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轉過頭,看著身穿校服的千歲,微微一愣。
彷彿這一刻全世界都暗了下來,只有她亮著一束耀眼的光。
站在一旁的陳念兒皺了皺眉頭,紅唇微張:「你們幾個安保,還不趕緊把這個人趕走,這裡可是高端人才出入的大樓,是這種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嗎?」
陳念兒說話很大聲,周圍的人都能聽見,大家都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千歲的身上。
幾個安保面面相覷的一番,走上前去,還沒開口請離千歲,千歲就開了口。
「我一沒進這大廈,二沒高聲喧嘩,我腳下踩的土地是祖國的黃土地,你憑什麼趕我走?」
千歲聲音不大不小,卻鏗鏘有力,愣是把陳念兒氣的滿臉通紅。
「你……」陳念兒還想說什麼,但想到許慕在身邊就不好說些什麼。
只是咬咬牙,愣是把氣給壓了下去。
「許總我們走吧,晚宴一會兒會提前開始,別讓羅伯特先生等久了。」
「嗯。」許慕應了一聲,稍稍的挪動了一下腳步,彷彿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許慕,你過來一下說不定我能給你解除從小到大心裡存在著的疑惑。」
她在每一個世界裡遇見許慕,他總是會告訴她,一直以來他都會做一個夢。
夢裡總會有她的影子,每一世疊加在一起的影子。
千歲再賭,賭這個世界的許慕也做過同樣的夢境。
「真可笑,你算什麼身份,敢命令許總?」這次說話的是許慕的秘書,長得白白凈凈,語氣卻不怎麼樣。
陳念兒白了秘書林果果一眼,平常她看她很是不順眼,總是仗著自己是許慕的秘書對她說許慕有多麼多麼的忙。
事實上,他明明就是和天才,公司雖然有各種繁瑣的事,但是在他手裡處理每天都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他更多的是獨自一人在海邊的別墅喝了咖啡,或者是一個人去橫店影視城看演員拍古裝戲,又或者是一個人去遊樂園裡,但是隻坐摩天輪。
這些都是陳念兒找私家偵探查過的,所以許慕一點都不忙。
可是他卻特別難約,所以她把氣歸咎於林果果身上。
不過,她討厭歸討厭,這次林果果懟千歲的話,還是讓她覺得很爽。
「關你什麼事?」千歲上下打量了林果果,不緊不慢的開口:「老師沒教過你,沒人和你說話的時候就閉上嘴嗎?」
「你……真是有病!」林果果咬了咬牙,怒罵了一聲。
她和陳念兒一樣,在許慕面前也不敢說太難聽的話,避免讓許慕印象不好。
「許總不愛理她,您這幾年做的慈善事業比較多,估計又是哪個碰瓷的,說自己家境多麼多麼的困難,想讓您……」
許慕眉心輕輕一蹙,並沒有等許慕說完,便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有他知道,千歲並不是碰瓷,她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火烙一樣。
一個一個烙印在他的身上,讓他心顫。
千歲看著許慕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嘴角勾勒起一抹難掩的笑容。
哦,看來她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