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冽的巴掌聲響起來。
在這個空蕩蕩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四周留下來保護時央的保鏢們都垂著腦袋,帶著黑墨鏡就跟裝瞎似的,假裝什麼也聽不見。
黛安娜的臉上迅速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然後,一邊臉快速腫高。
黛安娜的腦袋歪到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疼。
等到她緩過來,正好對上手掌打麻了,一邊抖一邊活動手腕,等著消去發麻的感覺。
時央輕笑:「怎麼樣?」
對上時央沒什麼情緒的眼睛,黛安娜緩緩開口:「怎麼?你是怕了?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時央眉梢挑起,好笑地看向黛安娜,「你學習中文的時間有我吃過的鹽多麼?知道惱羞成怒是什麼意思嗎?」
時央兩個手指交疊,攪了一會兒。
然後,突然半彎下腰。
因為原本筆直站著產生的身高差一下子就被時央拉進了。
她看向黛安娜,冷笑:「與其說是我怕了,不如說是我會了。」
「我就想體驗一下,把人當玩具的感覺。」
她扣著黛安娜的臉,冷笑,拇指指尖蹭了蹭剛剛被他打腫的臉部邊緣。
「滋味不錯啊。」時央用了點力氣,掐的黛安娜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就往後縮了一下。
時央勾唇:「怕什麼,不是仗著自己當年能在研究院裡自由活動,給我扎了不少針嗎?」
她現在恍恍惚惚想起,當年的小女孩總是一道安達
「澤……澤哥,央姐偷偷去參加男二的慶功宴了……」
褚淮澤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劇本:「她去幹什麼,別又第二天鬧出緋聞來,還不趕緊追回來,要我教你嗎?」
時央身邊那個新來的小助理眨了眨眼睛,隻覺得褚影帝不愧為褚影帝,自家未婚妻這麼在緋聞的邊緣作死都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她偷偷地對經紀人姐姐比了個大拇指。
然而經紀人姐姐卻沒她那麼天真。
開什麼玩笑!
他當導演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好脾氣的女藝人。
圈子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些最不好相處的不是大牌明星。
而那些二線開外的藝人,他們往往最愛耍大牌搞么蛾子,生怕沒料沒熱度。
尤其是有些仗著稍微有點背景的,劇組裡甚至連導演都要看他們臉色。
所以這部劇開拍前,導演得知沈晨夕和時央央要來參演時很頭疼。
畢竟一個是能搞定投資方的三線流量,另一個是能讓國內頂流編劇鄭玉華親自塞進來的女人。
沒有哪一個是什麼單純善良的小白花。
他混跡演藝圈多年,看人自有獨到的眼光。
就說這沈晨夕,雖然她面對工作人員時相當之隨和,可用餐時,從來都是開小灶。
就像是不屑與他們為伍一樣。
反觀時央央,大大方方地和工作人員坐在一起吃盒飯不說,還會讓助理幫忙買奶茶果汁分給工作人員。
這做法雖然不少見,且放在她一個十八線小演員身上甚至可能會有刻意桃花的嫌疑。
但是這人啊,她就是經不起比較的。
跟沈晨夕一比,那時央央就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而且還越看越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