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站在她面前，表面上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實際上心臟就像是在打鼓一樣。

他深怕它會直接跳出來。

不過好在是在鬧區，否則這樣的心跳聲對方應該聽的一清二楚才對。

「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如果你說的話毫無價值，我想我……」

殊不知，許慕的威脅還沒有說完，千歲便偷偷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你是不是總是夢見一個人，在夢裡的你很愛很愛他。」

許慕身子猛然一顫，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凝視著她。

千歲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又賭對了。

「她是誰？你又是誰？」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千歲微微頷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除非，你帶我去你們準備去的晚宴。」

其實千歲對於所謂的晚宴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她要留在好許慕身邊啊。

這樣才能儘可能的快一點刷存在感。

許慕並沒有露出什麼猶豫不決的表情，雖然他內心如同翻江倒海一樣翻滾，但卻不會溢於表面。

「好。」

他轉身朝著黑色麵包車的方向走去。

千歲跟在他身後大步朝前走去，林果果直接將她攔了下來：「你還想幹嘛？」

「讓她跟著。」千歲還沒有開口說話，許慕就已經替她解了圍。

千歲朝著她挑了挑眉，彷彿是在說：你看我不順眼吧！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種又看我不順眼，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坐上許慕的麵包車，空調的冷氣吹到她臉上的那一瞬間，千歲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這個麵包車是許慕的專人麵包車，保時捷限量款。

沒有司機，無人駕駛。

無論是他的秘書林果果，還是與他公司這次有合作的陳念兒都沒有跟上來。

因為他們很清楚，許慕不喜歡坐車的時候有人在他身邊。

但是他剛才卻說：讓她跟。

「這裡沒有人，現在你可以說了吧。」許慕微微皺眉，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二十二年，從小到大那些夢不停的在它的午夜夢回裡出現。

他甚至看過心理醫生，醫生只是告訴他，或許是他身處高位，壓力太大了。

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人生對他來說真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簡單，無趣，乏味。

任何事情對於他而言，都是那樣的輕而易舉。

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是因為壓力大，所以才做這些的夢呢。

「因為，你上輩子是一個大惡人，可是你的人生中卻有一個大善人救了你，所以你這輩子才會一直夢見她。」

千歲一本正經的說完之後，覺得這番話好像有些熟悉。

她以前好像有說過，不過我不重要，誰讓這個理由那麼好用。

屢試不爽。

「……」許慕果然皺了皺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不相信？」千歲眨了眨眼，反問了一句。

「我信……」他也不能不信，因為夢是自己的，被一個從不認識的人看穿，他不得不信。

「信就對了！」

「所以，她一輩子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是為了什麼？」