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澤上了樓,進了屋,把自己摔在沙發上。
眼睛剛閉上,腦中又是混身發燙,手腳卻冰涼的時央。
他從沙發上起來,把彩信裡的視頻傳了過去。
然後就著電腦的視頻編輯頁點開。
從沈晨夕夾夾好攝像頭,然後到沈晨夕和那個胖子親成一團,最後沈晨夕出去,胖子開始拖拽時央。
一幀一幀,褚淮澤看得極認真。
甚至不敢帶一絲情裕……
視頻中的時央雖然意識有些渙散,但人卻是理智的,甚至在努力恢復清醒。
可以看出,胖子並不知道房間裡有這個攝像頭。
那麼這件事,沈晨夕並非幫凶,而是主謀之一。
視頻反覆播放到第十遍的時候,褚淮澤把沈晨夕的部分單獨剪出來了,然後打電話到知溪酒樓的前台,問時景要走廊視頻。
處理完這些,褚淮澤進了洗漱間。
他現在急需一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一點。
茶幾上的手機亮了亮,又亮了亮。
大概亮了有好幾分鐘,最後歸於平靜。
褚淮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手機屏幕又跳出來一條消息。
【褚淮澤,我想見你】
他心頭咯噔一聲,心臟都要跳停。
再往上翻。
大概十五分鐘前,時央打了電話,發了簡訊。
【你在家嗎?井村還是黎明灣?我找不到你】
【褚淮澤,我在你家門口】
【……】
【褚淮澤,我想見你】
手機從手中滑落,褚淮澤沒管,轉身就去開門。
因為一下開得過於用力了,一團軟乎乎都東西徑自往後倒,摔在他的腳下。
時央愣了愣,以一個相當奇怪的角度和褚淮澤對視。
半晌,她的視線偏移了一點。
落在睡袍下擺。
潮熱一下從臉頰紅到耳尖,時央連滾帶爬地翻進屋。
褚淮澤被她這一連串動作弄得一懵。
反應過來之後才無奈地笑出聲。
他轉身直接把團成一團的時央端起來丟到沙發上:「你待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時央尷尬極了,努力想把自己團成一隻鴕鳥。
只是餘光卻瞄到了茶幾上開著的電腦屏幕上。
這是……
她被拍的視頻?
褚淮澤衣服換到一半,猛然想起電腦還沒關,邊套襯衫邊著急地往外走。
視線正好和聽到響動而回頭的時央撞上。
小姑娘臉上沒有淚痕,眼眶卻微微泛紅。
褚淮澤看著仍舊亮著的電腦屏幕,抿緊了唇。
時央吸了吸鼻子,低低地發聲:「謝謝。」
褚淮澤上前啪地一聲扣上筆記本的電腦蓋,在時央身邊坐下來。
襯衫紐扣隻扣了一半,大片的肌膚裸露出來。
然而褚淮澤沒管,他將時央的身子掰正過來:「你知道酒裡有葯?」
雖是問句,可褚淮澤的聲音很堅定。
時央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褚淮澤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從心頭竄上眉目。
時央忙解釋到:「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褚淮澤笑了,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就像他平時面對媒體的那副模樣,虛偽卻讓人看不出端倪。
但時央不同。
她見過褚淮澤各式各樣的笑,唯獨這一種,他沒對她表現過。
「時央。」褚淮澤清楚地喊她的名字,喊她時央,「你是不是以為知溪酒樓是你們家的產業就會安然無恙?」
時央面色微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