經越來越離譜了。
「嘖嘖。」時央看著黛安娜皺起的眉,甚至難得出現的,有些屈辱的表情,笑了。
「這就忍受不了了嗎?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都忘了?」
時央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垂眸看著無法動彈的黛安娜,「如果你想靠一些什麼別的東西來換取自己的罪行肩負,那至少讓我有心情和時間和你談。
她四下看了一圈,然後,對著被她趕到樓梯口的警官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