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Z又問:「那女孩兒現在怎麼樣?」
「沒事,在醫院了。」
掛了Z的電話後,褚淮澤又撥通了一個S市的號碼。
「褚爺?」
「沈晨夕和她背後的人,全部給我查。」
那頭愣了一下,聽到這邊呼吸都沉重了幾分,忙反應過來:「是,褚爺。」
忙完這些後,褚淮澤發現彩信裡跳出一個視頻。
發信人是Z。
拍的正是從沈晨夕夾好微型攝像頭後發生的一切。
褚淮澤很快回了消息過去:【源文件呢?】
【Z:放心,已經粉碎了】
【褚淮澤:這次多謝】
【Z:客氣】
長長地出了口氣,褚淮澤站在醫院的窗邊。
錢江鳴的私人醫院選址很好,外面沒什麼馬路,高大的長青樹鬱鬱蔥蔥的,很適合養病。
褚淮澤撚著手指,感受著逐漸平緩的心跳。
他有多久,沒有這麼慌張過了。
錢江鳴的辦公室內,時央躺在白色的醫護床上,蓋著一條毯子睡得很沉。
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已經消散了不少,體溫也逐漸平靜。
看見褚淮澤進來,錢江鳴淡淡地開口:「睡著了。」
褚淮澤嗯了一聲,坐在錢江鳴對面:「下藥了?」
錢江鳴意外地看著他:「是葯,不過很不明顯,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轉過椅子來面對褚淮澤。
褚淮澤沒接這茬,隻問他:「有沒有後遺症?」
錢江鳴搖頭:「得虧她腸胃不好,沒怎麼吸收,不然就沒現在這麼好處理了。」
褚淮澤眉心低下去:「你給她打鎮定劑了?」
「沒有,就吃了顆安眠藥。」
褚淮澤這才輕鬆一點。
真到了要打鎮定劑的地步,那就說明時央被下的葯來歷不簡單。
錢江鳴看了看床上安睡的姑娘,猶豫了一會兒,看著褚淮澤:「你跟央央什麼關係?」
似是沒想到會被時央的朋友問這種問題,褚淮澤一時有些愣。
等他反應過來,又站起了身。
「這事應該不在錢醫生的關心範圍內。」
說著,拉開了門:「我先走了。」
他沒叮囑什麼。
從他抱著時央過來,即使被葯得迷迷糊糊,時央也能聽著聲音就分辨出錢江鳴看來。
兩人關係應該挺親近的。
用不著他太過費心。
褚淮澤站在醫院樓底,才想起來,他坐錢培的車來的。
揉了揉眉心,他打了個電話給孫皓:「錢江鳴私人醫院,派個人來接我。」
孫皓是知道褚淮澤去參加了華祁州搞的《粉TA》節目組的聚會。
但是不知道怎麼聚著聚著,這人就聚到醫院去了?
接到褚淮澤的時候,他臉色極差。
倒不是說他身體哪裡不對,只是像一人從重大打擊中回過神來的人一樣。
「澤哥,你哪裡不舒服嗎?」
褚淮澤一手支著眉心:「沒事。」
腦中卻全是時央躺在床上,嗓音沙啞,小腿和腳踝都是紅痕的模樣。
孫皓不敢再細問。
直接把車開到了褚淮澤指定的黎明灣。
孫皓本想進屋看看褚淮澤的情況,他總覺得褚淮澤情緒不太對勁的樣子。
然而人才跟到公寓樓底下,褚淮澤就丟了把鑰匙給他:「我車落在知溪酒樓了,你找人幫我開回公司。」
孫皓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那你自己注意,有問題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